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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恭敬,眼含笑意,诚心诚意地说:“少奶奶眼光确实与众不同,让若水平添几分颜色,今日在人前定能给公子和少奶奶长脸,谢过了!”
凌意可打量着她,面上看不出是无知还是讥讽,顿觉有几分无聊,就装作高兴的样子连忙上下打量一番。
两人一起站在镜前,若水与她,容颜韵致,不差分毫,差的只是衣服而已,凌意可闷声说:“衣服既换了,与这首饰不配,也一起换了吧!”
很快有人捧来了首饰盒子,凌意可摆个眼色,仙儿立即上前打开,若水又差点哑然失笑,满盒红红绿绿的绢花和成色很差的金饰,样式花哨而陈旧,真不知从哪弄来的。
她索性不语,自坐在镜前,由她们摆弄,仙儿很快摘下其他首饰,专挑花哨鲜艳地与她戴了满满一头,方才笑着说:“云姑娘看可好?”
若水回首一笑:“仙儿姐姐最会打扮人,你挑得还能差?这满头花花绿绿的,外人定会知道少奶奶是极善待我们的!背后不知怎么夸呢!”
凌意可闻言愣住,这样子带云若水出去,明个恐怕满京城的达官贵人女眷都知道自己生性刻薄,说不定会传到奉直耳里,有点得不偿失呢。
若水不待她迟,笑着说:“若水粗笨,全仗少奶奶费心了,害你等这么久,咱们快走吧,别误了少奶奶地正事,瑞王府可不比一般人家!”
说罢轻盈起身而立,衣服和首饰确实俗艳粗劣不堪,可是那白玉无暇的肌肤、曲线婀娜地身姿,明净而流转的眼眸、圆润饱满的红唇、恬淡自若的气度,只能让人觉得衣服差而己,并没有损毁她半分容颜和韵味,若穿戴在别人身上,不知有多么不堪。
凌意可突然有一丝薄怒:“老夫人和夫人那边昨日就秉过了,今日不用辞了。云姑娘既收拾好了,咱们就走吧,别让王妃久等了!”
说罢转身而去,今日除了若水,她谁也没带。
若水紧随其后,打量着她高耸的云鬓,戴着一整套老夫人赏的翡翠首饰和一支金花胜,身穿浅桔色地蜀锦衫裙,衣料极其华贵精致,绣花繁复细腻,每朵花蕊里都镶着一颗细小的珍珠,走在阳光下,织进衣料里金丝闪闪发光,整个人明艳耀眼,美丽高贵,就是皇后也不过如此吧。偏偏这么一个高贵地女人,却用尽心思要羞辱自己。
院门口停着两乘小轿,若水暗暗佩服凌意可的心思,从院门口就许她坐轿,无非就是怕府中人看见自己地装扮,让夫人和奉直知晓。
正文 一百一四、王妃了王府,不过刚刚巳时(注),只有一两位女眷意可径直入府,一身华贵的瑞王妃凌意欣闻报早已在阶前等候。
“哟!妹妹,今个来得可真早,到底是自家姐妹,早早过来给姐姐帮忙!我知妹妹一向能干的很,有你在姐姐就心安了,不怕招呼不好客人!”
凌意可淡淡地笑着:“姐姐见外了,自家姐妹,当然要互相帮衬,何况王妃身份高贵,能为您效劳是意可的福份!”
凌意欣亲热地挽起她:“妹妹十几天没来了,昨个你姐夫还提起了。有你这么个美貌伶俐的妹妹,谁见谁爱,几日不来,就人人念叨!”
凌意可脸一红:“姐姐说笑了,我们可是亲姐妹,当然几天不见就想得慌。噢,我还忘了,今早你妹夫走时,还一再叮咛要我代他向你问好!”
瑞王妃呵呵一笑:“妹夫有心了!改天你们一起来王府赴宴,你姐夫和他很谈得来,你也好好看看两个外甥,学着点照顾孩子,总是早晚的事,女人若生不出孩子,可就没指望了,男人都花心着了,这旧爱呀新欢呀,哪个都让他放不下!”说完特意看看她身后低眉敛首的若水。
凌意可脸色略变,很快掩饰过去:“姐姐关心,意可铭记在心!定当抽空过来专门看顾两个小外甥!”
两人携手向果园走去,若水低头沉默地跟在后面,心里暗暗纳闷,这姐妹俩怎么话中暗含讥讽,亲热倒象是做出来的,长得也不相像,凌意可美艳高挑,仪态万方,那瑞王妃长得就太普通了,一身华贵的宫装并不能添她半分气度。
若水心里一动,隐隐听过凌意可是庶女,莫非与瑞王妃并非一母所生,嫡庶相争之下,哪有什么姐妹真情?特别是瑞王妃当着一众奴才的面处处讥讽她,看来隔阂非浅。若水心里一松,既然如此,就不怕与瑞王妃合着一起对付她,说不定今日能有转机。
一帮人簇拥着来到果园,其实倒象是花园,凉亭暖阁俱有,中间是花圃,各色菊花、月季、秋海棠、石斛兰、木芙蓉等开得正艳,周围是葡萄、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