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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贵人掩嘴而笑,“听严常在此话倒像是喝过比皇上的酒更好的。严常在莫不是已经喝醉了?”
柔妃和赵妃相视一眼,眼底闪过相同的意味。她们不出头,自有人替她们出头。
严格淡淡一笑,“即使有此方,严格也不会献给皇上。”
皇后、柔妃等无不用一种“你活腻了”的眼神看着他。
皇甫玉琛示意宫女将酒杯满上,问道:“为何?”
严格道:“少量饮酒有益健康,过量饮酒则危害健康。严格曾听过一段打油诗,皇上可有兴趣一听?”
“说来听听。”皇甫玉琛道。
严格娓娓道来:“这酒啊,看起来像水,喝到嘴里辣嘴,进到肚里闹鬼,走起路来绊腿,半夜起来找水,早上醒来后悔。”
皇甫玉琛大笑,一双黑瞳里溢满笑意,“有趣,有趣。这诗作得形象。”
皇后和四妃都跟着皇甫玉琛已久,从未见他笑得如此开怀,陪着笑的同时,看着严格的目光又多了几分重视。
田贵人心有不甘,美目流转后,举杯道:“皇上,严常在新晋封,嫔妾理该敬他一杯酒。”
皇甫玉琛颔首。
田贵人遥遥向严格举杯,笑靥甜美,“严常在,恭喜。”
“多谢田贵人。”严格端着酒杯站起,一口喝完后坐下。
田贵人娇笑道:“四位男妃中,宋贵人温润,杜常在俊朗,周答应文雅……严常在是最先晋封的,想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皇上,依嫔妾看,严常在对酒颇有心得,不如以酒为题作诗一首为皇上助兴如何?”
严格还没接话,皇甫玉琛先沉下脸,猛地放下酒杯,看着田贵人,嗓音没有一丝温度,“依朕看,你是最多话的。”原本他只打算让严格一人作陪,担心由此引起其余妃子的嫉妒,所以才让皇后等人同来,让严格不至于处于风头浪尖,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亮若白皙的灯火下,田贵人一张小巧而甜美的俏脸霎时变得惨白,睁圆了眼,不可置信而委屈地看着皇甫玉琛,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煞是惹人怜爱。
皇后等都吃惊不已。田贵人是近日最受皇上宠爱的一位妃子,今日皇上却为了一位男妃如此重斥她。
皇甫玉琛冷声道:“田贵人若是醉了就早些回去歇着。”
皇后正要打圆场,郑妃柔声道:“皇上,相信田贵人并无他意,只是对严常在的才学好奇而已。田妹妹新进宫不久,还请皇上不要介意。”
严格和皇后、皇甫玉琛同在高台之上,清楚地看到皇后被郑妃截了话脸色微微一变,假意擦嘴用手绢将脸上的不悦挡住。他低头喝了口茶,眼底划过一丝好笑。郑妃这话表面在为田贵人求情,实际却是给田贵人上眼药——自秀女入宫到现在已经数月,田贵人依然不懂事。不过,皇甫玉琛是真的听不出来吗?
他好奇地暗瞟皇甫玉琛,正巧看见皇甫玉琛眼底闪过一抹嘲弄,很快恢复宠溺之色,对郑妃道:“还是郑妃懂事。”
继而,他看向严格,“严常在为何一直盯着朕?”
严格不慌不忙,“严格不敢。皇上,严格敬您一杯。”
皇甫玉琛应邀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十七八岁的年纪,五官还略显稚气,但气质却无一丝稚嫩,无论言谈还是行事,都透出一股利索和潇洒。他这位男妃让他越来越感兴趣,很期待揭开他面具的那天。
皇甫玉琛对严格的维护让众妃都安分了些,之后无人再找不痛快,言笑晏晏。四妃和学聪明了的田贵人对严格尤为客套。
皇后是最淡定的,严格是一个男人,即使再受宠、位分升得再高,总不能越过她去。由着其他人和他斗,她乐得看戏。
宴席进行到尾声,皇后忍不住道:“皇上,熙儿几日未见到您了,不如今晚……”皇上已经很久没去她的永仪宫了。皇后是天下尊贵的国母,但正因为身份尊贵,她反而不能明目张胆地和其他妃子争宠,万一落个不好的名声,必然影响她的形象和地位。因此,她自己无法得到皇上的欢心,只能用大皇子也即太子皇甫云熙做借口。
皇甫玉琛道:“最近事多,朕明日晌午去看他。”
皇后先是失望,随后一喜,道:“熙儿知道他父皇要去看他,一定很高兴。”
皇甫玉琛点点头。
“皇上起驾——”邓满德喊道。
“严常在,你随朕一起走。”
严格走到他身边,“是。皇上喝了不少,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