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页)
尤越认真地给学生们讲课,他讲的是字的解析:人,就是叉开两条腿,站立着的人。男人的男,是田力,就是在田地里,有力气干活儿的人。女人,女字古写是这样的,他画了一个人拿着笤帚的样子。女人是在家打扫的人,篆字的女,是一个长了乳房的人,他边讲边画,当他画到乳房的那笔时,不自觉地看了山雀一眼。
山雀表面上是在听尤越讲课,脑袋里想的,却是昨天晚上她和尹瑞信的事。当她恍恍惚惚地听到尤越讲“男人”,是在田地里用力干活儿的人的时候,她想到的却是尹瑞信那无力的玩意儿,她想:他怎么就没劲儿呢?由此,她进一步想到,因为他的无力,造成了她的不尽兴。要是他真象尤越讲的那样,男人是有力气的人,那该多好呀。她想得竟入了神,还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小男孩站起来,问:“老师,乳房什么?是包子吗?”他看着尤越划得鼓鼓的东西,这样发问。
尤越一笑,回答说:“乳房不是包子,是女人身上长的一个器官。”
那个小男孩不服地一指身边的一个小女孩说:“她怎么就没有鼓鼓的那器官呢?”
这使尤越不知怎么回答了,他一愣神儿,孩子们就喊了起来。
小孩子们起着哄喊:“呕………,老师不知道了,老师不知道乳房是啥了……”
孩子们的叫喊,让年青教师尤越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为了显示他的学问多,他也没有多想,顺口就说:“老师怎么能不知道呢,女人的乳房,是等她长到一定的年龄才能凸出出来的,你们看她,她的前胸不就鼓起来了吗?她……”尤越是指着山雀这样说的,可当他一回头,看见山雀那一脸窘态时,他说不下去了。
孩子们的眼光,一起射向了山雀。
山雀脸一红,站起来就往外跑,她颠颠地一跑,两只丰满的乳房,在衣服下,颤巍巍的抖动起来。惹得孩子们又叫喊起来:“她鼓起来了,她鼓起来了。”
山雀又回到了城关小学的教室里上课。山雀听尤越讲课,她无论听尤越讲什么课,也不管尤越讲什么,她觉着,尤越都是在讲她山雀。
尤越边写边讲:“天,上天的天,地,地下的地,人,男人女人的人,天、地、人三才,这三才中,人才是最宝贵的,……”
山雀听尤越讲“天、地、人”,特别是听他讲到“人,男人女人的人”时,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乳房,她仿佛觉得,尤越在关注着她的乳房,她低下头,红着脸。
尤越继续将着:“世间万物,都为人而存在,为人所利用,只有人,才是万物的主人。”
山雀看着正在认真地讲着课的尤越,她看见尤越笔直地站在讲台上,她想起了上节课上,尤越讲的:“人,岔开站立的人”,她认为尤越就是人,就是岔开站立的人,他一岔开,他的腿的根部,还有象尹瑞信一样的东西。她好好奇地想:他的那东西,也和尹瑞信的一样,也那样软塌塌的么?而她自己,仿佛变成了“物”,一个为“人”存在、为人所利用的“物”,尤越他要怎么利用自己这个“物”呢?也会象尹瑞信那样吗?她觉着同学们都在看着她,有的还在嗤嗤地笑她,她的脸又红了。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同学,同学没有反映,看尤越,尤越也没有反映,那都是她自己暗自多情,胡思乱想。她一想到自己在想,她和尤越也做着,昨天晚上她与尹瑞信做的那事儿,她的脸又红了,红得象一张大红布。
下一节是体育课。城关小学的操场上,山雀在上体育课。体育教师是一个老教师,他领着孩子们做了做准备动作,然后就叫学生分组跑,他自己站在一边看着。操场小了点儿,孩子们只能两三个人一组,这样一组一组地跑下来,也就该下课了。
个子最高、年龄最大的山雀被分到最后一组跑,她虽然年龄大,个子高,可跑起来却最慢,只见她扭动着身子,屁股一晃一晃地跑着,惹得孩子们都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老师见孩子们笑,制止着喊:“不要笑,不要笑,有什么好笑的。”
山雀听见了老师的呵斥声,才知道同学们在笑自己,她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蹲在了跑道上,不跑了。
下课铃声响了,体育老师也不管学生,他懒懒地喊了一声“下课”,扭身就走了,扔下蹲在跑道上的山雀,还有嘻嘻哈哈围着山雀笑的小学生们。
蹲在跑道上的山雀,听见下课铃声,又听见老师喊“下课”,站起来想往教室走。可她刚站起来,就被小学生们围住了。因为小学生们没有了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