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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将越发淡漠。沈妃第一次对他们八年的感情产生了怀疑。想想又责备自己,我不是宁愿为他付出一生,宁愿为爱受伤最深吗?怎么可以怀疑他的感情?他让我住到冷宫来,并不表示他放弃了我,他是不让我再去找田承嗣而已。是的,我不能再找他了,这样的关系长此以往,我们都有可能失控,趁此悬崖勒马吧!
沈妃怅怅的叹气,随手拨弄檀木书案的那把古琴,琴弦顺畅,手指微扬,悠悠的琴声如江河之水汩汩流淌,信手挥就得是一曲《怨歌行》“十五选入宫,花颜醉朦胧,君王喜新旧,侍寝帐惟中。今夕空对月,苍穹袭寒风。休怨古飞燕,争宠恨无穷。笑语藏利刃,红颜成霜蓬。一朝失挚爱,事事皆落空。金樽蓄美酒,曲终叹飞鸿。千怨莫感言,为君聚花容。肠断有谁知,芳心悲忡忡。”
曲调未成泪先泄,短短三两句,已决大为不祥,如预言一般的词曲,深深的撞击着她的心。古来宫中红颜薄命,千百年来,代代相传,然闺中女子仍有无数梦想嫁与君王,承受长夜孤苦的冷寂生活。自己受君王深爱又怎样?还不是的小心又谨慎?没有自己的爱憎。
怨歌行,怨歌行,宫中女子的爱恨都不能太着痕迹,何况是愁,更是女子的大忌。只要有怨与愁,就会不自觉的产生妒忌言行。有什么好怨?他现今为止,也只有一个崔氏在身边。他为何至今仍不肯与我雨水同欢?为何他会夜夜留宿崔氏宫中?真的因为失忆,还是借失忆冷却我们的感情?我在他心里到底有多大分量?
天光大亮了,沈妃望着窗外明媚的晨光,隐约觉得这光辉灿烂的春光之后,有忧郁、阴暗的冷漠气息在向她绵绵袭来。。。。。
突然间,房顶上的琉璃瓦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跳下一个人来,此人面蒙黑纱,脚刚立稳,就摘下面纱,竟然是太子抓了二十多天也没抓到的田承嗣。
“娘娘,李豫这般无情,你不能再沉迷于过去,跟我离开长安,我将用我的全心一生一世照顾你,自古君王都是薄情寡义的,你一开始就嫁错了郎。”
沈妃大急,低声喝道:“田承嗣,你怎么还没离开?居然跑到东宫来,你这是在找死啊!我早就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不是说不勉强我吗?”
“那是以前,我以为李豫真如你所言,对你爱之若宝,原来是这样的无情,忍心让你到这无人问津的冷宫之地,别再抱任何幻想了。你们的过去已经成了历史!”田承嗣一把握住她:“跟我离开这伤心地,永远莫回头!”
沈妃使劲挣扎,泪如泉涌,面色楚楚凄然。
突然,天庆宫的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一对侍卫涌进,排立两侧。江枫随后走进来,无数东宫卫士环立于宫门外。沈妃花容变色,叫了一声:“殿下。。。。”
“田承嗣,你可真是英雄,本王正在全力捉拿你,居然敢潜进东宫,”江枫冷冷的说:“范阳一别,田将军为逆贼安禄山建功无数啊!还嫌封赏不够,要把本王的太子妃也作为战利品带走吗?”
“如果你善待珍珠,在下又怎会插入你们之间?”田承嗣回答:“太子殿下用珍珠为诱饵,引我自投罗网。这招的确高明,可叹她对你痴情一片,却被你利用!”
江枫斥道:“你休要离间我夫妻感情,你不但卑劣龌龊,更是愚蠢之极,一次一次的逃脱,你以为本王能甘休吗?今夜我要看看还会有谁助你?”
田承嗣忽然变的委顿:“太子殿下,末将追悔当日之错。那是为了报答安家的收留养育之恩。今日末将束手就缚,甘受国法论罪,只请你不要再让娘娘伤心!”
“你这是在和本王谈条件?你当着她的夫君毫不掩饰对她的关怀与爱慕,这是一个正直之人该有的行径吗?”江枫反问,随后喝道:“我与珍珠之间的感情纠葛还轮不到你来过问,给我拿下这个逆贼!”
侍卫们应声靠近,沈妃急道:“殿下,臣妾宁愿受罚,只求你放过他!”
“沈珍珠,当着本王的面,你仍然把他放在首位吗?”
“殿下,臣妾对田承嗣,只有感激,绝无丝毫感情,请相信我!”
江枫摆手命侍卫退后:“李豫不才,定然可以凭一己之力擒住这个叛逆。田承嗣他万死难赎其滔天大罪。”
田承嗣下意识的接过江枫抛来的长剑,只有胜过他,才有希望带珍珠离开,他拔出了剑。
江枫目光冷峻,挺剑而上,两人在狭窄的外厅进行了搏斗。田承嗣自幼学武,,武艺精湛,身经百战,轻功、剑法都非同凡响,江枫身手矫健,内力充沛,一时只见刀光剑影,两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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