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页)
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入宫就再没见过的人,今天竟然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门外。
“无悔。”豪格低沉着嗓音,完全不像一个十八岁青年。
“我,可以进来吗?或者换个地方说话。”豪格几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不可以!快进来吧。”无悔把豪格让进来,正要关门,豪格抬手拦住,说道:“别关门,就半掩着吧。”
“这——”,无悔惊讶得看着豪格,一时不明白他的用意。
“你别误会,我是为你好。”豪格解释道。
无悔慢慢点点头,请他坐下,正要沏茶,豪格道:“不必了,我稍坐片刻就走,这里不是我久留之地。大妃不在,我才可以这样避人耳目的进来,不然,恐怕就是进来了,也会有无数双眼盯着,无法安静得说几句话。”
“有事吧?”无悔觉得自己心跳加剧,脸庞也有发红的迹象,她半年未见到豪格,豪格竟像是已成熟了许多,不但从外貌上更加气宇轩昂,英姿更胜从前,而且在举手投足间有了成熟男人的味道,在沙场上的生死历练养成
的威仪带到生活中来,竟有那么一种逼人的魅力。无悔突然想起自己极爱的王昌龄的边塞诗《从军行》中的两句: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想到此处,不禁脱口而出:“真想亲眼看看你在战场上的样子,一定比诗里写的还要英武。”
“什么?”豪格不解得问。
“啊?”无悔脸一红,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真是犯了“花痴病”!
“没什么?只是没见过你在战场上的样子,很好奇。”
豪格眨了眨眼,低声温柔得说道:“你一定是嫌这里太闷了吧,是想出去散散心吗?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出去。不过这么久都忍过来了,也不在这几天,我来就是、就是想看看你,另外——”他似乎是在犹豫着该怎么说。
“另外——”无悔偏头看着豪格,猜道:“你是嘱咐我最近要当心。是不是?”
豪格诧异得看着无悔,愣了一下才道:“你,你怎么猜到的?”刚说完,他忽然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懊恼得将头侧过一边,轻声道:“我真是个笨蛋!只一心担忧着你,却忘了,你身边一直有位最有能力,最有权势也最细心的人,他又怎么能不管你。即使是在这种地方,他也完全有本事保护你。”他苦笑一声,站起来走到门口,轻轻道:“罢了,是我关心则乱,多此一举。无悔,你既然都已知道,应知该如何自处,我不再多话了,先走了。”
“等一下。”无悔走到豪格身后,道:“难道你对着我,再无别的话可说么?还是,对你来说,过去的都只是往事,早已淡忘。”
豪格并未回头,他低头回道:“不错,过去的都只是往事而已,可是我,就是那么,那么该死的,忘不了。”
无悔眼眶微红,无法再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只得带着笑转了话题,说道:“怎么能说是多此一举呢?我心里承你的情。再坐坐吧,即使不说那个,随便聊聊也是好的。”
豪格直挺挺得站了片刻,才慢慢转身又回去坐下。无悔看他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显得很紧张,不由又是想笑又是心酸。从何时起,那个意气风发,嘴边挂着邪痞笑容的少年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在战场上飞扬勇决,而在她面前却拘谨紧张的男人。
说点什么呢?半年多未见,似乎她已远离了他的生活,一时竟不知从何问起。
“嗯,你——还没有孩子吗?”话刚一出口,无悔就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什么不好问,偏偏一张嘴就是这个!她本来还想赶紧再问别的,却看到豪格的脸色已经变了,先是满面通红,接着竟又刹那间变得刷白。他深深看了无悔一眼,道:“没有。我,年初时随大汗和阿玛征宁远,却不料打了败仗,回来后就总住在兵营里,发狠了操练兵马,不常回去的。”
无悔脸也红了,这话听来就像是他在向她解释,这算什么!早知他有妻有妾,开枝散叶还不是迟早的事,自己竟然蠢到问这个!这不是给自己心里填堵吗?更何况,自己算是什么人,有资格管这些?
“这半年来你这么忙碌,也要当心身体。”无悔只当没听见他的回答。
“我壮得像牛,从不生病的。倒是你,怎么这次见你,觉得愈发清减了。是不是住不惯?想要什么你就说,我给你弄来。”豪格关切得问。
无悔笑了笑道:“我很好,前阵子天气太热,没胃口才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