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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八爷走后,胡寿昌带着王甲长来到汉八爷家。王甲长在堂屋坐着,胡寿昌走进里屋。淑萍已经按照胡寿昌的要求在床上躺下,脸上全是泪水。汉八爷的妻子翠花坐在女儿旁边陪着她哭泣。胡寿昌一脸淫笑地拍了拍翠花的肩膀,翠花只好出去。胡寿昌随即扑到淑萍的身上……
淑萍的叫声不停地从里屋传出,翠花心如刀搅。而坏种王甲长却兴奋起来,乘翠花不注意,一下子把她按到在桌上……
胡寿昌奸污了淑萍一夜,第二天晚上又来了。他满嘴酒气,厚颜无耻地对翠花说:“淑萍没有配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开心的事情,她哭哭啼啼的,有什么意思?”
“你这么……淑萍将来怎么嫁人啊?胡大爷,你行行好吧!”翠花给胡寿昌跪下了。
“你少来这一套!”胡寿昌猛地拉起翠花,“你告诉淑萍,一定要配合好……”
这一窝吃人的野兽,为什么能够在地方上这样横行霸道呢?没有别的,就是因为他们占有庞大的土地。胡家兄弟最喜欢夸耀自己的田多。他们的田是从哪里来的呢?用他们自己的话,就是“买的买点,占的占点,骗的骗点”搞来的。
胡桂五在1922年用高利贷贷给农民胡喜南银洋500元,每月5分计息。到1923年胡桂五假造胡喜南借据,将借期提早7年,息上加息,算成本利3000多元,强迫胡喜南归还。胡喜南向伪政府申诉,胡桂五贿买伪政府人员。结果胡喜南只得将自己水田12石全部送给胡桂五,自己气得吐血死了。
在烂麦子湾农民郑远行有田6石,卖了一半给胡家。他的田有两块样子差不多,一块是二斗田,另一块是六斗田,卖的原来是那块小的,但是胡家兄弟竟说是那块大的,结果那块大田就归了胡家所有。
农民文思灿的田和胡寿昌的田相连,文家田里的水一定要经过胡家的田。胡寿昌想吞并文思灿的田,就派人封锁文家田的水路。文思灿因无法耕作,只得贱价卖给胡寿昌,自己气愤身死。
最普遍的办法,自然是对佃户残酷地剥削和压榨。种胡桂五一门田的佃户,几十年以来,没有一个不是越来越穷的。
胡桂五于1930年买刘尚尧25石田。这庄田一年可收谷100石左右。佃户是刘家贤。刘家贤在向刘尚尧佃田时,曾超额付出押金400块光洋,每年可以少交租谷20石(叫做扣庄息谷),每年只交租54石。到胡桂五手里,他把租额加到126石,庄息谷就等于没有扣了。
1938年发生水灾,产量大大减少,刘家贤前后备了两顿酒席,请胡家吃了,要求减租。胡桂五当时要刘等谷子收割后再说。等刘将谷子收割后,胡即把仓锁上,只承认减租19石。结算结果,除将收获的谷子全部拿走,还扣除了刘340元银洋的押金,抵充“欠租”(将押金折谷时,作价还高出市价三分之一)。那一年刘全靠借贷过活,再过一年就被胡桂五夺佃了。胡桂五拿了这一大笔“收入”又买了不少的田。。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一章 黑手高悬(16)
这样的事不止刘家贤这一桩,还有更厉害的。例如傅世山作胡家7石田,先给了200块光洋的押金,作了7年,结果200块钱没剩一个,连2条耕牛也被胡家牵去杀掉了。
有了田、有了钱、有了势、胡桂五一门就成了地方上的统治者。他们包揽了地方上的一切是非。乡内大小纠纷,他们都要到场,从中敲诈勒索;甚至还兴风作浪,制造纠纷。
1943年3月的一天,张启福的妻子刘巧妹出外割苕藤,遇保长胡寿云的儿子前来调戏*。刘在推挽中,不意手中镰刀划伤了这位花花太岁的手背,惹出大祸。当晚,刘巧妹刚上床入睡,突然闯进匪徒10余人,将家中所有粮食、衣物抢劫一空,甚至火钩、火铲也被夺走。次日,刘氏到乡公所报案,认出乡丁数人就是昨夜匪徒,立即当场指控。
乡长胡寿礼是胡家老四,又是当地三青团首领,仗恃县城内方方面面都有人,一贯横行无忌,明抢暗盗。他见刘巧妹指控他的爪牙,揭了他的底,便支人诬告刘巧妹,说她与她妹夫通奸,是她勾引自己妹夫来抢的。随即派乡丁将刘巧妹抓来,严刑拷打,并用猪鬃捅*上的孔。刘巧妹哀号惨叫,街坊邻居都听见了惨叫,却没有任何人敢出来过问。眼见刘巧妹伤势已重,胡寿礼便另生毒计,将她释放。她踉跄回家,出乡街不远,走过一片树林时,忽然有几名乡丁窜出来,说她逃跑,活活将她勒死。
乡丁移尸小溪内,扬言刘巧妹畏罪跳水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