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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儿热情地拉起她的手,满脸亲热的笑:“虹儿妹妹说得哪里话,你也是一片忠心。不过我看妹妹还未梳洗,这热水已经打来了,妹妹就先洗把脸,让杏儿另外给公子和云妹妹打水,姐姐今天来替妹妹梳头。”
虹儿一想自己这会蓬头垢面的站在外面也不好看,如果公子和小姐醒了也不好进去侍候,可又不好让仙儿替自己梳头,正想开口回了,仙儿不容分说地拉着她蹑手蹑脚地进门了,使个眼色杏儿了跟了进来。
虹儿不好推拒,又怕吵醒里面的人,只好草草洗了脸,杏儿连忙端出去换水,走到门外,呸地往水里吐了一口,心里暗恨,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奴才的奴才,而敢让自己侍候!
仙儿殷勤地照顾虹儿擦了脸,又把她按在凳子,不顾虹儿推拒,要替她梳头。
“妹妹别推了,仔细吵醒了公子和云姑娘。再说这外堂又没有妆台,妹妹回去梳头怕耽误了时辰,还是姐姐替你梳吧,自家姐妹还这么见外。以后还想请妹妹抽空教教杏儿怎么梳头,她打杂的出身,不会做这精细活,我见妹妹梳得一手好头,莫不是担心姐姐梳得不好?”
她的软语殷勤让虹儿没法拒绝,也怕回头梳头耽误时辰,只好由她摆弄。
仙儿手巧麻利,三下五下就帮虹儿梳好了头,虹儿自打十几岁学会了梳头,就一直自个梳,仙儿轻柔的手让她想起小时候在蜀郡时奶娘给她和小姐梳头的情景,心里涌上一种别样的情绪,也不再那么排斥仙儿了。
仙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轻轻捏了一把虹儿的脸,小声赞道:“都说蜀郡出美女,云姑娘已经水灵红润得什么似的,妹妹这皮肤也嫩得能掐出水来,真让人羡慕!”
,见她如此做低伏小,殷勤亲密,无半点妒忌之态,虹儿有些不好意思,想想和小姐在府里举目无亲,还是不要树敌好,就连忙让坐,这里杏儿已打来了热水,吃力的端了进来。
同样都是奴才,她却为自己受累,虹儿不好意思,连忙接过来道谢。
仙儿瞅瞅她们两个,低声问:“听严妈说杏儿被虹儿大一些,我和云姑娘认了姐妹,你们也认了姐妹吧,公子身边就我们主仆四个服侍,大家原该亲密些,何况虹儿新来不熟悉情况,你们也有个照应。”
杏儿昨晚被杜大嫂教训,今早起床又被仙儿告诫了半天,本就是个机灵的人,连忙收敛面上的不满笑着见礼:“杏儿见过妹妹,姐姐愚钝,还望妹妹多提点,二人互相照应。”
见她年长反而先行礼,虹儿慌得连忙扶住告罪,二人当场以姐妹相称,见按自己的心意来了,仙儿开心地笑了。
这时里面传来了若水的喊声,虹儿连忙应声进去,又回头感激地看了仙儿一眼,没有她帮忙梳头,自己回去一趟梳妆肯定来不及。
奉直已经披上外衣站在地上,若水一夜恩爱,晨睡刚醒,撑着床支起身子,鬓发披散在雪白的肩背上,衬着大红的肚兜,容颜娇艳夺目,风姿无比撩人。
想想昨晚看到两个裸体相拥的情景,虹儿小脸通红,匆匆向奉直见了礼,也不敢看她,忙去服侍若水。
奉直见她这样,心里有些好笑:“虹丫头,怎么你一个进来了?你侍候你家小姐,谁来服侍本公子?外面还有人吗?”
虹儿害羞,没有多想,连忙说:“外面有人,是……”
话未说完,奉直已经心急喊人进来服侍,仙儿和杏儿应声很快地来,杏儿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上面搭着雪白的巾子。
若水大惊,迅速瞪了虹儿一眼,连忙缩进被子里。奉直也非常吃惊,怎么也没想到是她,这满屋的红帐、囍字还未去掉,万一她告诉了老夫人若水又要被责难了。
顿时面色一冷:“你来干什么?不是严妈给你安排了住处?不好好在自个的屋里呆着,大清早的跑这来干什么?”
仙儿赶紧示意杏儿放好热水,拉着她一起跪下,浑身颤抖着说:“公子息怒,服侍公子是仙儿的本份,小厮们不方便进来,我担心早上虹儿一个人服侍不过来,所以才进来侍候公子梳洗,仙儿鲁莽了,万望公子和云姑娘勿怪。”
见她如此谦卑,说的也在理,又是祖母赏的人,奉直面色稍缓,正待斥责她不要乱说,仙儿进门那一刻已经看清了屋里的布置,暗恨的同时也知道自己看了不该看的。
瞬间心思百转,抬起头无比殷切诚恳地说:“仙儿已经成了侍侯公子的人,又和云姑娘姐妹相称,当然一切唯公子和云姑娘是从,定当忠心耿耿无半点异心,请公子和姑娘不要把仙儿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