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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赵怡楚窈两个行礼,而是难得亲近的一手拉了一个往贵妃处慢慢行去,“方才你们在说什么?偏我只听见窈儿那最后一句。”
楚窈闻言,忙上前开口道,“正说夫人常爱与我些漂亮首饰呢,诺,方才出门前夫人才给我用的珠花,”楚窈说着,侧了侧头,把那簇珠花显得更清楚些,好叫夏云景看见,脸上又做出一副天真、柔和的神色,“我惯是不爱多用珠宝首饰的,总嫌太重,压得头疼,每每叫夫人见了,便要拿了自己的首饰来给我妆点,方才我便是得了便宜正在给夫人卖乖哩,夫人担心这是在外头,人多耳杂,恐旁人听去了,以讹传讹,流言中伤,我正反驳夫人,说只要夫人和殿下您信我,旁人如何说道,我才不怕哩。”
夏云景听罢,点了点头,也没再问赵怡,索性他方才在暗处是听了个大概的,*不离十也就是了。如今见楚窈和赵怡相处得如此好,也正给了他心里头安慰。这样想着,她脸色也柔和了下来,对赵怡道,“窈儿常跟着你出入,行事举止也颇有几分你的样子,既是她喜欢,也不必拘束了去,”夏云景说罢,又对楚窈道,“你且按着性子来便是,若有那不长眼睛的来惹你,只管回了怡儿便是,若有实在不能做主的,叫我来替你出头,也就是了。”
楚窈听罢,也不推辞,只是满眼笑意,答应下来,又给赵怡扮了个鬼脸,叫赵怡忍俊不禁,却也不再说她。
说来听见夏云景这样说话,楚窈心里头没得点子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楚窈更明白,夏云景的放纵,面上说是为了自己好,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后宫前朝的安定,自己若能如他所愿,一直做一个天真的、被护着的小丫头,必能安好,可这世上,有几个人是不会长大的呢?他夏云景也想得太理所当然了。若不能从小丫头长成女人,只怕一旦有半点不符合,就要被厌弃了的,这后宫里头,总归是不缺皇帝想要的人的。
心里头这样想着,楚窈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真挚的几分。赵怡偶然瞥见了,眼里不禁透出了几分担心,本想说些什么来岔开话题,好在贵妃的玉泉宫到了,楚窈也总算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赵怡这才放下心。
“奴婢给殿下、赵娘娘、楚娘娘请安,”三人才走到门口,就有一名老宫人从里头迎了出来,看着夏云景几人的脸色,也有些尴尬。
“免了,”夏云景见了这老宫人情状,脸色也有些僵了,口中道,“母妃可起了?”
“回殿下,贵妃娘娘昨个儿听说楚娘娘与小殿下到了,心里欢喜,便歇得迟了,这会儿还没起呢。”那老宫人垂着头,也不敢看夏云景的脸色。
楚窈闻言不由挑眉,这贵妃倒有意思,自个儿不乐意起床,倒拿了她和文渊来做筏子,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楚窈在心里冷哼一声,看着前头夏云景的背影,便将这事儿暂且忍了。
赵怡知道得多些,一双眼睛只把那老宫人的面貌又仔细打量一番,记在心里,她可不信这样的话是贵妃授意呢,就凭贵妃那恨不能和夏云景闹得地覆天翻的模样,会想到把祸水往窈儿和文渊身上引?想来也是这护主的老奴自作主张,可惜了有个脑子不灵光的主子,又做了件蠢事儿。想起方才路上夏云景说的话,赵怡唇边不由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第五十七章
正如赵怡所料,才在楚窈面前夸下海口的夏云景自然不会立时忘了自己的“金口玉言”,毕竟是当做“君无戏言”的话来说的,这方才听见的人可都还在场看着呢。
若说贵妃与夏云景母子关系好,想来夏云景也就让楚窈受点儿委屈,勉强遮掩过去也就是了,反正夏文渊还被留在夏云景的住处,没跟着一块儿来,要掰扯,也怪不到夏文渊一个小孩子的身上,顶多楚窈倒霉些。不过坏就坏在,楚窈如今很得夏云景喜欢,又是夏云景看着长大的,自有一种情分在里头,而夏文渊很可能是夏云景唯一的孩子,又是嫡子,自然是夏云景的心尖尖,如今这老宫人一句话,把两个宝贝一块儿拿来当垫底的,夏云景与贵妃又母子失和,自然恼了。
夏云景阴沉着脸,直把老宫人看得背上直冒了冷汗出来,方突然一脚把老宫人踹了出去,口中骂道,“没用的奴才,照顾不好孤的母妃,还妄想把罪责往主子身上推,来人啊,把这个颠倒黑白、犯上作乱的奴才关到暴室去,叫人好好教教她,什么叫规矩,孤可不信,这胡乱诬陷主子的话,是这么个没脑子的奴才能说得出来的。”
“殿下饶命啊,老奴,老奴……”
那老宫人脸色发白,扑通一声向着夏云景跪下求饶,夏云景不耐烦听她多说,立时便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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