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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涂著黑鱼子。
“对了,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声。”他又替自己斟满一杯,“明年春季我要在香港办一个画展,半商业性的,但活儿还欠不少,所以接下来我会多些时间作画。我打算过几天跟几个朋友出去转转写写生攒些素材回来。公司的事你多费心。”
我说什麽来著,亏得早做了准备。
“一路平安。”我冲他举杯,“只是公司会以停薪留职做手续。”
他冲我做鬼脸:“就知道你会这样,无所谓,只是年底分红不准克扣我的,还有今天去我那儿。”
“可是,……”我尚在犹豫,因为明天工作十分忙碌。
“别再可是,就算替我饯行总可以吧。”他抿了口酒,双臂交叠搁在桌上看著我,“陈家豪,以前有人告诉过你吗,你的腰细而劲极为性感,还有你高潮时的媚态……”
“闭嘴!这里是公众场合!”我急急喝止,这家夥发起神经来简直同傅庭炜有得比。
他不以为然地收了声,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继续盯著我瞧,我被他锥得狼狈不堪,面上一阵阵发热,无可否认他调情的本领要比他的画技高明许多许多。
“车我开走,房门钥匙我会留给你,记得过来帮我喂鱼浇花。”
“干嘛不留给别人?我那麽忙哪有时间管你的花鸟鱼虫。喂,你又做什麽?”
“你说呢?”他口手不停。
“不行!唔……,”好不容易从他的狼吻下回过气来,我试著推开他然而力不从心,“快放手!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时间还早。走前你肯定没空做了,这样我起码有一个月做不了,你就再让我做一回,就一回好不好?”他依旧压著我动个不停。
“绝对不好!你刚已经干过两回,再做我明天就起不来了!”我就快坚持不住,发急道,“什麽叫一个月做不了,你想做还怕找不著伴,快放手啊!”
他突然停下来,脸对脸伏在我身上,眼中的神情在我看来是一种危险,我转开头放弃了挣扎:“如果你想要我们之间的最後一次便来吧。”
“不是吧?开个玩笑而已。”见我神色不对,他立时收蓬放开我。
我翻个身背朝著他很快沈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颇觉以前的失眠不可思议,也不知是我那时太过脆弱还是现在太过麻木,总之都不正常。
走前他还是把房门钥匙硬塞给了我。
安平走後我的工作与生活没有太多改变,工作睡觉简单忙碌。
西餐厅的项目已进展到地址的遴选,如果想在春节前开业的话进度还得加快,终於在10月下旬的时候我拍板盘下了一处临街的食肆,装修方案也已初步选定,但在开工之前我还想听听安平的意见,再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这天晚上“一格”没有活动,忙了一天我打算过去喝一杯顺带巡巡场。
空闲时我喜欢扮作酒客静坐一角喝杯冰啤,因为不常抛头露面,即便是熟客也不大有人能认出我来。
今晚客人依旧很多,国泰民安里我有丝寂寥,於是捧著啤酒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起电视来,屏幕上傅庭炜出现得毫无预兆害我差点将一口酒灌进了气管。
他还是老样子,不,应该说更加成熟帅气了。看了会儿我发现这是个访谈节目,原来傅庭炜的“鑫源”已经被傅氏的“鑫恒”并购,表面上好似“鑫恒”占了上风,但新的董事会主席却是傅庭煜,而傅庭炜则做了“鑫恒”的总经理。速度真够快的,难怪他的面上有掩不住的意气风发。
言笑中主持人将话题从“鑫恒”的发展转向傅庭炜本人,镜头里出现了他刚刚举行的盛大婚礼,在一艘大型游艇上,碧海晴天佳人锦绣,成家立业的成功喜悦洋洋洒洒无处不在。我看得目不转睛,字幕上“姐姐姐夫,感谢,帮助,最好的朋友”不断蹦跳著在我眼前闪烁,思绪飘出老远。新娘是黎藜,那个成熟洒脱的女子。他们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在傅庭炜决定放过我这件事中她又扮演著怎样的角色?……
喝一口啤酒,发觉已经走汽微温,而哽在喉口的一股浊气却急待咽下,慌不择路里我让侍者拿来一瓶冻过的伏特加,安平说过这酒冷饮最是带劲。已冻至油状的液体入口一路凛冽到心怀深处,心平气和时瓶已见底,我轻轻笑出声,真是近朱者赤,我的酒量居然变得如此之大。
步上街头我往住处行去,阴沈了两日的天空终於落下雨来,华灯初上行人匆匆,濡湿的空气象极了记忆里的某种味道,又是落叶满长安的季节了。我仰起头,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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