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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答案如此坚定迅速,云舟一时怔住了。完颜均拉过缰绳,调转马头,在月光下注视着云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除非,你现在就跟我走,从此以后,只做我的人。”
云舟脸上有羞愤之情,一言未发,站在那里,忽地,完颜均扔下缰绳,飞速下马,用比闪电还迅猛的速度一把抱住僵立的云舟,在他的耳边说:“云舟,从没有人可以让我这样疯狂,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一个人!”
对于这个男人孩子气的宣告,云舟忍不下心做到强硬地拒绝,经历几多挣扎,他的缓缓地松开完颜均的怀抱,像是叹息一样,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毅然离去。
完颜均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声音里有他自己都感到可悲的感情,那是一种威胁,也是一种哀求,使劲想要挽回心爱的人的心,不惜使用多卑劣的方法也无力回天的悲哀:
“云舟,你会回来的……总有一天,你会回到我的身边……你血液里的毒,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
云舟的身形顿了顿,随后,他还是决绝地选择离开,只遗落下那一地的清辉,惨白惨白地,没有颜色……
回去的时候已是三更半夜,小墨和小砚睡在隔壁的房里,两个孩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云舟替他们掖好被角,又回到自己屋。余生也已经趴在案上睡着了,桌上的油灯已经燃尽,屋里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照在余生的脸上,映出他安然的睡颜,还有那浓浓的憔悴神态,这些天他真的很累,分分秒秒都拿命在博。
云舟为他披上毛毯,随后看到他睡梦中仍蹙起的眉头,心疼地伸出手指,抚平他眉间的疙瘩,仅仅只是这样轻微的动作余生就警觉地醒了过来,看到是他,对他笑了,脸上挂着笑容,神情还是迷迷蒙蒙地,看着分外可爱。
余生拍拍身边位子,云舟坐下身,很快就感到肩头一暖,余生已经将他们两个一同裹在了毛毯里,抱住云舟的身体,细细嗅了嗅他发间的味道,余生玩笑道:
“我闻出来了,一定从外面刚回来,头发上还有月光的味道呢。”
或许是他这玩笑话说的,又或许是被他猜中了,云舟脸上微红,拱了拱身子,有些不自在地说:“我……我当然刚回来了,刚才茅房去了……”
余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眸明澈,像是把人心肝都看透了,叫云舟都没勇气与他对视。他本以为余生会质问他,但是没有,很快,他就恢复了玩笑的口吻,一边还上下其手挠云舟的痒痒穴:
“哦?我倒要闻闻看,你身上到底是月光的味道,还是茅房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舟被他挠地浑身痒痒,边笑边求饶,两人跟孩子似地玩闹了一阵,很快就累了,云舟喘着气,被余生抱在怀里,一块儿坐在月华之中,余生的声音仿佛也随着雪白的月华变得飘渺了:
“云舟,有时候我真的很怕,很怕你像这月光一样,忽然就消失了,没有预兆,没有行迹……你答应我,无论你心里有什么心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让我替你分担,知道吗?”
“嗯……”
云舟的心头有温暖,但更多的是酸楚,他要如何才能说与余生知晓呢?此时此刻,他的四肢百骸之间正在忍受着蚁虫啃咬一般的痒痛……
第31章 第 31 章
十一月三十日,塞外军队果然如约前来攻打京城北门,宁玉麟只派了一小支军队驻扎北门,象征性地抵抗了一阵,几乎打也没打就退兵了,宁玉麟下令士兵将刀戟剑盾扔在城门口,等到蛮夷兵一哄而进,看到门口无人驻守,只余一地兵器,心疑有诈,于是不敢猖狂,只在宗祠抢了五千石粮食就匆匆撤退。
余生看到鸣金收兵,举旗远去的塞外部队,心中仍是有些担心:“要是他们没中计,这五千石粮食可就有去无回啦。”
宁玉麟含笑不语,眼里自信的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之后一连十几日,塞外军队安安分分地在十几里外安营扎寨,双方都没有动兵的意象,宁玉麟明白他们已然中计了。这些天里京城该干嘛还是干嘛,并没有因为塞外军队不来侵犯而放松警惕,士兵照常操练,张狂依旧指点民兵拳脚功夫,余生依旧每天来往于炮兵营和客房,奔波劳碌,云舟帮他分担军务琐事,依旧陪着他从一个个天黑熬到天亮,一切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宁玉麟听及余生的建议,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为云川画了一张像,张贴于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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