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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萱一会儿清醒冷漠地叫她「林小姐」,一会儿又故作熟稔如白璇过去一样喊她「姐姐」,这样一段一段的阐述将林绮文的精神终於整垮。
试问,有几个人能在害死人割了头保存之後还能心安理得地吃好睡好?还真是没有多少人能做到,何况是一个尚书府的娇弱小姐?
「璇儿……」
宗离上前拉起白萱,眼里隐隐浮现一层水雾,望着她的眼神满是疑惑。他被她搞晕了,开始她说出他与白璇的联络暗庄让他有几分怀疑,可那份绝笔书又让他否决,何况这次她又告诉过他,她不是白璇。
可此时听了那些话,他不得不怀疑了。
「阿离,扶林小姐起来,地上凉,怎麽说她也还是凤曦明媒正娶的妻子。」白萱安抚地拍了拍宗离的手背,示意他去扶人。
宗离压下心头的激动,走上前一把拽起林绮文将她丢进了偌大的雕花木椅中,几步退了开去站在一旁护住白萱。
既然这个女人如此蛇蝎心肠,难保不会对白萱出手。
「你……究竟是……谁?」林绮文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失神的大眼一片颓然,心理屏障已经被击塌,她的冷静已经支离破碎。
白萱淡淡地一笑,拉着宗离双双坐下,又无事一般地喝起茶来。
「我是谁这个问题已有太多人问,别人就算怀疑,林小姐你还会起疑吗?有些事只有你我得知,阿离哪有那麽多空闲出宫听我罗嗦那些小事?我们姐弟相见的时间宝贵,自然不会因为你们这些无用的外人浪费。」
宗离沉默不语,只陪在一旁给白萱添茶拿糕点。
其实过了那一阵激动,心下便会了然,白璇哪有这样的气魄面对林绮文?她从来都是一忍再忍,连凤曦都瞒住。
身旁的白萱却透着一股子强势,有种面对谁都不会惧怕的果敢。
「你……不会是她,即使你知道了这麽多别人不可能得知的事,你还是不可能是她,她的眼睛与你不一样。」林绮文惨惨戚戚地说道,眼神茫然,看着白萱却又像是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不知她是在与自己挣扎,还是真的断定白萱不是白璇。
「以前我纵然懦弱胆怯,可如今我是一个母亲,我若不强大便无法保护我的女儿,这种母爱想必林小姐这辈子都无法体会。」白萱捻了一块绿豆糕咬了半口,绿豆的清香顿时化在口腔,她满意地勾了勾唇角,一副怡然自得模样。
丝毫看不出她在与一个杀人凶手对峙。
这话撮中了林绮文的痛楚,她此生是绝不可能有做母亲的机会了。
「林小姐未免太信服那些给你报信的人,制造一次假死对凤将军来说并不难,在这玉山关还有他不能做到的事吗?」宗离很适时地开了口,掏出一块锦帕递给了白萱,「若凤将军信林小姐,这几年他怎会打发你回了京自己却留在将军府?怎会在去北魏之前休了你?如今的凤家长媳可是璇儿。」
虽然他也不知道凤曦当时的心情,不过此时用来打击这个林绮文,这个借口倒是不错的。
谁料,林绮文却是冷笑出声。
「相公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负我,你们不必联合做戏,是与不是我清楚,相公他更清楚。事发当时他只是无法接受白璇的死讯,半个月里,他将那坛子骨灰搁在书房,每日摸着血玉凤头簪悔恨,他送我回京不过是觉得愧对於我,也无法保护我。因为白璇就是在他的保护下丧命,他再也输不起第二次。」她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执拗,对宗离两人的轮番轰炸无动於衷。
在她的心里,凤曦是爱她的,尊重她的。
「没有人告诉你,宁可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信男人的那张嘴吗?」白萱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喝了一口宗离递上来的茶水,「这段时间你难道没听其他女人说过凤曦的承诺?不是都住一起吗?」
她是知道凤曦的魅力的,也知道那人花名在外,常常靠诱哄不同的女人来抵挡对手的视线,偶尔说一两句动听的甜言蜜语又算什麽?曾经,他还在梅树下许诺要娶白璇呢,还不是娶了林绮文!
再则,连她都一而再地为他的话动容,何况是这些古代女人?
林绮文脸色一变不说话了,眸光一片暗沉,绝望得更彻底。她早已不奢望凤曦许她的一生,可他们有过的曾经,难道也只是虚情假意?
「在你委身另一个男人时就不曾想过对不起自己的丈夫?林小姐,你的不孕是因为皇上赐下的一碗『绝子汤』,而不是因为『千日咳』的毒吧。」阳冰冷无情的嗓音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