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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道:“陛下忘了臣从何而来吗?臣要避嫌的呐!”
胤泽一怔,当即问道:“在朕面前太傅还需要避嫌吗?太傅应该清楚朕对太傅是如何的看重,又是如何的信任,朕对太傅的心意,难道太傅还不明白?”
华丽丽的告白啊!
牧庸笑意吟吟地看着胤泽,想他如何能够不明白呢?
知有而今
牧庸笑意吟吟地看着胤泽,想他如何能够不明白呢?
可纵是他心似君心,在这君君臣臣的残酷游戏之中,又怎么能够随性得起来。而算到无相有此远见卓识,也必定会跟胤泽明细,是故他便不说。
见胤泽露出难得的焦急神色来,牧庸心上一动,只点头道:“陛下,臣记下了。”
胤泽得他此言,略略放下心来,在冰清坐过的位置上坐定,顺手拿起桌上的书来翻,连是什么书名都还没来得及看清,便听常汀的声音飘了进来:“皇上,镇国大将军在御书房外求见。”
胤泽跟牧庸招呼一声就匆匆离去了。
陶然亭里又剩得牧庸一人守着里面的冰清,牧庸找了本书坐在圈椅里翻阅着,不时端起桌上的香茗浅啜一口。
澄清的笔洗里倒映着陶然亭上朱漆碧色的雕花横梁,每一笔每一划都足以看得清晰分明。
牧庸唇角一勾,对着手中的书册,淡淡启口:“既然来了,就现身相见吧,梁上君子虽也称君子,可毕竟是不够光明磊落。”
牧庸站起身来,果见一抹雪亮的身影从横梁上轻捷跃下。
明锐狡黠一笑,侧身勾起素色幔帐,津津有味地看着躺椅上酣睡的人儿。冷不防一本书册就落到了他的头上,明锐转头一看,见是太傅就着手上的书敲他的脑袋。
明锐自是明白牧庸的意思,意犹未尽地放下帐子,转身向牧庸道:“太傅,本王特意来看太傅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牧庸了然一笑:“噢,那明王有心了。”
明锐道:“八年之前做不成太傅的学生,本王一直都还耿耿于怀,八年以后,太傅就不能勉强收了本王,给皇后娘娘做个伴也好啊。”
牧庸一面颔首,一面回到原位落座,笑道:“明王真这么想?”
明锐亦已在牧庸对面坐定:“在太傅面前本王岂敢有假话?”
牧庸笑而不语。
明锐看着眼前雍容男子脸上露出的温和笑容,仿若回到八年前初见太傅的一刻,心中亦泛起微微的暖意,转而,忽然神色一恸,问道:“在太傅心里本王当真就有那般顽劣不堪吗?否则,为何当初太傅选他不选我?太傅可知道本王心里不痛快绝不只是因为大位旁落,还因为,还因为太傅!”
牧庸恤他所问,一时面色凝重:“明王正是大好年华,为何总要把这等愁情愁事堆在心头?牧庸从不以为明王如何顽劣,明王切莫因无端猜测而妄自菲薄。立储一事事关重大,牧庸也只是协助先皇而已,最终的结果皆是上意所钟,臣,不议君。”
明锐微不可闻地叹道:“大好年华?清儿一句‘六叔’叫得本王只觉一夜之间就老了几十岁。”
少年心性
明锐微不可闻地叹道:“大好年华?清儿一句‘六叔’,叫得本王只觉一夜之间就老了几十岁。”
他是觉得心老了,寻寻觅觅的八年时光将他的少年心性磨砺殆尽,兜了一圈回到天衢时,再见到当年那个清透玲珑的人儿,清纯依旧,美丽依旧,而反观自己,只觉蓦然回首,已是百年身。
哪里还会觉得不老?
牧庸听明锐一句清儿唤得好生暧昧,而以他对明锐的了解,除是倾心相待,否则绝不会说得这般自然妥帖,毫不掩饰眉宇间隐透的甜蜜之色。
思忖良久,牧庸淡淡启口:“皇后娘娘温柔娴淑,端庄静好,明王纵是有思慕之心,天知地知便好,你知我知即罢,可在人前,一句‘清儿’,也未免唤得太过了些。”
明锐抬首,少见牧庸如此肃淡的态度。
只听他续道:“上次明王掳走皇后一事,若非陛下开明,知得明王秉性,皇后必受责难无疑,明王口口声声‘清儿’长‘清儿’短,怕是也不希望看到皇后有什么三长两短。”
明锐讶然:“太傅也知道了?是那个‘战神’说的?”
牧庸缄默着看他一眼,雍容的眸光里一片深邃。
明锐咋舌:“什么事都瞒不过太傅!”
牧庸不答,只道是:“明王该当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别在皇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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