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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们三人听牧庸同那人说了半晌,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楚楚清清,可到底是什么意思,却是一句也没有弄明白。
回望意犹未尽的牧庸,胤祺不解:“太傅,那人是什么人?”
馨羽纳闷:“太傅,你们方才都说的什么?怎么我一句都没听懂?”说着,又问向莫愁:“莫愁姐姐,你听明白了吗?”
莫愁声线平平:“太傅说话,话里有话,弦外有音;太傅办事,高深莫测,莫测高深,又岂是我辈能轻易看得通透的。”
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瞅着牧庸的,很希望能得他认同一二。
牧庸闻言,却笑而不语,只继续端茶来饮。
竟是春光满面,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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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朗的夜空,皎皎白月,映照着亮堂堂的雪地,更觉银装素裹,分外娇娆。
静谧的月夜里,牧庸踏着厚厚的白雪,重返日间所栖的茶肆所在,寻寻觅觅,冷冷清清。
终于,目光一转,眉宇渐渐舒展,向着那只留给他一个高大背影的着玄色狐裘的男子,大步而去。
“少主?”
真心不能骗你
“少主?”
将要临近时,牧庸忽而止步,毕敬毕恭地弯身,朝着那人的背影,深深一揖,“清风少主!”
被称作清风的男子徐徐回转过身来,向牧庸唇角一勾,大加赞赏:“伍先生果然是伍先生,清风只握先生之手抖了三抖,先生便知清风邀先生于三更之际在此相见。”
牧庸心中千万感念,未因此搁浅,“思凡离开蓝翎整整十年矣,十年来,思凡一直为少主悬着心呢,今看少主平安无事,还长成了这般英拔魁伟的模样,好啊,真好啊,实在是上苍见怜,蓝翎有幸,主上万福啊。”
忆及往事,清风清清一叹,眼眶微濡:“八年前,清君侧旗举,张易之兵变,凤城鼙鼓,蓝翎国祸,清风国破家亡,背井离乡,走投无路之时,遂只身去了北藩,清风在北藩织鞋贩履,杀猪屠羊,食不果腹,衣不御寒,几次都险些冻死饿死在北藩;
清风十一岁的时候,随着行商坐贾从北藩去了天衢,在偌大的天衢东西奔走,于清河安定了半年,辗转云峥、耶罗,又去了南屿,之后就一直都在南屿停泊
白日忽蹉跎,驱马复来归。待浮华落尽,再回到蓝翎时,整整八年就过去了,回首这八年,做了人上人,再去吃那苦中苦,原来,可以是这样刻骨铭心,铭心刻骨。
我蓝清风发誓,此生此世所受的屈辱必当要他张易之加倍奉还,于我蓝家,死罪死赎,血债血偿!”
牧庸自是明白他一路走得有多少艰辛,有多少的不容易,跟着沉沉而叹:“自从弃置便衰朽,世事蹉跎成白首。思凡一介儒生,三尺微命,也只能是读些稗官词,寄牢骚,对江山,吃一斗苦‘雪雕’。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清风抬手,愀然道:“先生断不可这样说,想清风自小习武,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可便是如此又当如何呢?清风无能啊,清风连霏霏都护不周全
眼睁睁地看着张魁把霏霏从我眼前带走我却无能为力;就在我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我却没有能力阻止,我对不起霏霏”
牧庸淡淡无话,哀默着听清风含泪,睚眦相续:“若非张魁已死,我定要亲手枭其首级,以慰霏霏在天之灵!”
牧庸心上一怔,踏进一步,赶忙打住:“不,少主,小主还尚在人间啊。”
清风迅速转眼,凛眉而问:“先生说什么?!”
牧庸笃定地答:“小主现在就身在蓝翎,思凡也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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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里,独守一盏心灯,斜倚窗扉,凝望苍凉无垠的夜色,静静地品味着那份空旷开阔和寂静清远的孤独。
奈何明月照沟渠!
暗夜里,独守一盏心灯,斜倚窗扉,凝望苍凉无垠的夜色,静静地品味着那份空旷开阔和寂静清远的孤独。
窗外,霜花雪树,秀骨冰清;窗内,少女兀立,绰约出尘。
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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