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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的暗了下来,高阳应该要回宫去了,蓝翎拉着高阳出了房门,“高阳姐姐,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宫了,要不然皇上该担心了。”
高阳看了看有些暗色的天,无奈的说到,“芸儿,我先走了,这几天也不知能不能出宫来?今天我还是还不容易求的父皇的恩准才出宫,明天就不知道行不行了?三哥就麻烦你多来看看了。”
“高阳姐姐,你放心吧!我会来看三哥哥的。”为了让高阳安心,蓝翎郑重的向她保证。
于是,高阳虽然不放心,但还是万般无奈的回宫去了。
一连几天,蓝翎都往“吴王府”赶,虽然李恪不怎么待见她,但蓝翎还是十分有毅力的坚持陪着他。有时也帮忙劝着让他进食,虽然多数以失败告终,但还是有那么几次是成功的,这还是托了阿史那云的福罢了。因为,有时蓝翎会故意哭着说,李恪这样不爱惜自己,阿史那云去也会去的不安心的,李恪实在烦不过蓝翎,只得稍稍的吃一点。不过,有时这招用多了,也有失灵的时候。
在阿史那云去世的第6日,李世民让人依突厥礼将阿史那云的尸体焚化了,杨妃最终也是一脸不舍的回宫去了。
就在那一日,蓝翎是用尽了方法,也不能让李恪吃任何东西。
短短几日,把个李恪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双眼已深深的凹陷了进去,脸颊也更没有肉了,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看的蓝翎心痛十分,却也毫无办法,只有陪着干着急的份。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恪突然好像得了失心疯一般,不停了喝着酒,想要麻醉自己,忘却痛苦。
起先的两日,李恪都是在王府内喝着酒。过了两日,他突然转移了“阵地”,开始转战于各家酒坊。每一次,都要喝的糜町大醉,吐完了又继续喝,任谁也劝服不了。
这不,看着在“醉乐坊”门口大吐特吐的李恪,蓝翎的心又隐隐的开始痛了起来,眼泪也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想要伸手去扶,李恪已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蓝翎和程鹏远及王府里的两个侍卫默默地跟在了李恪的身后,只见他转身又进了一家“同乐酒家”,蓝翎赶紧跟了进去。此时,李恪的桌上已放了两坛酒,可是也不见他吃些菜,直接提起了酒坛就喝了起来。
蓝翎不忍心见他如此糟蹋身体,又一次的上前夺过了酒坛。
李恪见酒坛被夺,也不去管它,直接拿起另一坛酒又喝了起来,蓝翎把手中的酒坛递与身后的程鹏远,上前就夺过了李恪手中的酒坛。
这下李恪怒了,站了起来咆哮着说,“你到底想怎么样?”第一次对着蓝翎怒目相向。
蓝翎不顾他的怒气,苦口婆心的劝说,“三哥哥,你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呢?”
李恪像是听不见她的话,直接吩咐了小二再拿两坛酒,蓝翎这下真的火了,对着小二就说,“不许给他拿酒。”
“快去拿酒来!”李恪站了起来,一脸的愤怒,彻底的和蓝翎杠上了。
而蓝翎骨子里的倔强也被李恪莫名的挑了出来,不顾形象的大声喝道,“我说不准拿酒就是不准拿!”
“你……”李恪一脸怒容的指着蓝翎。
小二不敢得罪客人是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停的看着他们两人。
李恪见小二没去拿酒,就直接上来夺蓝翎手中的酒坛,毕竟李恪是学过武功的,蓝翎哪是他的对手,酒坛就这样被李恪夺了过去,而她也被李恪的力道给震倒在了地上。
蓝翎顾不得许多,不等陈鹏远来相扶,马上爬了起来,上前就去夺李恪的酒坛,李恪一挥手就打在了她的身上,蓝翎一时站不稳,就这样直直的朝着桌角撞去,顿时血流如注。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程鹏远,他立刻摔了手中的酒坛,扶起了蓝翎,自责的说到,“郡主殿下请恕罪,属下保护不周,让您受伤了。”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程鹏远,快扶我起来。”此时的蓝翎双脚发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程鹏远顾不得许多,立即扶起了蓝翎。
蓝翎却不顾满脸的血,乘着李恪呆愣的时候,挥手打破了他手中的酒坛,酒坛砸地清脆的声音传来,原本已被吓得清醒了一半的李恪,更加快速的恢复了神智。
望着眼前血流满面的蓝翎,李恪彻底的懵了,震撼于蓝翎的倔强,心中也莫名的痛了起来,下意识的上前扶住了她,取出了怀中的锦帕,用一只手按在了伤口上,心疼万分的说着,“芸儿,你没事吧?”
“三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