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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开了。
当时自己心里的想法是什么呢?
啊……原来表白以后被拒绝的滋味这么不好受啊,看来以后拒绝别人要委婉一点了。可是自己这个脾气,又怎么委婉得起来呢?啊……他说过,不让自己说“我这样的脾气”之类的话的……嗯,是啊,他这样说过,他还说过不忍心自己一个人。这么说来他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可是,为什么他要逃走呢?
那天回家的路上,一贯沉着冷静的手塚国光一路胡思乱想。
手塚的冷静就这样轻易被打破了,某人却依旧是平日里淡定从容的样子。第二天训练的时候,不二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该看他的比赛还是看他的比赛,该来接字典还是来借字典。要不是每每自己看他的时候他都避开眼,要不是还回来的字典上少了许多原本该有的涂鸦,手塚还以为前一天晚上的那些话,是
自己终于忍不住在梦里说的呢。
现在,隔了这么些天,他终于站在自己面前了。这是要给自己一个答案了么?那么,为什么要低着头呢?
两个少年,一个坐在窗前一个站在门边,隔了一个房间的距离,一个静静望着对方,。一个低头不语。
“Ne,Tezuka……”他终于又开口了,却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白天在球场上,你要说的那些,我都知道了。”
白天在球场上的那些话?
嗯,是了,这是另一件出乎意料的事。
在关东大会的第一场比赛就遇上冰帝,实在是件棘手的事。而自己带着手伤遇上迹部景吾这个对手,使得事情更加棘手。
早就听说迹部景吾有着无人能及的洞察力,那一双眼睛专注起来时,对手的弱点无处可藏。所以,当迹部说出自己的伤不在手肘而在肩膀时,手塚微微有些惊讶,但也不过就是微微的而已。
之后接踵而来的“破灭的圆舞曲”,也没什么好吃惊的。都是一部之长,肩上都担着重任,为了胜利,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手臂眼看着就不行了,就算现在停止比赛,之后也是要停赛治疗的。与其这样放弃,不如放手一搏。手塚看了一眼场外便将视线转回球场。
球场外有一双眼睛,让他觉得很愧疚。那双眼曾经有着最美丽的冰蓝色,笑起来的时候,像是阳光下闪烁着波光的一面海。只是此刻,这面海里满满的都是苦涩心痛悲伤。那样的心痛心伤心悸,即便是自己一直盯着网球,也能感觉得到。
那双眼,归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需要言语就懂得自己要说什么的人所有。
你不是说过我总是为了其他人不顾自己么?现在,我要再不顾自己一次了,请你一定要仔细聆听。
“啪。”击球。………对大和部长的承诺是一定要实现的,知道么?
“啪。”击球。………部里面的日常事务大石会处理,但是越前那孩子此后便由你来教导,知道么?
“啪。”击球。………我势必是要离开一段时间了,单打一这个位置,责任重大,除了你我谁也不放心,知道么?
这许许多多的愧疚、担忧、期待、责任、理想、抱负,说出口的未曾说出口的话,你都知道么?
“嗯,我都知道了。”隔了半天的光阴,在病房里,他这样回答自己,“我都知道了。”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是么?都知道了啊。手塚想了想,还是说道:“Fuji,你总是说自己无法全力以赴。但其实每次只要事关重视的人,你都会很认真。我原本以为……”顿了顿,又道:“这一次,请为我也认真一回吧。如果你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努力,请在找到目标之前以我的目标为前进的方向
,请在找到理想以前陪我一同实现我的理想。”
这样郑重的托付,不二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只是笑了一下,道:“原本以为?Tezuka原本以为什么?原本以为自己也是我重视的人,却因为那天的逃开了,就觉得自己不是了?”
“……”手塚抬眼。依旧看不清他的眼,也就没有办法确定他的心思。他这么说,到底是肯定的意思,还是否定?
“还在犹豫么?”不二终于抬起头,直直望向茶发少年的眼,目光似叹息似坚定不移。“怎么会不重视呢?Tezuka以为,不重视的话,能让不二周助那样不计形象地逃走么?不重视的话,能听得懂今天球场上的那些嘱托么?”
“可是……”手塚不解。
“是想问那天为什么逃开、这些天为什么一直不回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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