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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交集,所以不卑不亢的开口说:“小王爷不要客气,三日后我兄妹二人准时护您上路,定当尽心竭力。小民是个习武之人,愚妹更是个妇道人家,对这高雅之事实乃门外汉,就不扫小王爷的雅兴了。”
“可不要小看了妇道人家,我就见过一个聪慧过人的女子”李盾看向远方,仿佛想起什么,徐慕然的脑海里也闪现出一个人影。
“就是,哥哥怎么这样说,我还没看过皇家别院呢,我们去吧。”徐诗然撅着嘴说。
“不得无礼。”徐慕然冷下脸说。
看着仍不服气的徐诗然,李盾笑着说:“徐兄,莫要推辞了,也不要拘谨于我的身份,你我二人相处久了,就知道我的为人了。生在皇家虽衣食无忧,却也少了同人真诚相交的乐趣。”说罢眼神略黯。
话已至此,徐慕然不好再推辞,于是爽快的答应,遂带着徐诗然返回镖局取些随身应用之物,约定午时正在魁典楼前齐聚起程,同行至别院造极宫。
皇家的马车果然极尽舒适与奢华,山路虽然崎岖,三人却也不觉得颠簸,徐家兄妹推辞不去,便随了李盾同乘一辆马车。车内设一紫檀木矮桌,桌周配三张淡紫色厚垫,桌上四杯环绕的浅口紫砂壶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一阵寒暄后,马车已行进了一个时辰,三人略惫,便各自找了舒适的姿势靠好。徐慕然见李盾不停把玩着上午初见时手里那把青玉扇柄的扇子,扇面上画的是一河碧水之上一只小舟独行,舟上船工披着斗笠正掌舟驶离岸边一片翠竹林,竹林内一方竹亭里两个衣着淡雅之人正品茗对棋,水面被微风和小舟荡起丝丝柔软的涟漪。徐慕然便好奇地问到:“小王爷的扇子很是儒雅,定是上乘之物。”
“扇子倒也平常,扇上所提之诗才叫难得。我布置了数十张名画于第一层,众学子都可以以画作诗,做出上乘之诗的学子才入得我别院之游。今次大概有二十几名才子,稍后别院里定然热闹非凡。呵呵,这虽然都是读书之人,却不见得有几个做得出好诗的,唯有这位印公子的诗作才堪称诗画风流。你听听,‘淡墨痴缠水传情,熏风偶染舟不惊。蒿公只识往来渡,不解竹下对品茗。’我甚是喜爱,就叫人将那名画临摹到我的扇子上,同时将印公子的诗作赋予扇上。”李盾抚摸着扇面满脸喜色地说到。
“小王爷真是个爱诗之人,堪称诗仙。”徐慕然笑着说。
“谈不上,谈不上,小王只是略通一二罢了。”李盾嘴上虽谦虚,心里却很受用,继续说:“你看这两句,‘淡墨痴缠水传情,熏风偶染舟不惊。’,意境绝佳啊。”
“如果,将这里面的‘偶’字换成‘浅’字,倒也通顺。”徐慕然见这小王爷平易近人,一时来了兴致说。
李盾略一皱眉,转了转眼珠,突然手拍大腿:“徐兄,没想到你才是诗仙,这个字改的,甚妙,甚妙。”李盾欣喜的将改好的整首诗复又默读了几遍。
徐慕然本欲谦虚几句,却见李盾依然沉浸在诗海的世界里不能自拔,只好浅浅笑着看着面前含着金汤匙出生、不必考虑衣食住行、不必理会世人喜怒、不必迁就繁文冗俗的人中龙凤。这种人生来就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种人只需随意发泄自己的情绪,这种人只需做自己爱做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生活缺少了挑战性和克服困难带来的快感,但是,谁又不期待这种生活呢?
徐慕然的家世放眼庆元朝内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家中祖母又是当朝太后的亲妹妹,但是为常年行走江湖所需,却不得不时常作屈。那些绿林人可不管你是谁的妹妹,既然落草为寇,就早已把脑袋别在腰带里行走江湖了,况且也只有劫了官富人家才有大收获,如果见到官家富家就畏首畏尾,倒不如不去做贼,撕烂衣裳扮作乞丐倒还吃得饱些。所以,徐慕然很是羡慕眼前的小王爷,这个位尊但不骄、脉贵却平易的小王爷,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向往吧。自己背负了父亲的厚望,必然要牺牲一些心中所想所喜,担负起维持家族兴隆的重任,不能像这位小王爷一样做之所想,想之欲做的事情。如此,能有这样一个无忧无虑做学问,超然脱俗游浊世的朋友倒也圆了自己心底的那个,那个小小的,小小的愿望,徐慕然透过车窗帘的纱帘看着外面失神。
“徐兄,徐兄,到了别院,你可莫要藏拙,我们也好痛痛快快的赏景吟诗。”李盾抓着徐慕然的手兴奋地说。
“你家别院,有什么好玩的吗?”徐诗然终于可以插上嘴。
“妹妹喜欢玩什么?造极别院主要以险峰奇景见长,恩届时为兄带你和徐兄到处转转。”李盾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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