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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泽忽然间想起,自己赐皇后毒酒的事还未曾跟太傅招呼过一声,看来太傅还蒙在鼓里。
“太傅”
见胤泽支支吾吾,百般不愿意,牧庸恭请道:“陛下请借一步说话。”
==================================*冰*清*皇*后*============================================
御书房内,牧庸取出一支碧玉雕琢而成的磨牙棒呈与上座的胤泽,“此乃国公留给皇后的信物,请陛下过目。”
胤泽伸手接过,擎在掌心,冰凉润泽,摩在指尖,微微感到几处低陷,仔细一瞅,竟是刻有两个精美隶书,赫然书着“胤泽”两个字。
这就是国公收藏了十几年,宝贝了十几年的东西啊,他却从来不知道。
想到国公看他的眼神,那般宠溺,可那一心呵护自己的人如今却已然不在了。
胤泽不觉悲从中来。
牧庸看着胤泽惨然的神色:“陛下,国公并未有死,他还好好地活着呢。”
胤泽震惊不已:“太傅,说什么?”
牧庸道:“陛下看重的人皇后自会尽心尽力好生观照,从无相将军到向梅语姑娘,再从向梅语到国公炎铸,哪怕陛下从来都不曾看重过皇后,她都始终无怨无悔,默默为陛下付出。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皇后有大爱而不言,却每每被陛下当做怯懦无用。
为了救国公大人,便是陛下如何拿她出气她都甘于忍受,始终不替自己澄清一句,为的就是不前功尽弃啊。陛下有这样的皇后,如何不懂珍惜?!”
胤泽理不清头绪,“太傅?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公?皇后?她”
“陛下且听太傅细细说来。”
接着,牧庸为胤泽回忆了这样的场景
一片平芜,衰草迷残砾。
一身布衣的炎铸背着一个包袱,对着牧庸笑得明媚,“云外有白日,寒光自悠悠。能令暂开霁,过是吾无求。牧庸啊,炎铸又重生了,真是云外别有一重天!活着真好。”
牧庸笑而颔首:“蝼蚁尚且偷生,只有炎铸你当初傻乎乎的一心求死。”
炎铸笑呵呵:“那还不是叫你给说服了吗?牧庸,你对炎铸的救命之恩,炎铸无以为报啊!请牧庸受炎铸一拜。”
说着就当真撩起衣摆,势要下拜。
牧庸赶忙伸手托住:“哎,你拜我做什么,你真当牧庸这般神通广大啊?”
君乃大丈夫!
“哎,我说你拜我做什么,你真当牧庸这般神通广大啊?”
炎铸一脸诧然。
牧庸指了指身后道:“你该谢的人在那儿呢。”
炎铸展眼望去,这才见了立在几步开外,对着他二人笑容清透的一个明媚女子。
炎铸呐呐:“皇后?!”
牧庸点头:“若不是皇后,你能瞒天过海,死而复生?牧庸是不相信的。”
冰清走近前来,笑容依旧。
炎铸看着眼前的人儿,竟是越看越爱,恍然大悟地慨叹道:“难怪牧庸这样悉心呵护皇后,我的皇后啊”
“哎,哎,说什么呢?”牧庸赶忙打住:“谁是你的皇后啊?”
炎铸理直气壮:“牧庸,清儿也算我半个女儿啊!如何说不得了?”
牧庸连连摇头:“蹬鼻子就上脸,真是越来越混账了。”
冰清看着他二人好笑,清清问炎铸:“国公可有何打算吗?”
炎铸对着冰清,柔声细语,竟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宠溺:“清儿,都说这封侯事了,归去非迟。炎铸这就寻一个无人认识我的所在,好好过日子去,味无味处求吾乐,材不材间过此生了。”
冰清笑着点头。
牧庸道:“这是对的,你要好好活着,好好为胤泽活着,死是容易,活着难啊,你不能那样自私,一个人一死了之,把所有苦难都推给活着的人担待。”
炎铸奇道:“牧庸这样说,岂不是死要比活着更难了吗?”
又问向冰清:“清儿,你说是不是?”
冰清但笑:“道难也非难,说易也不易。”
炎铸摇头:“清儿不够实在啊,这两边都不得罪呐。”
冰清续道:“请君难易外,别眼看天意。”
牧庸颔首,自豪不已。
炎铸由衷道:“清儿啊,胤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