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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物,不生成男子,真是太可惜了。”伸手去摸怜星的脸,突然手腕被人捏住,继而传来一阵剧痛,却是手腕已经被人捏碎。
燕舞张着嘴,不及发声,只觉全身冰寒,再说不出一个字,下一刻,整个人已经飞出去,落在地上,最后一眼,见到的是莺歌同样惊愕而僵硬的脸。
邀月走近一步,伸手捏住怜星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拎起,声音比寒冰还冷:“怜星,你好大的胆子。”
怜星吃吃一笑,任她拖起自己,眼波流转,暗室生辉,邀月从未见过这样的妹妹,不免一呆。
怜星反手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道:“姐姐生气了便朝这里拍罢,迁怒无辜的人算什么呢?”
邀月眯眼看她,道:“你很想我杀了你?”
怜星笑得越发欢快:“杀了我,姐姐才如意不是么?”
她懒洋洋站着,身子倚靠着床边,一头乌发松散地倾泻下来,一件红色外衫已经全部敞开,里面纯白的中衣也解了一半,那丝缎般白皙的肌肤自内透出,竟丝毫不比中衣要暗沉,修长的脖颈在解开的衣衫的修饰下显得越发细长,一字型的锁骨突出来,与过于白皙的肌肤一道昭告着几分主人的病弱。
邀月的目光自下至上,扫过怜星过分尖细的下巴和苍白的嘴唇,怜星的双颊因酒醉而带出不正常的红晕,双目迷离,似笑非笑。她的手上突然便松了力道,被怜星握住的地方莫名地发着烫。她想训斥怜星的荒唐,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声饱含无奈的“星儿”。
罢了,她现在喝醉了,说什么也是无用。
这样想着,邀月便柔和了语气,道:“星儿,别闹了,与我回去。”
“回去,回哪里?”
“回移花宫,我们的家。”
“移花宫。”怜星以极其缓慢的语调重复了这三个字,忽而又绽出一抹微笑,这笑不似方才那样妩媚,反而带着一股讥诮的意味,邀月看着怜星这副模样,没来由地心里一痛。
怜星笑着又念了一遍:“移花宫。”抬眼看邀月。虽然她对着的是自己,邀月却觉得她的目光落在极远处的虚无之地,并不曾有一丝一毫与自己的目光相接。
“姐姐可知,这世上,我最讨厌的地方,是哪里么?”
邀月沉默地摇摇头。怜星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大,目光却越加深远:“我一直以为,我最厌恶的地方,该是那老鼠门的山洞,可是,出来我才发现,一直以来,我最讨厌的地方,是移花宫啊。”
她终于舍得认真看着邀月,目光里带着许多邀月不懂的深沉情绪:“我恨移花宫。那里不是我的家,是你的家。我厌恶那里,一时一刻,也不想再在那里待下去。”
邀月的心好像被人掐住了一般,一瞬间她甚至停住了呼吸,下一刻,她便双目赤红,死死盯着怜星,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此刻怜星恐怕已经被这目光灼烧成为灰烬了。
但是怜星竟一点也不怕她。移花宫二宫主笑吟吟看着她姐姐,嘴巴里继续吐出伤人的话语:“姐姐,你这一刻,想必十分恨我。可惜,你再恨我,也不及我恨你的万分之一。姐姐,你是否尝试过被至亲至爱之人背叛?是否有那样一个人,你以为是你的信仰,你的主君,你的神祗,你的一切,你甘愿为了她卑微地活着,放弃所有愿意和不愿意放弃的,连自己的感情,也愿意压制下去,只为了让那个人开心?你是否被这样的一个人弃若敝屣过?明明有着一腔热血,却为了可悲可笑的理由,被她背叛?姐姐,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处处为你着想,你可曾为我着想过一分半分?姐姐觉得我的存在是理所当然,我生来该当你的影子,那也罢了,可是姐姐,你对我,是否有该对影子的重视?我的喜好,我的伤悲,乃至我的性命,在你心里,是否完全不值一提?姐姐,你扪心自问,我待你可曾有半点不够兢兢业业,尽心尽力之处?而你待我,是否配得上这份兢兢业业,尽心尽力?姐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也是你唯一的妹妹,父亲冷待、母亲早逝,我们相依为命、相互依存;江枫与月奴私奔,你夜夜难眠,是我每晚陪着你,安慰你。而你只是这么冷漠地,理所当然地接受着这一切。小时候,你为了一颗果子,便将我推下树,折断我一手一脚,后来,你为了江枫,数次大发雷霆,几乎致我重伤。你练功不顺之时,我是多么妥帖地照顾你,我走火入魔,倒向你的时候,你却嫌脏想将我推开。姐姐,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你到底可曾在意过我一星半点?可曾有一时想过我是你妹妹?”
她说一句,邀月的脸色便青一分,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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