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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王满,我们比一比。”
王满不及阻止,怜星已经扬鞭策马,猛力一击,那马吃痛,骤然加快步伐,冲了出去,王满没奈何,只得也策马跟随,两人一路驰骋,怜星虽觉颠簸,却也畅快,一口气行出一个多时辰,马匹都力竭了,才停下来,只觉胸中郁气一扫而出,笑道:“原来外面,是这样有趣。”
王满只当她是哪个门派世家的大小姐,从未出过远门,笑着迎合道:“外面有趣的地方多着呢,姑娘出来行走江湖,正可见识各地山水风情。”
怜星道:“正要见识一下。”心内却道:花邀月,你道我离开你,便活不了么?我在外头,过得比你在移花宫,要快活千倍、万倍。然而胸膛却还是隐隐作痛,好似失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怜星头一次骑马,下马时才察觉马鞍磨得双腿疼痛,王满见她神情便知是什么缘故,先跳下马,伸手扶她,怜星迟疑一下,手搭在他手上,跳下马来,甫一下马便嘶了一声,王满道:“姑娘当心,头一次骑马,是容易磨伤。”
又道:“此地离那里已经远了,不如我们先小住几日,姑娘也休息休息,如何?”他眼光毒辣,自然看出怜星的憔悴。
怜星点点头。
王满办事果然妥帖,在客栈里租了一间极大的上房,床已经铺得软软的,茶水温得刚刚好,替换的衣裳也放在床上,内外一共四套——衣裳正是怜星的大小,颜色、花纹也与她身上所穿相近。
怜星一扫屋内陈设,发觉便是紫曦,也只能打点到这地步,顿时觉得收下王满是个愉快的决定,点点头,让他先去歇息,自己打坐调息。
先试着运行明玉功,一动果然还是疼痛,只是比先前似有减轻,心念一动,催动内息,按着之前邀月给的诀要练习起来,这回内力运转无碍,一个周天下来,只觉神清气爽,起身推门,发现王满背靠着门坐着打瞌睡,她一开门,王满便倒下来,惊醒了。
怜星奇道:“你怎么睡在这里?”
王满道:“姑娘入定了两日夜了!小的听闻武林人士入定最怕有人惊扰,就坐在这门口守着,以免闲杂人等进来。”
怜星见他满脸上不加遮掩的憔悴之色,心内微微感动,这却是除了移花宫中侍女以外,头一个如此关心他的外人,移花宫的侍女们职责所在,这人却是萍水相逢,可笑连个外人都能对自己如此上心,邀月对自己却能冷酷至斯,世上亲疏,实在难辨。
想起邀月,却又想起一事,命王满去拿来纸笔,将记忆中的口诀背下来,对王满道:“你去打听打听,这到底是什么功法?”
王满接过东西,笑道:“小人已经叫跑堂的备下饭食,粥点米面都有,姑娘入定这许久,想是饿了,先用些东西,小人自去打听,晚上必定回来了。”
晚上果然带着东西回来,道:“姑娘,这是江湖上烂大街的功法,嫁衣神功,因修炼此功需要先将一门绝世武功练到极高,再废去武功,重新修炼,因此虽是上乘的武功,却是功法随处可见,无人修炼。”
怜星听得“嫁衣神功”四字,心里便是一震,问:“你可知道,这份是完整的,还是有所修改?”
王满道:“小人不懂武功,这小镇上,高手也不多,不如去府城打听打听?”
怜星道:“不必了。”她自己已是顶尖高手,看那运功路线,推测行功,自然知道这功法是否完全,是好是坏,不然也不会当真继续修炼,叫王满问,只是求个心安罢了。
王满见她意兴阑珊,因这日相处,觉得她也不是坏脾气的人,便斗着胆子道:“姑娘可是有心事?是有关意中人的么?”
怜星听他这么一问,猛然抬头,道:“什么意中人?”
王满以为自己猜对了,笑道:“我做刑曹许多年了,像姑娘这样的,必是有个求而不得的意中人,这意中人还伤了你的心,所以你便愤而离开,又是这样一会高兴,一会冷淡,长吁短叹的,又有求不得而怏怏之意。”他以为自己猜得准了,十分得意,谁知怜星突然冷了脸,道:“多嘴!”摔门进屋了。
既然知道是嫁衣神功,怜星揣测,怕也只能完全废去明玉功了,她习练这武功这许多年,一朝说要废去,实在不舍,且她自小与邀月一同习练,凡有不懂,都有邀月指点,姐妹两个相谈甚欢的时候,往往抵足而眠,这功法于她实在已不是单纯的武功,而是与邀月之间的羁绊一般,如今岂是说割舍便割舍的。
辗转两日,还没下定决心,这日夜里做梦,忽然梦见上辈子的燕南天来,猛地惊醒,喜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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