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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好生求求清风。
胤泽怔忡了片刻,感觉到冰清的害怕,遂往手上加大了力度。
胤泽强颜道,“大哥真是会说笑。”
不待胤泽把后话说完,清风恼着问道:“东君陛下以为,我这像是在说笑吗?!”
一句话,干净利落,却震得一殿沉寂。
忽而寂静得怕人的殿上,一时之间,仿佛连不同频率的呼吸和心跳都能听得很清。
馨羽受不住了,先自破声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呢,哪里是想要回来就能要得回来的。你若是当真觉得一个人太孤单了,你也可以去娶一个夫人回来啊”
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馨羽受不住了,先自破声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呢,哪里是想要回来就能要得回来的。
你若是当真觉得一个人太孤单了,你也可以去娶一个夫人回来啊,为什么非要冰清姐姐回去陪你呢?宁拆一座庙,不拆一家姻的,你可不能那么自私。”
馨羽只兀自絮絮地说着,全然不顾清风瞪得眼睛似想要杀人一般。
还是身边的胤祺“识相”地轻轻拉了拉馨羽,动作很轻柔,声音同样很温柔,“馨羽,照顾你桌上的酒菜就好了。”
冰清可怜兮兮地依在胤泽身边,垂眸不语。
胤泽看冰清一眼,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对清风好声道:“朕与皇后真心相爱,惺惺相惜,誓要生生世世做夫妻的;一生一世白头到老,生死与共,谁也不会离开谁。”
清风冷笑,“谁也不离开谁吗?”
“谁也不离开谁!”胤泽坚定地颔首,用淑妃临终的话来回答清风:“生而相依相守,死而并葬荒丘!”
冰清为这一句话而依偎进胤泽怀里,一双小手抱得他紧紧的。
凌风裹着细布的手,举着杯子忽而顿了顿,怔愣了片刻之后,方才继续的默默饮酒。
清风偏开头,又回转,“‘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彼时情浓,此时意切。情人之间都是这样说的。
可生与死,离与合,谁又能真正自己做得了主?!”
胤泽决然,“朕是天子,从来只有朕不想做的,没有朕做不到!”转而,声线一变,“朕相信大哥也并非是不通情理的人,朕与皇后情投意合,情深意笃,君子有成人之美,还请大哥成全。”
冰清自胤泽怀里抬头,哀乞着望向清风,“清风,哥”
清风苦笑,俊眸微濡,哑声而吟:“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止,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徒徒。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吟的,是卓文君的《白头吟》。
胤泽和冰清正听得莫名之际,又闻清风续道:“你们天衢的太傅曾经说过,说东君陛下与我霏霏俦拟‘文君之遇相如,红拂之遇李靖’,当属佳偶天成,可作连理比翼。
然清风以为,自古美人同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霏霏如今的年岁确是绝美,可美人也有迟暮的时候,以色事人,景不能长;常言也说,色衰则爱弛。
武帝重用,享尽千恩万宠;久居京城,看尽名媛美女。想那一代才女卓文君便是未逮迟暮,司马相如都能对她萌生嫌弃之心。相如尚是如此,何况东君”
白日借你,夜里还我
“一代才女卓文君便是未逮迟暮,司马相如都能对她萌生嫌弃之心。
司马相如尚是如此,何况东君陛下你坐拥天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单单一个霏霏如何能囚得住东君身为帝王的贪婪之性,如何能守得住东君身为帝王的滥情之心!”
竟然骂他贪婪和滥情的!
胤泽没有急于动气,只迅速低头看冰清一眼。却见冰清对着自己垂眸,摆明了是为清风的话而心生不安了。
胤泽眸子一深,当即扬着声音答清风话道:“相如是相如,东君是东君,司马相如惟其有才,其实不过是个入世的儒家文人,他如何能跟朕比得?”
清风不屑一顾,为胤泽一连几句显得“苍白”的对答而深为不满。
胤泽也知自己此时此刻便是说什么也是枉然的,索性问清风道:“大哥要朕如何做为才能放心?”
清风目不斜视,“答应我两个条件。”
有了转机,胤泽自是欢喜,“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大哥只管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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