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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事,自有他的道理,春秋是不敢过问的。奉劝凌护法莫要将心思花在不该花的地方,免得引宫主不悦。”这话刚出口,洗春秋才发现自己何尝不是把心思花在不该花的地方,感觉像自己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这样说,凌左便没有将对话进行下去。洗春秋始料未及,又不愿食言去向凌左盘根问底,只好自己想入非非,显得更加失魂落魄。
不过几日,沉檀宫似有动作。洗春秋因魂不守舍,竟有些不知魏晋的意思,便提溜了一人出来盘问究竟。
“啊?护法您竟然不知道?”
“不许多嘴,我在操持他事……你只要如实回答我便是。”
“宫主在安排追捕剿杀聚丰楼余孽之事。”
洗春秋悚然大惊:“这等大事我竟然不知道!”
“是啊,护法您竟然不知道。”
洗春秋恼羞成怒,踢了那人一脚,道:“闭嘴!”又问,“宫主安排了几人?”
“只有一位凌左护法。”
洗春秋手在袖中攥成拳,重重砸到案上,他向来自矜,人前失态还是少有,足以见得其震惊与震怒。
聚丰楼之事,至今为止,他几乎全程被蒙在鼓里,没插上半分手。他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后怕,他吃了几十年的米,怎么会没有这么点眼力见:江白分明是不信重他。洗春秋因此越发郁郁寡欢,到了想一死了之的地步。
他后来果然认真考虑起自我了断这件事。摊了把剑在案上,举到颈间比划了几下,终究觉得鲜血四溅不太雅观;并且自刎而死,难免为众人所讥诮,自此茶余饭后,恐怕少不了要他充作笑谈。于是他找来沉檀宫中一位精于药毒的医者宁泽川,向他讨要一剂让人服下立毙且看不出死因的毒药。
他去时,宁泽川坐在一屋子臭气熏天的草药之间,用一柄精细小称称某种草药。听完他的要求,宁泽川木然地看了他一眼,道一句:“随我来。”转身走进小屋。
洗春秋随他进去,发现小屋内别有洞天。几只巨大的、陈旧的木柜用木板分割出许多格,每一格上陈列着十多个小巧的黑瓷瓶子,瓶子前贴了张纸条,上面是蝇头小楷细细写下瓶中药物之功效。成百上千种药物毒物,琳琅满目,洗春秋不禁叹为观止。
宁泽川得心应手地挑拣出一个黑瓷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扯了张草纸包好,扔到洗春秋怀里,“就是这个,你走吧。”
临死还被个赤脚医生如此无礼地对待,洗春秋分外不甘,问:“只有一粒?”
“一粒足够了,一个人死不了两回。”
洗春秋打了个寒战,“可有解药?”
宁泽川又木然地看他一眼,回头翻翻找找,果然找出来另一个黑瓷瓶子,正待从里面取出药丸,却被洗春秋打断:“等等,这是什么?”
他看向洗春秋手指的方向,平静道:“春|药。”
洗春秋两眼发光:“给我这个,还有这个的解药!”
洗春秋揣着两种药回去,一种是毒药,一种是春|药,以及它们的解药。
他打定主意,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去实在太过窝囊,尤其是死前竟然没有爬上江白的床,恐怕他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不如再放肆一回,给江白下点料,弓硬上霸王。若事成了,得与江白春宵一度,不枉此生;若事不成,反正他也是要死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在江白食物中掺进春|药,这对洗春秋来说不难办到。掺入春|药的食物被送进江白房间后,洗春秋盘算着时间,并且支开这附近的侍卫,敲门。
“进来。”
洗春秋闻声,推门而入。江白坐在桌前,手中拿了一册书。
江白手中经常拿着一册书,洗春秋知道他从来不看,他目光停留在书页上,心里却在思量着别的事情。每当有要事,他便是如此。
洗春秋对江白所有琐碎的习惯都了如指掌,但江白依然不属于他。
江白放下书,表明他已经结束思考,示意洗春秋坐下,但并不问他来此的缘由。
洗春秋暗暗心惊,他怀疑江白已经知道他的作为。忐忑不安地坐下,又过了几刻,江白依然无所表示。他按捺不住,主动开口道:“宫主,春秋不知您对梅庄是如何打算的。”
“梅昀风临阵倒戈,本座早已料到。曲墨太过短浅,梅昀风太过老道,都不是靠得住的人。”洗春秋想从江白音色中听出异样的波动,但一无所获。
“属下斗胆问宫主,为何要派凌左去追杀聚丰楼余孽,正道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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