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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解闷。真他妈没意思。
实习期限为四十天。3月20到4月30日。校车浩浩荡荡地开出了校园。车上的学生都很兴奋,一路上唧唧喳喳的。也有一部分同学回家乡实习了。亭湖中学离学院并不远,就在市中心。学校为了显示它的气派,还是开车将分到亭湖的二十个实习生送了过去。那年过半百的女教导主任并不怎么热情。她只和带队老师寒暄几句,便借故说忙走开了。只剩下我们拿着拖把在那儿瞎忙活。因为实习生的人数太多,学校只分给我们一个独立的办公室。这也好,省得去和指导老师待一个办公室看他们鼻孔朝天的死样子。
带队老师千叮咛万嘱咐,你们千万不要骂学生,更不要打学生。不要说伤学生自尊的话。现在的孩子可金贵了。不像我们那时候……天哪,我最害怕的就是他们这群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动不动就一脸凄楚地说想当年……一想当年就要义愤填膺慷慨陈词,再来上一段借古讽今。啰里八嗦的比杀了我还难受。弄得我们来实习的好像个个都是虐待狂,他不再三叮嘱,我们都会让几个中学生残腿断手似的。可恶的是,说到这里,那带队老师还把他伤感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故意弄出点儿意味深长。我心里倒过意不去了。差点儿产生冲过去赌咒发誓说我不会再给他们洗开水浴的冲动。|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是不会骂我是表子养的,我想提开水瓶子练手劲儿烫人也找不到对象找不到理由啊。老师真是多虑了。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们再一次证明了人多力量大这一说法的绝对正确性。办公室三下五除二就OK了。两张长形办公桌一字排开,我们掏出办公用品埋头苦干。钢笔尖捣在白纸上,笃笃直响。靠,高三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勤奋过。我正埋头用功,办公室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打扮的跟一新郎官似的。
谁叫卓雅?那男人扫视整个办公室。职业病!我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我猜到他是我的指导老师,来与实习生打个照面,日后就好让我们做牛做马了。我麻利地站起来,对他微微一笑。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靠,什么话啊?弄得跟要批我似的。
在初三年级办公室里,他自我介绍姓甘。我拿眼睛瞟了瞟墙上的教师名单。看到了甘昌炎这个名字。嘿嘿,有意思,肝肠炎。爹妈也真够损的,起啥名儿不好啊?中国的文化不是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吗?怎么胡诌出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儿来呢?想起有一次去IP超市打长途,看见小隔挡的墙壁上记着一个人的电话号码,乖乖,叫杨伟。我边打电话边笑出了声。我在想,他爹取名那会儿,男人都是龙腾虎跃的吗?阳痿这个词还没出现吗?伟哥、肾宝还没问世吗?更崩溃的是去康乐超市买完东西去收银台排队结账,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各位顾客请注意请尹道宽先生速到后台有人找。我差点儿喷鼻血。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荫道宽。若是个女的,岂不得叫荫茎大了?回去后我把这个故事讲给宿舍的人听,她们笑得直喊胃痛。笑过之后,我觉得挺无聊的。老是玩一些低级趣味的东西,也没多大意思。
甘老师清清喉咙说,卓雅老师,你们到我们学校实习,我表示欢迎。我点头,保持微笑。你们是年轻的大学生,思想新,方法新,我们应互相学习互相切磋。老师您谦虚了,我应该向您学习,您有经验有策略。一说出口我就恶心得想吐。甘老师微微点头,似乎在说这个丫头真懂事。办公室其他没事干的老师老拿眼睛朝这边瞟。
老甘啊,这下你好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坐在甘老师对面的那个白白胖胖的男人笑得很不流畅。我假装什么也没听懂。甘老师也笑着说你说什么呢?其他老师一哄而笑了。我搞不懂,那些老男人都可以做我爸爸了。在他们面前,我只不过一黄毛丫头,他们也那么感兴趣吗?甘老师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之后就指着办公桌上那堆作文本说让我抱回去批改。挺沉的。走在回小办公室的路上,我觉得挺他妈郁闷的。
我意识到这样写下去挺没意思。念中文的好歹要知道顺叙、倒叙、插叙。我一味地这样顺下来也不是个事儿。但我这人就喜欢把事情抖得清清楚楚整整齐齐之后给你看。我这不是杜撰故事,用那么多的技巧也显得多余。思想流到哪儿笔尖划到哪儿是最看好的写字状态。
那么,接下来写的就是听公开课了。
实习第一周,那群把头挺得像丹顶鹤一样的家伙并不让我们讲课。实习的内容暂且停顿在备课、听课、批改作业上。公开课是每天都要听的。讲公开课的老师手捏制作蹩脚的课件走上讲台的样子贼牛B。尤其是三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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