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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问过你,你又没有跟我解释,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赤赢闷笑了几声,脱掉了外褂,铺在花丛里,拉着顾熙月坐了下来。
顾熙月乖巧的坐了下来,赤赢摘了一朵粉色的小花,别在了她的辫子上。顾熙月任由他打扮着自己,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开口解释“钻帐子”的意思,不由的又催促他,却发现他已经面红耳赤,白皙的脸颊烧的跟天上的火烧云似的。
顾熙月不解皱眉,小手不满的轻推了他一下:“害羞什么,你倒是快说说什么意思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该不该答应你的请求?”
赤赢被逼无奈,只得解释:“钻帐子就是指钻姑娘的身子。”
听他说完,顾熙月的脸顿时就红的能滴血了。原来所谓的“钻帐子”,竟然就是母亲给她那本小册子上所画的事情啊!
原来,在他们的草原上,未婚的姑娘有享受爱情和挑选情郎的权利,当然这个权利除了精神上,还有*上。草原上的小伙子如果追求某个姑娘,就会向她提出钻帐子的请求,姑娘如果不拒绝,晚上他就可以进入到她的帐篷内,与她开展一场夜间游戏。
被钻过帐子是姑娘的荣耀,也是姑娘骄傲的资本。因为“择优而选”的族规,被越多的小伙子钻过帐子,就越证明这个姑娘受欢迎,在草原上也更加的受人尊重,求娶的她人也就会更多。她会在这些求娶的人中,选择一个自己最为满意的,然后由双方家长商定婚礼事宜,最后嫁给对方。没有被人请求钻过帐子的姑娘无疑是最可怜的,因为这说明她们无人问津,不够优秀。
顾熙月听得目瞪口呆,这完全是与她们东擎国的礼教是相背的。东擎国秉承汉文化,讲究女子忠贞,从一而终,怎么可以这般开放?
赤赢告诉她:“草原上的姑娘稀少又珍贵,是上天赐予的美好礼物,她们只有经过对比,才能选出最威武强悍的丈夫,生下最优良的后代。一旦选定丈夫,成亲之后,便要一生忠贞,矢志不渝。”
这种“婚前开放,婚后忠贞”的事情,顾熙月完全接受不了,她别扭不已,憋红着脸,傻傻的问:“可是……可是这种事,不是只能在成亲之后的洞房花烛夜才能做吗?”
赤赢定睛的望着她,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应道:“熙月,你别怕,我会等到娶你的那天的。”
顾熙月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心中忽然冒出一股儿暖意,说不出的感动。他明明可以按照他们的族规,让她答应他的要求,但是他却宁可隐忍自己,也不会违背她的意愿,愿意顺从她的意思,愿意等她。
见她哭了,赤赢吓得手忙脚乱,慌乱的替她擦眼泪。因为一时找不到帕子,他寻了内衫袖子干净的一块,轻柔的抹着她的小脸,不安的问:“怎么哭了?”
她扑进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把头压在他的胸膛前,强忍着哭意,闷声闷语,答:“我想嫁给你了。”
赤赢郎朗笑道:“好啊!”
顾熙月哭的有点累,仰躺在花丛中,赤赢躺在她的身旁,两个人相互靠着,望着天上行走的白云,闻着身侧的花香炒香,耳鬓厮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没有约束,没有压力,说不出的惬意。
顾熙月说:“赤赢,从前的十六年,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和我心爱的人,会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感受岁月安好。”
她说:“赤赢,遇见你真好。”
赤赢没说话,却伸出手,将她拦进怀里,把一只胳膊搁在她头下,给她当枕头,替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大掌轻柔的拍着她背,一下一下,竭力的安抚她。
顾熙月被他拍的舒服极了,身体倚靠着他,忽然变脸,严肃问道:“赤赢,你钻过别的姑娘的帐子吗?”
赤赢一愣,随即邪邪一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偷听算不算?”
“啊?”顾熙月一愣,不可置信:“偷听?你……偷听过?”
那样云淡风轻、霁月清风的赤赢,怎么会去偷听?那种事,又怎么好意思去偷听?
“嗯,偷听,只是偷听。”他笑的坦然:“大概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和三哥因为好奇,去偷听过别人钻帐子,然后被我阿爸狠狠的揍了一顿。”他越讲越开心,似乎很喜欢回忆那个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我阿爸可凶了,拿着这么长、这么粗的棍子就往我和三哥身上敲,下手可狠了。我当时怕疼,所以就往三哥身边躲。三哥最疼我,他愣是咬着牙,把我挡在身。下,挡的严严实实的,不躲也不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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