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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的话,在事後让我足足尴尬了好几个小时。不过转念又一想,我竟然能够从那样不可一世盛气凌人的褚默嘴巴里听到了“对不起”三个字,从某种程度上说,我那些冲口而出令人害臊的话是不是也值回来了呢?
虽然,我想这麽说,但是褚默似乎直接忽略掉了他自己说过的话,而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只针对我冷嘲热讽。
他手握著方向盘,直视著前方的路面,一脸讽刺地说:“呵,你的哭声差点把整层楼面的人都吸引过来了,你以为你几岁?不觉得羞耻麽?十九岁的男人居然还哭得像个九岁的孩子一样。”
我忽然间吃惊地转头看著他,愣了一会儿之後,机械地说了句:“我,二十二岁。”
褚默冷冷一笑。“确切点说,要到今年的圣诞节才是你十九岁生日,你现在是十八岁。”
我咽了口口水,又提高声音重复申明了一遍。“我今年二十二岁。”
褚默看也没看我,笑笑,没有说话。
可是他的沈默却更让我感觉非常不可思议。没错,我今年的确只有十九岁,可是我的真实年龄只有哥哥才知道,而在所有资料履历甚至包括警校的档案上,我都是二十二岁。当年在孤儿院附属的教会小学,我因为是妓女之子而一直被人欺侮,後来有一次我在放学途中被人打断了腿骨,哥哥一气之下带著我离开了孤儿院。那个时候我小学还没有念完,而在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之後,我瞒著哥哥偷偷递交了中学的入学申请,因为看到哥哥很辛苦地一边读书一边打工赚钱,我就感觉很心酸,所以很想尽快长大,想尽早可以替哥哥一起分担。虽然这件事事後遭到哥哥的反对,但是那个时候凭著优异的入学考试的成绩,学校已经录取了我。而在那份入学申请上,我篡改了自己的出生年份。所以,在脱离了以前的生活环境之後,我谎报年龄的事情,只有哥哥一个人知道。
沈默了半晌,我看看褚默,很心虚地小声问了句:“你,怎麽知道?”
褚默一脸平静,淡淡地回答:“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就知道了。”
我忽然之间想起来,之前每次褚默带我去餐厅吃饭的时候,他都拒绝让我喝酒,原来他早就知道我还不满二十岁。
我非常难以置信地皱眉。“你不觉得你自己太可怕点了麽?为什麽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你都能知道?”
褚默忽然笑了笑,眯起眼睛带著玩味的表情看我。“哦?可怕?刚才是谁在那里哭哭啼啼地说要待在我身边的?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可怕麽?”
“你──”
我一下子涨红了脸,很气结地瞪了他一眼,说不出话,只能咬著牙齿恼火地别过脸不理他。这家夥,总是喜欢骚人痛处,真是可恶!
我看著窗外飞速移动的景物,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外面竟已经飘起了细雨,路两旁的行人都打著伞,那些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圆伞在我的视线中一晃而过,形成了一幅幅彩色的流动画面。
我望著滑落在车窗上的细密的雨丝,沈默了很久,怯生生地问了句:“你……究竟知道多少?”
我想他应该明白我是指什麽。
褚默扬起嘴角,微微地笑,望著前方的路面,轻描淡写地回答:“所有。”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是这两个字仍然让我一颤。果然,褚默一定知道有关於我母亲的事情,也一定知道我是……妓女的孩子……
我自卑地胆怯地低下了头,咬著嘴唇,一直没有再说话,心里感觉很害怕很惶恐,我不知道他是以一种什麽样的眼光来看我的,我知道流在自己身体里的血很肮脏,就像何非所说的,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亵渎与玷污……
我黯然失神地用右手轻轻抚摸著自己左手手腕的伤口,心情如同窗外迷蒙的细雨,带著沈沈阴霾和深深的忧伤。
这时,褚默忽然伸手,紧紧握住了我的左手。他的手掌比我的大,覆盖在我手背上包裹住了我,很用力,很温暖,带著一种能让人安心踏实的安全感。虽然他什麽话也没有说,虽然他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但是我仍然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想传递给我的心意,而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我想,那应该是感动。
尽管总是被他冷嘲热讽,但我知道褚默其实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或者说,他是个更为直接的人,比起语言,他更喜欢直接用行动来表达自己。
一阵甜蜜的暖流涌过心尖,我带著微微的羞涩用右手轻轻盖在他的手背上,然後按耐著狂跳不止的心偷偷侧头瞄了他一眼。
褚默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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