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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看这纯粹是屁话,人家广告都说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尚德镇的信访工作怎么就成最好了?他有资格下这个结论吗?他以为他是县委书记!”
“他还说什么了?” 新潮从抽屉里摸出一只烟,在桌子上弹了弹。刘强根见状立即从口袋里掏出火机,把烟给新潮点着,但却一时找不到烟灰缸。新潮平时不抽烟,只有在盛怒的时候才会抽烟,所以平时没谁考虑他吸烟配套工具问题,也很少有人给他准备,可他自己抽屉里永远都搁着一盒随时准备表达愤怒的烟。
刘强根总算找到了个可以权作烟灰缸的东西,小心地放在新潮面前。“还说了很多,我都记不清了。”说到这里刘强根想起新潮曾让他录音的事,明知音没有录好,怕新潮提及,赶快岔开话题,“走的时候我还看到陈思齐在门口等他,让他坐车回去。他说他坐老婆的车来的,一会和老婆一块回。陈思齐走了之后,杨百家又让我和他一块到县医院去,说差点出大事,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啥药,就没跟他去。”刘强根看了看新潮,见新潮正在沉思,“新书记,您说他该不会与陈思齐合伙对付您吧?”
新潮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刘强根诡秘地一笑,“您想想,您和陈思齐都是县领导班子人选,这次陈思齐放着自己镇上的信访员不推荐,却莫名其妙地推荐杨百家当优秀,杨百家作报告时又对陈思齐大吹大擂,这是典型的软广告,您不认为这里面有啥文章?”看了看名言录,“他们不会是明修钱(栈)道,暗渡陈仓吧?” 。。
第十章 临场发挥(5)
经刘强根这么一点拨,新潮仿佛明白了什么,但没有说话。刘强根看了一眼新潮,发现他对这个话题并无多少兴趣,于是说:“我虽然没选上优秀,可我也写了一份发言稿,我觉得比他的强得多,您没事的时候给我指点指点,也算是一份思想汇报。”刘强根说着,把发言稿拿出来,双手轻轻地放在了新潮面前。
新潮没有理会刘强根,而是拨电话。
陈萍已经脱离了危险,大夫说中毒并不严重,留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陈萍是大新乡大观村村民,两年前,陈萍的女儿在大新乡驻地大新村打工,和另外几个女孩一起租住村民金满屋的房子,后来因房租问题与金满屋发生口角,金满屋辱骂她在房子里养男人,要把她赶出去,女孩一气之下在租住的房间里自杀身亡。事情发生后,陈萍向金满屋索取赔偿,金满屋声称事不关己,一分钱不给,陈萍坚持停尸出租房。最后大新村和大观村两村村委会领导出面协调,两家私了,并立了协议,金满屋补偿陈萍5万元。当陈萍将女儿的尸体处理完后,金满屋一抹屁股不认帐了。陈萍将金满屋告上法庭,官司赢了,但金满屋拒不拿钱,陈萍申请强制执行。法院查遍了金满屋的所有存款帐户,才发现他这名字实在名不符实,只查到了十八块五毛钱,陈萍要执行金满屋居住的房子,法院以无房产证、无法证明是金满屋的房子为由拒不执行。陈萍死了女儿,又拿不到钱,觉得冤枉,到处上访。她到乡法庭找过无数次,也找过新潮,起初都让她耐心等待,后来干脆没人管了,并告诉她没法办,爱到哪告到哪告。前不久,陈萍查出乳腺瘤,没钱治病,感到生活没了希望,想到了服毒自杀。药服了一半,觉得不能这样白死,要让县委书记知道知道她的冤屈,于是就到县委大门找县委书记告状,恰被杨百家发现。
杨百家正开导着陈萍,新潮来了电话,声音非常气愤,“你在哪里,赶快给我回来!”杨百家刚要答话,电话早已挂断,犹豫了片刻,将电话拨了回去,连拨两遍无人接听,第三遍干脆关机。杨百家懊丧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朱桂英,把她拉到一边轻声说:“刚才新书记来电话,很不高兴,不知道又出了啥事,我得马上回去。今天她还出不了院,家里又没人,你能不能陪一晚上?”
朱桂英回头看了一眼陈萍,说:“我看她啥事没有,能吃能喝的,还用陪吗?钱都给她交上了,明天自己回去就是了。”
“事是没事了,关键我怕她再想不开,再弄上一包药吃了就麻烦了。”
“想死看也看不住!今天我陪她,明天谁陪她?不能天天陪着吧?”
“你再跟她好好拉拉,想死都是一时想不开,想开了就不想死了。不行把你那年下岗的时候想死的事跟她说说,告诉她你是怎么挺过来的。”朱桂英想再推脱,杨百家说:“就这样吧,你不是老羡慕老牛家的项链吗?这件事完了,我给你买条比她的粗一半的挂脖子上——对了,我办公室里还有块电池,把你的手机给你,给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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