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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严沛呈,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又因为喝醉酒的缘故,出手便变得没轻没重,沐然只感觉腰部猛地撞上身后的栏杆,随即上半身被迫伸出阳台,悬空在那里。
他抓住她的脖子,满脸戾气,说:“不是想死吗?你从这里跳下去啊!”
沐然的心痛到无以复加,此刻已经放弃了挣扎,她闭上双目,冷笑说:“你掐死我吧!生无所念,死了又如何!”
然而,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那样呆愣地看着沐然,竟有些不知所措。
沐然只觉得心脏位置一阵抽痛,随即这种痛蔓延到了小腹,腹部开始一阵抽搐,一股暖流从腿间流下。
严沛呈的视线移到沐然小腿上流下的鲜红血液上,眼睛里突然布满了震惊,酒也一下子醒了,他立马扶住沐然,说:“沐然,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沐然难以忍受腹部传来的疼痛,很快便疼晕过去了。
严沛呈抱起沐然,这才意识到,也许一件难以挽回的事情发生了。
他抱着她下楼,以最快的速度开车去了医院。
沐然被送进了手术室,而他,却始终呆立在手术室门口,一脸失魂落魄。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的情绪突然失控,拳头不停地捶在墙面上,甚至手上流了血,他都不觉得痛。
他只是心里太难受了,所以忍不住将气发在她身上,可他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竟然忘记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
沐然是半夜醒来的,屋内一片漆黑,但她一眼就看到站在窗前的人影,夜色微光映衬出的剪影,落寞地融入黑暗中。
沐然挣扎着坐起来,却感觉小腹一阵撕裂的疼痛,她茫然地问:“孩子还在吗?”
人影突然转身,来到床前坐下,看着沐然,沉默很久之后,才说:“孩子已经不在了,没有孩子的牵绊,你,现在自由了。”
沐然的心里一阵揪痛,她的手放上心口,躺回到床上,在黑暗中,偷偷地流下了眼泪。
孩子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当真正失去的时候,她才发现,不仅仅有来自身体的疼痛,心也会痛。
沐然侧躺在那里,没再跟严沛呈说一句话,而他,很快也离开了病房。
他离开医院后,直接去了拳馆,在拳馆里,他打拳达旦,最后疲惫地躺在拳馆的地上。
后来,艾伦在拳馆找到严沛呈的时候,他躺在地上呈昏迷状态。
一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接着打拳出了一身汗,之后又躺在地上受了凉,他那铁打的身体,也没能承受住这番折腾,竟然也垮了。
当艾伦脱掉严沛呈手上的拳套,吓了一跳,一双手都是血,已经面目全非了。
“elmer,你这是怎么了?这样子自杀是死不掉的,你得割腕,然后让血流干。”
严沛呈被弄醒了之后,挣扎着起身离开。
艾伦跟上来说:“你的手不用处理一下吗?而且你发烧了。”
“这点疼算什么?”严沛呈冷冷地说,“昨晚她流了很多血,一定更疼吧!”
艾伦还不知道沐然流产的事情,这会儿正一脸疑问,“她流了很多血?是谁敢让她受伤的。”
“是我。”严沛呈停下步子,一脸懊悔地说,“是我杀害了我的孩子。”
艾伦惊讶地瞪大眼睛,说:“小家伙怎么了?”
严沛呈丧气道:“我说的是沐然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是我害死的。”
“哦,吓死我了!”艾伦松了一口气说。
严沛呈突然揪住艾伦的衣领,吼道:“我说我的孩子没了,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
“没了再生呗!你又不是会绝种。”艾伦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
“你觉得还有可能吗?”严沛呈一拳打在艾伦的脸上,把心里的气出在这个,一点同情都没有的好朋友身上。
“你和她一样,你们都不爱这个孩子,所以他才离开了。”严沛呈竟然胡言乱语起来。
“elmer,看来你是烧得不轻,我还是带你去看医生吧!”艾伦劝说。
严沛呈推开艾伦,“你和她一样,都是没心没肺的人。”
艾伦耸耸肩,表示对严沛呈今天的失常无可奈何,不过看到他要去开车,便赶紧追过去,夺过车钥匙,说:“你这状态可不能开车,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回家。”严沛呈冷冷地说。
沐然在医院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