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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歇·威廉斯(Roger )认为福楼拜不是重癫痫病发作,而是局部性,或是癫痫形态的发作,这种病在1863年被称为“杰克逊氏癫痫”(Jacksonian epilepsy),以纪念休林斯·杰克逊医生()。'8'这并非排除梅毒。约翰·斯托克斯在“早期神经系统梅毒的病理学与临床症状学”一章中,描述梅毒患者的癫痫,其特征是有癫痫形态的抽搐,指出其临床的迹象:“可能出现杰克逊氏癫痫或是在其他受感染区域有局部的症状,没有后遗症。”'9'他也指出“杰克逊氏癫痫的特性与梅毒没有清楚的区分,因此必须从血清以及其他可靠的临床证据来确认。真正的癫痫与梅毒患者癫痫形态的抽搐,在临床上很相似,有些案例难以辨别。”'10'
福楼拜(2)
福楼拜离开巴黎成为作家而不是律师,“克鲁瓦塞隐士”写出《包法利夫人》而不是诉讼状,也许就是因为梅毒。他推动现实主义小说的发展,宣告浪漫主义小说的结束。小说《包法利夫人》描写一位浪漫的少妇,嫁给平庸无趣的小镇医生之后,追求幸福爱情的故事。这部小说原本遭到查禁,最后提起诉讼翻案成功(波德莱尔对此大为赞扬)。
1849年秋天,福楼拜走出隐居生活,开始一年半的旅行,接着与迪康到埃及、叙利亚、土耳其、希腊和意大利。他母亲认为旅行应该有益健康,因此同意他外出。福楼拜和迪康在埃及住了两个月,然后搭乘双帆的蓝色小船溯尼罗河而上。
1850年3月13日,福楼拜告诉路易·布耶(Louis Bouilhet)他与名交际花库恰·哈涅(Kuchuk Hanem)共度春宵的情形:“我狂热地吸吮着她,她的身上满是汗水,跳舞之后很疲惫,身体发冷。我帮她盖上毛皮大氅,她就睡着了,她的手指和我的紧紧相扣。我几乎没有合眼,整夜都在无边无际地幻想……妓女都不错——第三个特别有劲,最后一个很温柔。”'11'他(浪漫地)想着,不知道她会不会记住他。如果不会的话,其他人应该会。他的家书是很棒的旅行报导,但是写给路易·布耶的却是性爱旅行日志,以及散播性病的报导。1850年11月14日,福楼拜从君士坦丁堡写信给布耶:
亲爱的先生,我告诉你,我在贝鲁特时出现七个下疳(我最早注意到是在龙之地罗德),最后合并成两个,然后成一个。我在这种情况下,骑着马从马尔马里斯(Marmaris)到土每拿(Smyrna)。每天早晚,都要为这承受痛苦的器官包扎敷药。最后它自己好了,两三天内伤疤将会愈合。我现在很小心照料,我怀疑是玛洛尼(Maronite )那个女人给我这个礼物,或者是一个土耳其小女人。是土耳其人还是基督徒?哪一个?真麻烦!'12'
他继续说道:“上星期迪康发现有两处伤口,虽然他已经有六个星期没有性交,我看很像是双头下疳。如果是的话,这是我们出发以来他第三次感染梅毒。这根本不像是为了健康而旅行”'13'——该怪自己还是别人!
3个月之后,他告诉布耶(1851年2月10日,在派特斯):“至于我呢,我可怕的下疳终于愈合,硬块还是很硬,但似乎逐渐消失。还有其他的东西也在消失,而且更快,那就是我的头发。”'14'整趟旅行福楼拜都很虚弱疲惫,不断发烧,下腹部出现小红斑。抵达罗马时,已经病了六个月。一粒睾丸有问题,脸部神经痛非常难受。
由于梅毒再度感染并不会出现下疳或红疹,福楼拜在埃及感染的可能是类似软性下疳的其他性病。菲利普·利可的名言是:你不会得两次梅毒。不过,现在知道,由于后来的感染不会产生惯常的初期伤害,这种“沉默的再感染”可能诊断不出来。《默克全科医疗手册》上说:“感染接受过治疗,并不能因此免除下次再感染。”福楼拜下腹部的小红斑是局部的,并不像是第二次感染的全面性红疹。
福楼拜和他的朋友听说埃及男妓很普遍。由于他们旅游是要增广见闻,而且肩负政府交代的任务,因此认为有责任测试这种“射出模式”(mode d諑jaculation)。福楼拜对朋友说,他在土耳其浴室里和一个缠头巾有痘疤的年轻男子做得很成功。他承诺说,这个实验一定要继续做。他们在开罗参观一家医院,在院内感染梅毒的奴隶脱掉裤子,掰开屁股露出他们的下疳。在回家的途中,他们顺道前去意大利和希腊。无论是因为梅毒或是其他新感染的性病,福楼拜以水银按摩全身,但头发仍迅速脱落。班雅曼·巴尔特(Benjamin 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