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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农村的熟语,‘你没和庄稼人睡过觉,你就不知道咋种庄稼’,山宰说得: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和…”山雀说到这儿,她看了看四周没人,就贴着尤越的耳朵说:“山宰说的是‘你又没和……’下面的话,该的‘和我妈睡过觉’。”山雀尽管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了,可她贴着尤越的耳朵说完了这句话,她的脸又微微地红润了。
尤越听山雀说完了这话,他先是愣了一会儿,接下来就激动得一把拽过山雀,撅着嘴巴子要吻山雀一口。
山雀急忙推开尤越,说:“你稳当点儿,稳当点儿,别听风就当雨,我可没跟你说这样的话,我跟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明白,山宰骂你的原因是啥。”
尤越虽然被山雀推开了,可他还是一反常态,没有了往日的知识分子的矜持,他笑嘻嘻地说:“骂得好,骂得好,这小子早就该这么骂骂我了。”说到这儿,他乜斜着眼睛看着山雀,说:“我现在是多么的希望,他骂的话,成为真事呀。”
山雀推了他一把,说:“别总想美事,别忘了,你得好好帮帮他,帮帮你未来的儿子呀,总不能一挨骂,就打退堂鼓吧。”
尤越高兴地答应着:“不能,不能,就是再挨一千次骂,一万次骂,我也要按你的吩咐去办,咱们已经有了一个亲闺女,再有一个亲儿子,那不就更美了吗。” 。。
第十二章 联产承包责任制(4)
###(七)第十二章 联产承包责任制(4)
(七)高连海盘腿坐在炕头上,就是“吧嗒吧嗒”地吸烟儿,吃过早饭,已经串了八家子门儿的春生嫂,回来一看,见高连海还没动地方,那烟灰都磕出了一盘子,她上前抢过烟袋,说:“你撮死啊,抽,抽,抽,都抽了一上午了。”
高连海:“我就是想死,我活着还不如死了,死了死了,一死百了,这人活着,他妈的就是个遭罪,什么罪都得遭,遇上啥罪,遭啥罪。”
春生嫂听高连海这样说,不知道他遇上了什么难心事,她怕他一时想不开,憋出病来,她走到跟前,摸摸高连海的脑袋,先看看他的脑袋热不热,然后又关心地问:“咋?遇上啥难心事了?”
高连海心里还真是憋着事没跟人说,他听春生嫂这样问,象是找到了诉说的对象,他激动得用手指指天,磕磕巴巴地说:“还,还不就是,是那‘联产承包责任制’闹的,它,它把我可,可折腾苦,苦了。”高连海满以为,他这样一说,春生嫂准会安慰安慰他。没想到春生嫂听了他的话,却对他瞪起了眼睛。
春生嫂:“‘联产承包责任制’那是上级精神,你都开了多少回会了,你咋就还没理解呢?我看你真不如死了,挺大老爷儿们,动不动就死呀活的,发昏当不了死,有啥事办啥事,这事是你应当办的,这事你要是不爱办了,你就辞职,咱们俩就一块儿去住敬老院,反正咱们也没儿没女,一无牵挂,你怕的是啥?”
春生嫂的一顿数落,倒把高连海数落清醒了。是呀,这是上级精神呀,没错呀,我咋就不按着上级精神办呢?他这样一想,把他当土匪时的一身豪气也激发了出来,他一骨碌爬下炕去,披上衣服,趿拉着鞋就往外走。
春生嫂一把拉住他,笑着说:“再着急,也得穿好衣服,穿好鞋,是吧。”
高连海也笑笑,他伸上袖子,再弯下腰提上鞋,头也不回,就冲了出去。
巴嘎砬子村委会,还是解放前时的那几间土平房,解放初的村公所,合作化时的初级社,人民公社时大队部,改革开放时的村民委员会,都是它。现在的村委会比解放前的村公所,多出了的只是一个高高的木头杆子,上面挂了一个广播喇叭。
高连海来到村委会,他对着麦克风,扯开了嗓子,就喊了起来:“村民同志们,现在广播村委会的最新决定,根据上级有关规定,村委会决定对我村村办工业,也象对待集体土地那样,实行承包经营,第一批承包的项目有以下单位:米面加工厂,柳条编织厂,铁器加工厂,油厂,酒厂,总共五个厂,条件么,没有什么固定的条件,主要条件就是一条,谁给的承包费多,就包给谁,有承包心思的,马上就可以到村委会报名,哎…哎报名的就找尹乃菊,哎…找我也行啊。”
挂在那高高的木头杆儿上的大喇叭,哇啦哇啦地响个不停,人们在家里的,走出了屋子听,在地里的,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听。
高记伊正在地里干着活儿,他听了高连海的广播,只是稍微停了一下,照旧干他的活儿,可心里却有一点儿愤愤不平,他想,他高连海到底压不住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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