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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宣叹了口气,帮他拿起那束迷迭香。把人拉上了车。
迷迭香不是什么随便就能买到的花,因为主要是饮茶。一般花市上也几乎见不到,但这束迷迭香不是药用也不是调味的,而是大型花市上观赏型的阔叶迷迭香。用羊棉纸仔细的包了起来。送的人没有留名字,只是点明送给小昭。
顾延昭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顾家本就是做园艺花市的,之后父母不做了转给朋友,卓宣大学的时候还来打过工。
迷迭香有个很独特的花语。
留住回忆。
当晚顾延昭一直恍恍惚惚的,又被一束花熏得犯晕。果然没一会儿就出事了,这边程礼正帮着老铁搬架子鼓,就听见那边哐啷一声,那边顾延昭拿着话筒架子一个没走稳就摔倒台下去了。几个人赶紧过去看,顾医生倒是还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认真的摸着自己的脚踝在看。
“你有事没啊?”老铁看着伤脚了也不敢轻易去扶。
顾延昭不答话,还是自顾自的摸着,谁知摸着摸着,众人听咔嗒一声,丁越倒抽了一口凉气。
现在连外行人也能看出来不好了。那边伤着的还一脸无辜的抬起头来回答。
“好像刚才没事,但现在有事了。”
丁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铁这边气的想抽他。
“你丫不是法医嘛,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啊,乱捏什么啊!这下伤骨头了吧?!”
顾医生还是一脸无辜,半晌,还是最远处的钱明清不高不低的接了一句。
“就因为是法医,所以下手没轻没重啊。”
这下连卓宣都忍不住了,丁越直接笑抽在了地上。
顾延昭这次是真伤到骨头了,打了石膏被老铁用轮椅推了回去,陈正平把车留下了,但顾延昭这样子肯定不能开车,放宾馆又没人照顾。结果都快走到小区门口了,顾延昭打了个哈欠指了指身边的卓宣,“老铁,我要去卓宣那里。”说的那叫一个自然,笑的那叫一个人畜无害。
老铁气得快背过去。
卓宣笑了笑,早就料到一般,把轮椅接了过来。
“小顾是不想叨扰嫂子,反正我那地方也大,铁哥你放心就是。”
的确,卓宣办事没有一次不让人放心的。
卓宣开着那辆路虎,连轮椅带人弄回了自己家。这两年卓宣颇有些炙手可热的意思,这生活水准也跟着蹭蹭上涨。
顾延昭进去也不客气,进去衡量了一下卓宣的卧室和客房。认真比对了两张床的舒适度,最后一下子把自己扔在客房的床上装死了。
“看样子你要打持久战?”卓宣也没给他开灯,就那么靠着门框问里面的人。
顾延昭突然转身一抱拳。
“卓兄,顾某此番蒙难,承蒙卓兄不弃,只是要钱没有,要人,怎可奈妾身早已许了他人,卓兄若不嫌弃,就让兄弟在此白赖一段时日。来日也无以为报!”
卓宣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耍宝,突然猛地把大灯打开,闪得顾延昭一闭眼,随即就被揪了领子。
“赶紧的下来换衣服洗澡吃饭。我敢等你报?你那可是现世报!”卓宣明显狂化了,言毕哼哼着就出去了,顾延昭嘻嘻哈哈的单脚追了过去,一扫袖子打翻了一个相框。定眼去看,照片上不就是卓宣和程礼,两个人头靠的很近,似乎在看同一张谱子。
谁想到一个顺嘴就问了出来。
“你们还是没有摊牌?”
面前的背影瞬时间就僵了一下。
许久。才从前面传来一声闷闷的回答。
“其实现在就挺好的。”
人心自是一杆秤 (1679字)
第十七章人心自是一杆秤
顾延昭干脆就在卓宣家里住下了。陈正平后来来了条短信解释,他看完直接删了。
反正最近重案组大案不多,把医院的诊断证明传真过去,顾医生干脆病假年假双休日一起休个痛快。
偶尔白天卓宣把自己关在书房工作,顾延昭百无聊赖的在客厅养伤。养着养着有一天琢磨出不对了,他娘的自己当年为了离开展邛从北京去了恒阳,现在又为了不见陈正平躲在了北京。在去留北京这个问题上,顾医生觉得自己特别的没节操。卓宣也因为这个骂他,“你他娘的当首都是婊…子呢,想上就上,想来就来。上完就跑改明儿再来?”这一点上,顾延昭还真是回不了嘴。
年假病假加起来差不多一个月,顾延昭反正腿脚不便,就在家做做饭打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