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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之位,不受人管束了,就一定带我出去看看外头的世界。”
梅凌霜有些不自然地躲闪开方云书期盼的眼神道:“门主的事哪里会和我这样的小丫头来说,不过是怕庄子里的丫头不和小姐一心,叫我来伺候罢了,若真有事必然是跟小姐说的,哪有我告诉我瞒着小姐的道理。”
方云书咬着嘴唇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说的也是,只是好些天都没有鸽子飞来了,你们门主是不是骗我了。”
“不会,不会,门主大约事物繁忙……。”梅凌霜心虚地解释道,傻姑娘,你还不知道门主在怎么算计你吧,你只以为叔父不可信,殊不知门主一样不可信。
“我才不要听这个解释呢,忙得顾不上我了那以后就别找我了。”方云书撇嘴不满,正说着,一只鸽子从庭前飞过,方云书一跃而起,不等鸽子落地就凌空抓住了,解下脚环上的信美滋滋地看了起来,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一时喜一时忧的。
看来爱情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林文杏从前也是这般揣测她的心思时喜时悲的,可惜……方云书其实是个单纯的好姑娘,她不该落得这么个结局的,梅凌霜被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吓了一跳,连忙摇摇头,不可以胡思乱想,任务为重,轻叹一声,默默道“方云书,对不起了”。
方云书看了信笺立刻扔进了熏香炉里烧了,又看了看梅凌霜,笑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叫厨娘给你做。”
“不必了,我不饿。”自打方云书把梅凌霜当成自己人,便无比殷勤了,虽说她一向善待丫头,但对梅凌霜有些殷勤过头了,梅凌霜自然是知道方云书身边的丫头是他叔父的人,哪怕是从小长大的,还是心有芥蒂的,只怕这个傻姑娘把自己当成最信任的丫头了吧。
方云书越是优待,梅凌霜就越是不安。
“你别扭什么呀,看看那些蹬鼻子上脸的丫头们。”方云书拉着她悄声道:“何况你是傅门主给的丫头,我们才是自己人,不对你好对谁好去。”
梅凌霜心有戚戚,方云书一把拉住她:“算了,你也没见识过庄里厨娘的拿手菜式,我带你瞧瞧去。”
方云书一派天真,依旧活在她无忧无虑的世界里,一时翻翻这个,一时拜弄那个,厨娘们殷勤地跟方云书念叨着,梅凌霜心中有事,哪里在意这些,看方云书这个尝尝那个试试的,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梅凌霜房里的一个丫头正在角落里煎药,见方云书领着梅凌霜到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讽刺道:“哟哟,小姐身边的红人竟跑到这肮脏的地儿来,可仔细踩脏鞋。”
梅凌霜冷笑一声冲着方云书的方向瞟了一眼道:“瞧那是谁呀?姑娘留着这话去劝小姐吧,我再金贵也不过是个丫头,更何况姑娘不也亲自来了这肮脏地儿。”
“哼,小姐的药当然得我们这样稳重的丫头熬,事关重要你当谁都能做这份差了?”那丫头不屑道。
“哦?小姐又怎么了?”梅凌霜疑惑道。
那丫头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鄙夷道:“亏得小姐还这么抬举你,你竟一点都不把小姐放在心上,小姐自幼有弱疾,需要药材调理,你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梅凌霜冷笑,你是没见过方云书背地里怎么皮实了。才要踱步离开,余光一瞟,看到个眼熟的物什,一方鸳鸯荷叶帕子,梅凌霜常做刺探之事,所过目的东西往往会比较留心,当下就认出了那是晒药场上包裹钩吻的帕子。
梅凌霜假装不经意地拿起瞧了瞧,那丫头一下子警觉地一手夺了过来,呵斥道:“你要死,这是小姐的补药你也乱碰,出了什么问题你这条贱命可担当地起。”
“放肆,怎么说话的。”方云书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呵斥道:“素日担待了你,现在如此没大没小的,不罚你,你就不知道什么是规矩了。”
方云书平日里爱嬉闹,甚少说重话,丫头们俱不畏惧她,今日突然如此苛责翻到吓得措手不及,连忙跪下求饶。
“罢了罢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还真当个事了。”梅凌霜劝阻道。
“你倒大方,我在替你出头,你却来充滥好人。”方云书不悦道。
“小姐是坐大事的人,为了小丫头们的拌嘴计较多丢份啊,不理会这事了好不好。”梅凌霜才懒得为这事计较,更不想再领方云书的情。看着那帕子里包着的钩吻心有些隐隐作痛,方云书并不是看到的那般无忧无虑吧,她或许多多少少知道的?只是知道又如何,篱墙之下几人安逸了?那些大大小小的谎言恐怕是为了掩护不经意间的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