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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嘴,结果被他翻身压住。我怕了,小心地缩成一团:“不,不要了吧……”
他笑了,低头扣住我的脸,亲了亲。一个缠绵的深吻。
他低声道:“你信不信我?”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他的手捧着我的脸,然后慢慢向下,把我抱住,额头抵着我的,眼睛里深不见底:“那你记住,不要再管这件事了。不管谁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再插手。这一次,都交给我来解决。”
我点点头,又觉得不对:“那你应付不来怎么办?”
他嗤笑了一声。翻身躺在我身边,用手垫着头:“除了你,我还有什么应付不来的。”
我:“……”
于是我赌气地想,大不了我就不管了,反正人家是要抢他的。大不了他被抢了我再去救他就是。
可是我又想,他要是失了清白怎么办?
脑子里一团乱七八糟,我习惯性地伸手去抓他的袖子,当然没有袖子给我抓,手被他拽在掌中。我低声道:“不然我们回去吧,等回到家里就好了,襄阳总不是那刘家的地头。”
他懒洋洋地捏我的手玩儿:“都说了你不要再管了,你相公我自有分寸的。”
我想回嘴,结果腰上被他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
他低声道:“怎么,就许你不让我管你?”
我于是心虚,默了。
我们把那女公子惹毛了,我一直觉得这是件大事。毕竟这里是震泽,就是那女公子的地头,而且我听说他家是不清不白的,和江湖中人多有联系勾结,很麻烦。
起初安玉宁这样说,我以为他会有什么绝世好主意。结果他每天都不动声色,带着我逛逛街,买买东西,吃点小吃。不然就去太湖捞捞虾,烤烤鱼。
小福和平儿不见踪影,已经被快马加鞭送回了襄阳。这路上的安全着实让我担心,可是安玉宁四平八稳。过了几天收到信。那两个宝贝疙瘩已经平安送回去了,我一颗心才算落回了肚子里。
的确,我先生比我有本事。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何况那女公子也没有动静,我只能照他说的,什么也不管,跟着他混混日子。
有一天我们在太湖边的一个小馆子里吃烟熏鱼。那乌烟瘴气熏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安玉宁穿了一身风骚的花袍子,拖得乱七八糟,他也不介意。
味道自然是好,不过不够细腻,不是上品。但是安玉宁也不在意,还说送到府里的熏鱼都不地道,没有半点烟火气。
我心想,人家要是给他做地道的,把安府弄的乌烟瘴气,估计早就被他灭了。
我吃了满手的油,也不敢挨着他,只道:“你要是喜欢,可以让人给你做。”
他笑眯眯地捏了捏我的脸,在我脸上留下一个油印子。不是他手上的油。是我脸上……咳。然后他道:“我去叫人买壶茶,你等我一等。”
我点点头,有点不自在地用袖子擦擦脸。
这个时候身边也没有别的客人,只有一个小二在烟炉后面挥汗如雨地烤鱼。他便犯了病,过来冲着我油腻腻的脸用力地亲了一下。小二只当没看见,继续烟熏火燎地烤鱼。
我把他一脚踹走了。
过了一会子,却没有等到他回来。我就觉得奇怪,他难道亲自去买了?
我是知道的,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权倾朝野之辈,可像我们这样当家和主母一起出游的时候,身边是不可能没有人的。只是安玉宁不喜欢看到他们的时候,我也看不到就是。那他出去叫人买个茶,怎么就去了这么久?
小二道:“其实小店也有些清酒,客官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来一点。”
我忙摇头,喝了酒我还要命吗。何况我不是口渴,只是在等我先生回来而已。也许是一直伸脖子看的样子让小二哥误会了吧。
又坐了一会儿,这小店里突然又来了一个客人。他什么时候飘进来的我也不知道,等我回头的时候,他已经在我后面坐了。他戴着一顶斗笠,进了店也不摘,声音很低:“小二,来一壶酒。”
我起初只不在意。只自己默默地吃鱼,吃饱了就开始挑鱼刺,等我先生回来喂他。
坐着坐着,突然觉得背上有点痒,一直很不自在,又不好大庭广众地伸手去挠。我向来不是一个擅长忍耐的人,便挪了个位置,稍稍蹭了蹭。
这样一来。我就跟那个斗笠男面对面了。
他似乎终于把那壶酒喝完了,然后站了起来,低声道:“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