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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一个人待着,那太无趣,我会……”
“是是,还说没事,都胡说些什么。”
约莫两个月后,两盏青铜鬼佣灯一同熄灭,时值半夜,玄衣同灰衣双双醒来,黑暗里相对无言,良久灰衣哑声道:“我想去寻独弦和六黛姑娘的转世,我们有独弦的断齿和六黛姑娘的羽毛,一定……一定可以……”玄衣抱紧了灰衣,埋头在他颈间一动不动。
看到玄衣和灰衣过来归还失去火苗的铜灯,景其什么也没说,对上玄衣欲言又止的神情也当没看到,反正真想说些什么,自会再来。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景其独自在药房清点药材,见玄衣只身一人前来,没了惯常的逗弄心情,放下明细簿道:“有话直说无妨。”
“道长仅凭一己之力,改五人命运,敢问道长以何种代价所换。”
“哦呀?这是被好友之死刺激到的不甘愤恨,还是在担忧我以及小程扶钱几个?”
玄衣摇头,低低地道:“独弦道行未足还一心一意要去,怪不得谁,我只是很在意究竟要有多少年的修行才……”
景其定定地注视着玄衣好一会,唇角一弯:“你这张脸恐怕也只有在面对跟灰衣有关的事时才会扭曲。”
“什——”“常言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既然你想知道,给你看便是。”
说着却又继续之前的清点,玄衣只好待在旁边,挪了个身不挡药柜,看景其不紧不慢的样子,心中疑云更重,但没等多久景其就关上最后一个打开的药屉,合起明细簿:“到我房中去,我知道你瞒着灰衣来问我这些,待会也同样要避着他。”
进门后,景其关好门窗长袖一甩,黄符便齐齐整整地贴了三圈,玄衣后退一步惊道:“道长这——”
“慌什么,又不是要把你煮了吃。”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水盆扔给玄衣,不知是什么材质玄衣没有防备地摸了两手透骨寒,冻得他赶紧放在桌上,又见景其取下了挂在墙上盛界泉的葫芦扔给自己,看样子是要自己倒入盆中。玄衣又惊到,迟疑地打开塞子,犹豫了片刻才开始倒,景其从不会这么浪费地用界泉,取水于他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可他却嫌来回麻烦不乐意远离季程。
“水镜卜天我只用一次,你可要好好看清楚了。”
景其两手扶在盆侧,闭了眼一副严正肃然的模样,口中似是念念有诀但不闻其声,须臾一声轻喝:“起!”水面霎时白烟弥漫,待散去,映出来的已不是玄衣的脸而是另一幅景象了。
月明星稀夜。
景其独坐池心亭边,四周暗光朦胧,看起来应是深夜俱睡时。半晌,不远处荷花上方白光一闪现出一个人,来人衣饰略为繁复,仅有黑白二色,束起的长发整齐地垂在背后,也衬得那血一般红的发扣更显注目。
“太曦大人,好久不见。”
太曦走进凉亭,侧背对着景其负手而立,“玉炩,那场浩劫须有四界封印方能平息,四界封印唯无烬之火可成,久映已经答应。”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是。”
“为何?”
“久映毕竟——长明灯毕竟是取自你的腿骨而制,其去处你应当有权知道。”
“哼……”景其轻轻一笑,拍了拍旁边的石凳,“难得重逢,不陪我叙个旧么,好茶我也是有的,虽然比不得望境的——”“不必了。”太曦一口回绝,绕过去在景其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景其眯眯眼睛,唇角一抹轻浮邪气的笑,只瞅着太曦却不说话,太曦也沉默,面若冰霜,眸中冷然无波。
少顷还是景其先开的口:“我就说这个红翡玉扣很好看,当然是在你用来束发时才好看,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喜不喜欢。”太曦不答,景其又自顾自地接着说,“那我换一问,胤凰可还好。”
见太曦缓缓点头,景其想了想才说:“公平起见,我也告诉你沐均亦然。”
“沐均仍无回去之意?”
“望境多冷……为何要回去?”
太曦表情似乎更冷硬了,又听得对面的人出声:“那你呢,太曦,近千年岁月……你过得如何?”
“……若你只是想说这些,恕我难以奉陪。”太曦起身作势要走。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景其转头望向池中的荷叶荷花,“你还真是无情……四界封印由我来作,让久映自由去,不要为难他。”
“久映乃是自愿。”
“我说了,四界封印之事,我去。”
太曦重又坐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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