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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图海猜不着皇上的心思,只好又假意咳嗽了两下。
“爱卿这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看看呢?朕这宫里可是不缺高明的太医。不管大病小病的,都能看个一清二楚。”皇上放下粥碗,盯着佟佳图海道。
佟佳图海本就是装病,若太医来看,不就露馅了,所以极力推脱。皇上让内务府的管事起了身,把宫里冬季用炭的事说了说,然后问内务府管事:“今年的炭火。采买的价钱,跟往年比,如何呢?”
“回皇上。这炭火之事,是佟佳大人在宫外采买的,奴才并不知晓价钱之事。宫里奴才做的,只是给各宫按照位分分派。”内务府管事道。
“以前不是采买之人。跟内务府的管事一起做的吗?怎么今年只有佟佳大人做,你都不知情呢?”皇上故意问。
佟佳图海听皇上提起炭火之事,心里已有些发虚,他撇开内务府管事,一个人把这事给办了,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贪银子,虽说炭火本是寻常的东西,但种类繁多,诸如黑炭,白炭,松木炭,竹炭等,因工艺材质不同,各自价钱也不一样,最上等的跟最下等的,一旦要相差好几十两银子,皇宫院落极大,宫殿众多,人口又密,每年冬天所用之炭火,少说也有几千旦,这样算来,最上等的,跟最下等的,中间就差了上万两银子了。而这上万两银子,无一例外,都进了佟佳图海的腰包里。
他一开始抵死不认,只说以前不是他采买时,别的采买也是以这价钱弄来的炭,百般抵赖装委屈,皇上看着心烦,便道:“内务府的进项,宫里都有备帐,今年的炭火,旦数,价钱,质量,都在那,随时可查,往年的也是一样,就连你在宫外采买的地方,接手的人,朕若想知道,现在就可以叫王福全带人进宫。朕知道这里面都有猫腻,你照实说,朕还可以放你一马,如果敢骗朕,佟佳图海,这几十年的情分,就不好说了。”
欺骗皇上,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若是往常,或许他还可以编个谎话圆过去了,可当下皇上把里面的内幕都说清了,如果自己再抵死不认,到最后被皇上翻出来,那后果可就严重了,佟佳图海额头渗出了细汗,掏出手帕子擦了擦,跪在地上含着哭腔求道:“皇上啊……奴才知道错了,是奴才一时猪油蒙了心,奴才……奴才求皇上开恩,那点银子,都在奴才家里,奴才这就原封不动的抬回来给皇上。求皇上开恩哪……好歹我也是青嫔娘娘的阿玛……”
“你还好意思说是青嫔的阿玛,朕说呢,青嫔在宫里整日的穿着花枝招展,什么玳瑁,翡翠,夜明珠,应有尽有,想来都是你这阿玛弄进宫的吧?”皇上道:“佟佳图海,你好大的胆子,贪银子都贪到帝王之家来了,你也不先摸一摸,你头上到底顶着几个脑袋瓜子,被砍了后,会不会再长出一个来。”
这么冷的冬天,佟佳图海头上的汗却如珠子似的,打湿了衣裳,听皇上说出这些话,吓的他跪着直打哆嗦,他这辈子是贪了不少银子,可没有告老还乡,还在朝廷卖命,那花银子的地方就有限,他现在可不想死,他还没有好好享受呢,于是磕头如捣蒜。就差抱着皇上的脚求饶了。
皇上坐在那一动不动,只铁青着脸,吓的小太监也不敢上来收拾早上的碗碟,正尴尬着,青嫔带着招儿急急而来,也不通传,直接推开门来跪在地上道:“皇上也可怜可怜我阿玛,如今年纪也渐渐大了,为朝廷卖了一辈子的命。多大的事,也有个将功抵过。”
“前朝的事,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回你的承欢殿。”皇上道。
佟佳图海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会来,心里有些奔头,又有些紧张,见皇上的脸色依然难堪,于是便轻轻对青嫔说道:“你回吧,这里哪是你说话的时候。”
“皇上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走,我刚才在门外也听到了,肯定又是郁妃跟皇上告了状是不是,皇上什么都可以不上心,对郁妃说的什么话,倒是记的一清二楚。”青嫔说着,又指了指内务府的管事道:“你,是不是跟郁妃一伙的,你又向皇上告了我阿玛什么?”
内务府的管事不敢多嘴,只好跪着磕头,皇上见惯了青嫔的蛮不讲理,自己跟青嫔感情,也早已在她的蛮不讲理中消磨殆尽了,于是张口道:“内务府的管事,不干你的事,你回去吧,以后好好当差,朕自然有赏。”
内务府管事听了,站起身来,后退三步,又行了一礼,才退下去了。
“佟佳图海,以前也听过,你贪银子之事,朕从来没有追究,这次,你竟然贪到朕的嘴边来了。这么大的胆子,朕都自愧不如。”
“奴才知错……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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