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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道:“天下有哪个父母舍得责怪自己的女儿。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确是怪你、恨你,我们一直找你,可是一越找不到你,后来所有的恨都变成了思念,你活着要比什么都重要。”
汪千慧附和道:“是啊,我们后来才看清楚冉成傲的真面目,你不嫁给他是对的。他仗势凌人,还差点把你爹打个半死……”
柳宇淳打断了汪千慧的话:“孩子她娘,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女儿平平安安地回来就好了。”
汪千慧抹去脸颊的眼睛,露出微笑:“是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请你的两位朋友进屋坐吧。站在这里半天啦都没请人家进去坐,多失礼。”
风十七郎道:“伯母,不要紧的,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柳宇淳道:“进去喝杯水再走吧,谢谢你们一直照顾小女。”
“真的不用了,我们还要赶路。柳小姐她大病刚愈,你们好好照顾她。再见!”
风十七郎强忍着心里的痛,狠狠心,转身离开。
他最后还是离开了!(八)
他最后还是离开了!(八)
道者看到他这么果断,心里也很欣慰,
拱手道:“各位,告辞了。”然后转身离去。
柳家人挥挥手目送他们离去,心里念着他们一路平安。
柳青葱突然觉得失去了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
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深情地大喊:“风十七郎!”
风十七郎骤然停住了脚步,
缓缓回过头去看她,她的眼里满是泪水。
“风十七郎,谢谢你……”她想说留住他的话,
却终究没能说出口,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已经在她的心里扎根了,现在要把他拔掉是何其艰难。
风十七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他的心早已在滴血了,
再看她一眼,他怕自己就会改变主意,
会奔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告诉她,他对她有多么的不舍。
风十七郎和道者的身影越行越远,
最后消失在那片白茫茫的大雾中,
柳青葱终于忍不住倒在母亲的怀里痛哭起来。
汪千慧搂扶着她。她饱经世故的显得苍老的脸上,
也交织着许多复杂的情感,是惊奇,是欣喜,
也是不可避免的悲哀。永远再不能和自己所爱的人相见,
这无论对谁说来,都是不能忍受的痛苦,
又何况这情窦初开的女孩子。
越走越远,风十七郎的脚步越走就越沉重,他却又顽强地走着。
道者不用去瞧他,也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难过,
突然说道:“其实我这也是为你好,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怎么会怪师父呢,谢谢师父还来不及,师父的好意我是明白的。我已经决定跟师父到四方游历,就应该心无旁骛,不能有半点私心杂念。”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师父希望你将来能成为绝顶的武林高手,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道者语重深长地道。
“是,我一定努力学好武功,维护武林正义,铲除那些表面仁义,内里丑恶的人。”
风十七郎一本正经地说。表里不一的人,
比大奸大恶的人更可怕,风天德、冉河山、冉成傲这些都是沽名钓誉的人,
其实为了名利而无所不用其极。
他最后还是离开了!(九)
他最后还是离开了!(九)
“好,好,果然不愧为我岳沫的徒弟!”
道者拍拍风十七郎的肩,大笑道。
“岳沫?师父是震南大侠岳沫?”
风十七郎眼前一亮,看着眼前这个清瘦的道者。
震南大侠在二十年前在江湖就声名大燥,曾是武林一方的霸主,
后来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武林中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处。
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杀了人而躲起来了;
也有人说他武功被废,隐居起来了,真实是如此却没有人得以证实。
“过去的事俱往矣,不提也罢。”
岳沫并没有为自己的声名而感到骄傲,反而脸上有一抹难以言喻的忧郁。
他不想说,风十七郎也不好再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和隐私,只是他会为有这样的师父而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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