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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忽略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安迟是对他很好的人。许多人都欺负过唐凌,背叛过唐凌。但这里面并不包括安迟。唐凌正出神地想着这些旧事,却安迟平息了咳嗽,重新笑着说道:“翌王殿下是专门来看我的笑话来着,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他一边说着笑着,一边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我乏了……想要回去休息。多谢王爷的药膳粥,还有……这一大桌子可以看可以闻味道的美味佳肴。容我先告退了!”说完,安迟便迈步往房门处走去,相比来的时候,他的状态回落得飞快。没走出几步便有些摇摇晃晃,随时就要倒下一般。就在这时,身后轻响,摄政王三步两步过来,长臂一身,轻巧地把人抱起来,就如同司阙一个姿势,迈步就往外走去。只是,司阙会低头去看安迟的脸颊眼睛。但唐凌却不会。他一脸漠然,平视着前方,仿佛怀里抱着的是一条咸鱼。安迟轻抬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悄悄戳了戳唐凌的下巴,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看我?”没有回答。安迟不死心,又说:“你可以仔细看看,其实,我跟安瑾一点儿都不一样。”唐凌脚下猛然顿住。过了半晌,终于低下了头。视线从安迟的眼睛转到额头鬓角,又往下到了鼻子嘴巴,最后又重新回到那双疏星朗月一般清明的眼睛。“嗯。”他承认。“你们不一样。”也许是他的错觉,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他仿佛看到安迟眼睛里涌起了泪花。可他并没有看仔细,因为那双眼睛很快闭合,掩盖住里面所有情不自禁想要跑出来的情绪。安迟没再说话,他只是歪了头,轻轻靠在了唐凌宽厚的胸膛上,仿佛睡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安迟:“我们早已有过肌肤之亲。你个渣男!”渣男唐凌:“……?!!” 第二个替身:我不是我姐 安迟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梦之中。这一次,他没有梦到那个奇奇怪怪,但是很亲切的年轻人,而是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那一年,先皇太子身故。他跟着父亲姐姐,去为先皇太子送灵。老皇帝已经有些老了,原本打算着是再过上两年就退位让贤,谁料先皇太子竟然如此福薄,先一步去了。老皇帝伤心欲绝,他虽然坐拥天下,但膝下的儿子却并不多。而他最可心中意的,就只有皇太子一人而已。“为什么死的偏偏是他?”老皇帝哀声痛哭:“随便哪一个死也就死了,为什么偏偏是他?”就在老皇帝哀恸不已的时候,他最小的儿子按照顺序,最后一个上前来为仙逝皇兄叩拜。那是怀王唐凌。他的左边脸颊上,有一块极为显眼的乌青胎记,看起来很是丑陋,文武百官都垂头不愿意多看一眼。只有安迟例外。他早就听说过这个最小王爷的事。听说怀王的生母,是前朝余孽,冒名顶替潜进宫中本就是图谋不轨,后来身份暴露之后便被凌迟处死了。却留下了皇子唐凌。母亲的身份,加上丑陋的样貌,怀王是如何长大成人的,应该不难想象。能活下来也算是不容易了。后来长到一定的岁数,老皇帝便随便赐了他宅邸和封号,匆匆忙忙把人赶出了皇宫,从此眼不见心不烦。若非大事,这位怀王基本上不会出现在皇宫里,更别说是皇帝面前。这一次他的皇太子长兄身故,他是必须要来的。老皇帝看着跪在那里的这个小儿子,一双眼中的愤恨之意越来越浓烈。突然,他站起身,大步走到小儿子身前,抬脚狠狠地踹向了他的面颊。小王爷倒在一旁,鼻子顿时鲜血横流,受连累的眼睛也不自觉流出眼泪来。“怎么死的不是你?”老皇帝继续控诉天不从人愿。“你娘就是个阴狠恶毒的贱货,你这带着诅咒的怪胎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老皇帝回首,一把抽出贴身护卫的长刀,就要朝着怀王的脖子上砍去。第一个冲出去阻拦的,是安瑾。姐姐向来大胆,脾气耿直火爆。就算她不敢顶撞老皇帝,却也说了公道话:“请问皇上,怀王殿下他何错之有?”老皇帝被她问地一愣,正要发火,安瑾又立刻补充了一句:“太子殿下仁德,一定不希望皇上对他的亲弟弟下手。”老皇帝最怕人提起最心爱的儿子。一时间心痛难已,扔掉手里的刀,回身抚着皇太子的棺木,再次痛哭起来。那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一脸狼狈的怀王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那是安迟第一次见唐凌。之后,他让人在自家后院那里搭了一座高高的阁楼。他每天在阁楼里读书赏月,抚琴弄萧。顺便看一眼隔了一道高墙的怀王府。是的,很少有人知道,安家高大的宅院后面,就是怀王府。一座破落清冷的旧宅子,掩映在古树之中,几乎要看不见踪影。与安府只隔了一道院墙。一个大门朝南,一边朝北。不同的街区,不同的风景。安少爷好奇怀王这个人,也好奇徒有王府之名的这样一个地方。有好几次,他听见从怀王府里传出的笛声。清脆悠扬,却满含着凄冷落寞。那位王爷,是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