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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王蓣塘,规定佃户必须每隔三五年换一次田契。每换一次契每亩租田要交银币五角。他家有14000多亩土地,换一次田契,就可捞到7000多元银洋的额外剥削收入。这些银洋在当时约可买到1450多担米。
陋规
有些地主还定有一套“陋规”:每当秋收前,地主带着狗腿子下乡“估租”,要佃户杀鸡、买肉,供给好酒好饭。地主翁生茂还把大嫂、小嫂、大舅、小舅等都带去吃喝。秋收时下乡逼租,同样要佃户杀鸡买肉,供给好酒好菜。有的地主甚至在租契上给佃户开好“菜单”,规定要吃多少鸡鸭,多少肉,吃什么样的菜和吃什么样的酒,等等。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 新区农村调查(7)
另外,地主阶级在收租时,还采用大斗大秤,筛、扬、扇等一套手法来进一步剥削农民。诸暨县枫桥赵家地主王昭华收租时用的“加3斗”,比市斗就要大3升。余杭县乾元乡地主袁坤龙所用的收租斗,每斗足足有1斗1升。富阳县地主何维木用的大秤,每100斤要大10斤。地主王泽如所用的“活箍斗”,收租时把铁箍放大,每斗大2升5合,放债时又把铁箍放小。地主汪家镇所用的“活底斗”,斗底板能装能卸,一进一出要相差2升。地主姜醒吾的“四面收租秤”,看秤的里花每百斤大16斤,看外花大19斤,看上花大20斤,看下花大16斤。地主张长泰的秤,秤砣上有二个铁圈,收租时将铁圈加上,放债时将铁圈拿下,这样一进一出,每100斤就要差8斤。
恶霸地主邵展成特制了六叶风车。这种风车扇起来风力特别大,扇过的稻谷粒粒饱满。在收租时,他总是命人先用六叶风车一扇,然后伸手插进谷箩,抓起一把一看,便摇摇头说:“不行,是花谷,要打九五折!”再把谷放在茶盏那么大的手磨里一碾,把碾出的米放进嘴里一咬,又摇摇头说:“不行,是潮谷,再打九五折。”这样几个折扣一打,再用大斗一量,农民还能剩下些什么呢?最多只能付牛耕米和种子谷了。
至于逢年过节,或者地主家要办什么婚丧喜事,那末倒霉的又是佃户。地主不但要佃户给他当帮工,作牛马,还得要佃户送礼贺喜。有的地主甚至在租契上附带规定,每年要佃户送租鸡租鸭等等。恶霸地主童维梓规定,佃户每种一亩以上的租田,每年要交1只2斤以上的租鸡或租鸭,轻一两也不行。童维梓每年单从佃户身上刮来的鸡鸭,就有几百只以上。
买青苗
地主除了用地租方式残酷压榨农民的血汗外,还乘人之危,将剥削得来的钱物放给农民,榨取高利。
像地租一样,在高利剥削上,地主也挖空心思,想尽了花招。流行在浙江农村的高利贷,真是名目繁多,花样百出。这里试举几种:
“买青苗”:在“三春”、“六月”青黄不接的季节,农民因为生产上要下农本,生活更加困难,只得把还没有成熟的庄稼卖给地主,这就叫做“卖青苗”。当农民危急关头,地主趁机用低估产量和杀价手段,买进青苗,就叫做“买青苗”。诸暨县长山村大地主何邦坤,每年要放万余斤米和2000多元钱高利贷。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在青黄不接时“放青苗”的。和这种剥削方式相类似的,在蚕区还有“买青桑”;出产桐子的地区,地主、富农和投机商人在春荒时,还把稻谷贷给农民,要农民还给高出稻谷价格好几倍的桐子。武义县俞源乡俞樟清,在解放前春荒时节,向地主俞晶钧借了100斤谷,到了秋天要还150斤桐子。这150斤桐子当时可换稻谷400斤。
滚雪球
也叫“滚滚利”或“连利滚”。这也是地主普遍采用的一种高利盘剥手段。这种高利贷的计息期限很短,有10天一期,也有5天一期的,利息往往很高,有1块钱一期加5角利息的,也有超过一倍的。
诸暨县长山村贫农何旺稻,穷得只有1亩桑园。他为生活所迫,去向村里的大地主何邦坤借钱。何邦坤想吞没他的桑园,眉头一皱,便对他说:“旺福,你人穷家贫,不是我不借,实在怕你日后无力归还。”旺福不得已,只得将桑园押给了地主。当时何旺福从地主手中只拿到12块钱,结果本上加本,利上滚利,不上几年,一直滚到了八十九元。这个大地主就趁机吞没了他的桑园。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章 新区农村调查(8)
临安县潜川乡上沃村农民陈阿余,为次子娶媳向地主邵开富借了30元银洋。邵开富看中了他的房子,故意一直拖着不催,直到6年后的大年夜,才把把陈阿余叫去。邵开富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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