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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容易!”他突然从袖口中飞快的掏出一把袖箭,向我肩膀一甩。一根半尺多长的利箭插在了我的肩膀上,肩上火辣辣的疼痛,那箭擦着肉皮,同时将衣衫刺破了。
我拔出箭,黄金所制的锋利的箭头,黄灿灿的,八字形的箭尾上有一根羽毛,这把袖箭应是宫廷御制。
我手中紧紧攥着那根箭,他的眼神满是挑衅,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视,那是因为他根本没将我的威胁放在眼里。
也罢,今天如果继续和他僵持下去,八月的命铁定就没了——不如我就赌一把了。
我看着自己已经长好的左腕,清晰可见的一道刀疤细细的留在皮肤上,宛若一条小蜈蚣。那黄金所制的箭头锋利的划过那道疤,手腕上的那条蜈蚣瞬间消失了,血液又蹦出来,带着重新踏出牢笼的兴奋,迅速沿着手臂爬到手指,手掌上是模糊的一片红。
“算你狠!”那人突然愤怒了,头也不回的跳出门去。
我想,八月得救了!
第六十九章 笑不出来
这几日,我一直在玫瑰园里养伤,谭子敬再也没过来看我一眼。我听夏清说,这几天晚上,他唤了五夫人和八夫人一起陪他。夏清说这话的时候偷眼看我,我眼皮也没抬,动也没动。肩上的箭伤很轻,敷了些金疮药已经快好了,只是手腕上的伤口有些恶化,来医治的大夫看着那伤口,皱着眉头说:“姑娘,若不是你的皮肤较一般女子自愈能力更强,只怕你这两次刀伤足以要命啊,以后万不可再意气用事了!”
我没跟那大夫说是因为什么受的伤,不过老大夫医人无数,只看一眼大概也能猜的出来了。自从我跟谭子敬公开闹的不愉快了,夏清对我说的话也少了许多。
午后,我歪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等到悠悠醒转,见夏清站在当地,她见我睁眼了,问:“夫人,老爷那里来了客人,大夫人问你要不要过去见见?”
我猜可能是方塘建来了,否则,殷红鸾不会让我去见客的。
“你去回了,就说我睡了,还没醒!”我懒懒的伸开蜷缩的腿,侧身翻了下身,脊背朝外,不再说话。
夏清出去后,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的很浅,朦朦胧胧的梦境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不同的场景,不同的人,一拨又一拨的来来回回的走过来走过去,就仿佛我身边有一个无形的门,那些人在那扇门里穿梭着。
仿佛在我的梦里看见了庄生,看见了米粒,看见了白羽,看见了玉蝶、玉婉,也看见了谭子敬,看见了夏清,看见了殷红鸾,看见了所有曾经在我身边和正在我身边的熟悉的脸孔,然后,就是一个个陌生的人……他们所有的人都面无表情的走过我身边,向着一扇门而去——
当我挥舞着双手向着熟悉的脸微笑着打招呼并试图奔跑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我的身体已经变的无形无影,她丝毫不受我的控制,一阵风卷过,身体就不断的向后退去了,越退越远,越退越远——我急的瞬间出了一身汗……
听见耳边极低极低的哭泣声被刻意的压抑在喉咙里,浓重的呼吸带着鼻腔的抽气声,我惊醒了,身子却没动。我听出来了,那是夏清在我的房里默默的哭,她以为我真的睡着了,所以并没有出去。
这丫头最近心事很重,她又不跟我说,而我自己也是心烦的要命,也就没去管她,想着大不了就是和哪个姐妹吵架了,或者是被殷红鸾骂了几句吧——反正不会是在我这里受了什么委屈。
哭了一会儿,夏清踮着脚尖走到我身边,将一角滑落在床侧的被边掖在我身下,站了站,走了出去。
我见她出去了,也躺的乏了,将枕头当靠垫垫在后背,靠着坐了起来。
呆呆的望着屋子一角,那里放着一个掐丝珐琅悬胆瓷瓶,有半人多高,蛋白色的釉质,描画着一名细腰高挑的女子,头顶着满筐的葡萄,笑的春光明媚。
“你想什么?这么入神?”屋子里多出了一个人,我却丝毫没有觉察,不过以他的武功,若是不想让我觉察也是完全办的到的。
谭子敬走过来,在我床边坐下,从被子里伸进一条胳膊,想要抓住我藏在被子里的手。我下意识的将胳膊抽回,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身前。
“方塘建来了?”知道他不会来了就走,于是,我找了个话题。
“是啊,兄长刚走,我就过来看你了。”他热切的望着我,仿佛那日突然向我甩出袖箭的人根本不是他。
“看我做什么,看我到底死没死吧?放心,我命还长着呢!”伤了人,却当作没事,这个男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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