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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黄立的计划没有成功,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原本怨气升天的那些下属,居然一个个对贺文麒佩服起来。再看见皇帝的赏赐,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贺文麒的办法有些强硬,但胜在皇帝愿意给他脸面,这样一来,恐怕在户部之中,贺文麒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早知道会如此,他当时便该早早的站出来。只是如今后悔已经无用,黄立心中倒是也有些佩服这个贺文麒,虽然是贺家出生,但据说从小寡母长大,老师也不过是个从未出仕的进士罢了,却能一步步走到今日,这可不是仅凭着皇帝的宠信就可以的。贺文麒也察觉黄立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更加亲切起来,不过这时候他却考虑不了这么多,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原来户部的账户里头,银两确实是不多了。想想也是,这几年又是天灾又是不断,等朱成皓上位,又免了灾区好几年的赋税,这样只出不进,户部能宽裕才怪了。若一直是太平年间,过几年户部也会充盈起来,但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若是这会儿再出一个乱子,皇子很可能面对无银可用的境地。贺文麒不由思考起来,在历朝,要增加户部的存银,还有什么样的办法。等贺文麒将这等情况与黄立一说,后者倒是不在意的说道:&ldo;户部惯来如此,如今还未到秋收的时候,等秋收过去,户部便能充盈一些。&rdo;贺文麒听了这话却不能赞同,秋收不过是农民辛辛苦苦一年的收入,能有多少,赋税的重头戏在商。听了贺文麒的话,黄立倒是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ldo;如今商人的赋税已经够重了,若是再增加,怕是以后无人再从商。&rdo;在历朝,商人的地位虽然不至于低贱,但士农工商,也是不被人看好的,若是一味的增加赋税,显然对商人十分不利。贺文麒自然不会做杀鸡取卵的事情,当下笑着说道:&ldo;下官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开源节流,想要增加赋税,还得从源头开始,农民一年辛辛苦苦,除了养家糊口的,又能得到多少,而盐矿,银矿那些,又不是说增加就能增加的。&rdo;黄立听了这话,倒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主意,但想到这位好歹是皇帝的亲信,倒是也没有不耐烦,只是问道:&ldo;那不知道,贺大人的意思到底是?&rdo;贺文麒微微一笑,开口说道:&ldo;先帝时期开始的海禁,距今也该有二十多年了吧。&rdo;黄立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在□□时期,海上交易确实是十分热闹,那时候商人们冒着风险,却也能获得极大的利益。只是在先帝时期,海盗成乱,甚至侵袭沿海百姓,先帝一怒之下,直接封锁了海禁,这些年下来,虽然还有私船出海,但也是十不存一,这般下来,使得人对大海越发畏惧。海禁原本就是不合理的存在,闭关锁国,带来的只会是封闭和后退,贺文麒对老皇帝的政治眼光保持怀疑,□□若是知道,自己的好政策全被后代子孙毁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出来:&ldo;听说当年海上交易,每次回来的商船,一艘都抵得上一年的税收。&rdo;黄立心中一跳,忍不住在想,莫非开海禁的主意是皇帝想出来的,但看了一眼贺文麒,心中也有些拿不准,便只是说道:&ldo;年轻人,你怕是不知道,出海的风险极大,每一次都会死伤过半,虽然回来的一夜暴富,但多少人就死在了海上,更别说如今海盗猖獗,出海更是没了保障。&rdo;贺文麒自然也考虑到这一点,他更加知道,一个国家海军的重要性,便将自己的主意一一道来。黄立没有想到,这位不但想要开海禁,还要打造海军,天知道这话一出去,会引起多大的波澜,黄立眼神一闪,却是有些拿不准主意,犹豫了半晌才说道:&ldo;只是那时候先帝有令,历朝永不开海禁。&rdo;贺文麒也不指望黄立能立刻决定下来,开海禁的事情,他也得先跟皇帝通通气,看看朱成皓的意思,不过在他看来,朱成皓可并不关心先帝的指令。再有一个,并不是海禁不开,沿海就能平稳的,这些年沿海地带一直有小打小闹,只是历朝内部不稳,所以才腾不出手来收拾罢了。贺文麒想做便做,当天便拿着奏折求见了皇帝,朱成皓见到他倒是高兴的很,拉着一同坐在榻上,才慢慢看完了奏折。等看完海禁事宜,朱成皓却是皱眉说道:&ldo;开放海禁,对沿海百姓固然是好事儿,但提出这件事的人,怕是会受到百官责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