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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我的入学通知单和学费早就被母亲缝在了我的裤腰上!我只有一个念头:什么都可以丢,我妈花了那么多心血给我纳的布鞋不能丢!列车长在问了我诸如坐的第几候车室,在哪个方位、丢的什么样的包等问题后,拍拍我的头说,小伙子,别哭了,头一次出远门难免有闪失,我跟你尽量联系好了。车刚发出,应该还有希望找得到!我一听,一颗心松弛了不少,泪光闪闪地拉着列车长的手说,叔叔,你可得给我把包找回来,我到北京上学就指望你了!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全然不是在演戏,我真是觉得母亲给我做的那两双鞋是最重要的,我一定得找到!
大概是过了半个多小时,列车站长来到我身边,说,你的包已经联系给找到了,我已经叮嘱车站的工作人员将包交给下一趟发往北京的列车,那趟车同样是一趟直快车,比我们的车晚开6个小时,也就是说,你到北京站后,等上6个小时就可从那趟车的服务员手中取回你的包。
我破涕为笑了。
我坐的那趟车到北京是上午11点多。好心的列车长将我领到一个值班室,对一个上了岁数的女值班员细细交代一番后,对我说,小伙子,万无一失了,过6个小时后这位阿姨会带你取回你的包的,我走了,你可得好好学习!我不知道对这位好心的列车长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同时,心里也莫名地涌上一股歉疚!列车长走后,那阿姨将我领到一个候车室的座位上,说,现在还早着呢,你先在这休息或者把包裹寄存了,到处转悠一下,下午5点半左右我到这来找你!可不敢再出差错啊!
我哪还敢到处转悠,我在那阿姨指定的座位上一动不动地坐着,双手一刻不放地拎着那4个行李包。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候车室墙上的电子钟,可那时钟却以我从来不曾感觉到的缓慢一分一秒地捱着,我的脑海里几乎把我17年里能够回想的事儿全想遍了,那时钟始终到不了我盼望的终点,最后,我想到了妈妈在松油子灯下为我纳鞋的情景,还真怪了,我肚子也不觉饿了,时间也不觉慢了,那一刻,我才感觉到一个甚至在他的儿子考上京城名校时都没有感人的话语惜别、也没有贵重礼物相赠的并不高大的母亲在她孩子心里的重量!
我至今清楚地记得,当夕阳染红北京的天空的时候,我捧着装有妈妈纳的两双布鞋的那个帆布袋走出了北京站。放眼看了看这个即将与我有关联的繁华而美丽的北京城,我的眼泪真切而幸福地流下来,我在心里说,妈妈,我是带着你完整的爱走进北京的。
而在我写给家里的第一封信里,我这样写:妈妈,我到北京的第一天,就穿上了您做的布鞋。它比在家里穿着更舒服!
美丽的谎言
邓皓
有个叫黄豆豆的,舞跳得挺棒。这些年几乎每年春节晚会上都有他的舞蹈节目。他跳的那个《醉鼓》和《秦王点兵》,可算是舞蹈里精品中的精品。可以这么说,这么些年男人里跳舞红遍了大江南北的,只有黄豆豆和曾经既演电影又唱摇滚的那个跳《闻鸡起舞》的陶金。可那帅气而舞艺超群的陶金早已驾鹤仙去。留下黄豆豆的舞姿美得孤绝,美得无人可比。
我这里想说的不是黄豆豆的舞姿,而是另外一件让我感动的小事。
几年前,16岁的黄豆豆报考上海舞蹈学院。一起陪同去的还有他的爸爸。
在所有的考生中,黄豆豆舞蹈基本功和对舞蹈的感觉都是最出色的。惟一有些遗憾的是豆豆身材略显矮小,而对于一个舞蹈演员来说,没有修长的身体,简直是致命的缺陷。
当年幼的豆豆还沉醉在因为自己的舞艺征服了所有考官的满足感中时,豆豆的爸爸已经开始为豆豆的命运而担心了——他从考官的眼神中察觉到了,豆豆的致命缺陷可能会断送豆豆舞蹈生命的前程。
因此,当主考官向豆豆提出这么一个看似无意实是有心的问题:“你知道你爸爸个儿是多少?”时,站在一旁的豆豆爸爸不等豆豆答话,马上接过话题说:“他爸爸个儿可高了,都快赶上1米80的个了,这小子还没长熟,待长个的时期到了,见风就能长到他爸那么高!”
主考官瞅了瞅个儿比豆豆还矮的豆豆爸爸,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敏感地问豆豆爸爸:“那您是黄豆豆的什么人?”豆豆爸爸几乎是不加思索地答:“我是他姨父!”
这是豆豆爸爸第一次撒谎。也是豆豆爸爸第一次当着人否认他和豆豆之间的亲密无间的父子关系。事后,豆豆的爸爸说,那一刻,他的心可比刀割了还难受。但,我们分明看到,是个子很矮的爸爸托举起了豆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