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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他?”
“当然!”夏枚高调回应道,“我绝对不会让一个父不详的孩子进我们家的门,尤其,她的母亲还滥交,如果你稍稍有一点自觉性,就不会允许你妹妹再来勾搭我们家的人!”
“不关我妹妹的事!”永安低吼,手指掐着掌心生疼。
“上行下效,不是什么不管你妹妹的事,环境决定命运,这不是偏见,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道理,门当户对是什么概念不是我今天在这里给你瞎说的,林小姐,我不是在恐吓你,维琛生活的一个边角你接触过吗?他那些一来二去的朋友圈子你进去过吗?这就是差距,即使你奋斗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会被排除在外,这是运命。”
永安愣了愣,忽然笑了,“所以我该感谢您当年一棒子打醒我,逼我离开,没有当年的事哪有今天的林永安?说不定我还碌碌无为做一个小白领不是吗?没有什么所谓的运命!那都是你们这些长期不事生产的人自我安慰的东西,没有什么东西靠努力得不到的,这是我的信条。
“我敬您是维琛的母亲才过来,我和他的事,不管是他爱我还是我爱他这都是我们的事,婚姻是两个家族的事,但没谁规定一定要绑在一起,我爱他,愿意用我的整个生命来爱他是我的事情,不需要谁来指点我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事事都算的清楚,事事都弄得明白,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夏枚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自己躺回去闭上眼,明显的送客意味。
永安屏住呼吸,她感觉身体里还有一个灵魂在咆哮着,恨不能挣脱出来,把她心里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但,无济于事。她是在对一块石头说话,人怎么能奢望感动石头呢?
她停了一会儿,跛着脚出去了。
凯文在拐角处等着她,看到永安出来快速走过来。
“又挨骂了吧?自讨苦吃,林永安你就是做!”
“我乐意!”
“傻不拉几的。”凯文扶着她不忘一顿挖苦。永安顿了顿,脑子里划过什么,又回头看了看病房的方向,忽然大笑起来。
“我知道林泉在哪儿了。”
凯文凑得更近了些,永安却推开他。
“这次不要你帮忙了,好好回去做设计。”
凯文眼神里带了几分古怪,审视着永安,却见永安抬起头来,勾了他的下巴,邪笑道:“啧啧,看你这念念不舍的目光啊,情深似海。”
“乱说什么。”凯文打开她,自己快速朝前走着。
永安跛着脚跟上去,什么都没说。
这一路的旅程注定孤寂。
绵延不断的山,一抬头是灰褐色的石崖和长在石崖上歪歪扭扭的植物。它们顽强地在石缝里开凿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任凭风吹日晒,岿然不动。
中途永安由于脚的问题错过了下车去卫生间的机会,再这样一路过来就显得憋屈了。所有的风景都看得意兴阑珊,终于到了下一个停靠点,永安顾不得脚的问题就下去了。
外面的天倒是热的厉害,骄阳似火,像要把一切都烤裂似的。
车爬的是盘山公路,一路上不断的上坡下坡,有好些人受不了这样的急弯开始晕车,永安叹了口气,大概是外面呆久了,也娇贵了吧,已经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却强压着。
过了个山口,气温骤降,永安又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师傅,还有多久才到C村?”
“啊,没多久了,半个小时吧。”
“这么短?”
“姑娘多久没回来了?高速都通了一两年了,下了这座山就上高速公路。”
永安勉强地笑了笑,确实是很久了,风景历历在目,人事早已全非。
这是她长大的地方,跟着外婆长大的地方。同时,也是她母亲的安息地。人真是奇怪,有些人活着的时候全记不住她的好,等到人没了,脑子里又全是她的好。
永安想起来和母亲不多的相处日子。
现在想来,当初她该是满腹愧疚,可是表达过于冷淡,在永安看来,一切都和没发生一样。她被接到林泉的家里,当时林泉的父亲还不像现在这般落魄,一家人温饱是没有问题的。
林泉对她充满敌意,永安视而不见。
母亲无所谓一个调停者,但对永安的暗示远远大于对林泉的。大概年纪小的人是有这样的资格的吧。
没有一对姐妹像他们这样,亦敌亦友。
永安心里苦闷,到了村子里的时候,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