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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一起下山了吧。”
“怎么会没有——?!”
“飞升了,就不叫‘下山’了吧,师兄。”云天青笑着看着玄霄。
“……嗯。”
那是一座沿江城市,酒楼林立。
秦淮自古繁华。
云天青和玄霄随便走进了一家酒馆,找了个临江的位置,要了一壶酒。
两个人难得的没怎么说话。
云天青把脑袋靠在窗棂上,看着窗外被通明灯火照亮的秦淮河。
六朝繁华地,如今也不过“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有什么,可以永世不灭?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而坐,偶尔喝一杯酒。
人声鼎沸,只是上一刻的人,与下一刻的,已不是同一个。
来来往往,谁能长久留下?
“呐,师兄,你看,这许多人来了,终究是要走的。”云天青喝了一杯又一杯,也许已经醉了。
“天青……”玄霄当然明白,但是……他伸手握着他的手,“我不会走。”
“呵~”云天青轻笑一声,“师兄,我们上屋顶吧。”
“嗯。”
两人买了一坛酒,翻身上了屋顶。
明月千里,却照离别。
旁边刚好是一株柳。
云天青折了一枝,做成了一只柳笛。
“师兄,这次换我奏一曲吧。”
“好。”
《梅花落》。
折柳为笛,却是一曲《梅花落》。
梅花落。
那个时侯恰逢冬末,花如雪凋。
只是梅花落尽以后,却是落不尽的冷雨,溃烂了所有花蕾,春终不至。
那一夜的孤笛声,响彻了玄霄的整个生命。
终局落定,无可更改。
作者有话要说:
☆、转·第四章
赢只赢胜负,输却输陌路
终究烽火连天。
琼华与幻暝界的战争很快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每天每天的厮杀,早已血流成河。
云天青却仿佛视这些为无物,依然喝酒喝个不亦乐乎。
“云天青,这个时候,你还喝什么酒?!竟还敢喝得这样醉醺醺的!”
“呵呵,师兄,圣人有云: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现在不喝,说不定以后就再也不能喝了哦,师兄~”
“云天青,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酒疯。”
“你——!”
“呐,师兄,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有个术士跟我批过命,说我孤星犯日,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什么的。”
“天青……”
“呵,天意难料,天威难测,为什么要知道呢?人生苦短,不过及时行乐。”
“云天青,你不是常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师兄,信与不信,到底有何意义?师兄不也说过,视世间礼法为无物吗?”
“这是我的责任。”
“可惜不是我的责任。”
“云天青!”
“呐,师兄,修仙之人,大概都要读《道德经》的吧?”
“嗯。”
“我记得不太熟。师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老子说的吧?”
“是,但是……”
“师兄,你明知的。明知我们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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