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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斌一推尹芙蓉的手,打住了她的话头,说:“哎哎哎,我说你今天是咋啦?你有病呀。”
尹芙蓉转到了郭文斌面前,瞪着眼睛说:“可不有病咋的,你要是没病,咋把一个野丫头,以县长的名义,送进了城关小学呢。”
郭文斌一听,尹芙蓉说的是这么回事,这与自己关系不大,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这事你别和我说,那是你那宝贝哥哥叫我做的,你有啥意见,和你哥说去,和我说不着,你们老尹家的事,我还不爱管呢。”郭文斌说完,嘿嘿地干笑了两声。
尹芙蓉气得立刻就把眼睛立了起来,她吼着说:“你不爱管,你咋送人上学了?”
郭文斌为了躲开尹芙蓉喷出来的吐沫星子,他向沙发后面靠了靠,说:“你哥,我的大舅哥儿,他叫我送,他硬叫我送,你叫我咋办?我总得给你们老尹家一点儿面子吧。”
尹芙蓉:“这面子我不要。”
郭文斌见尹芙蓉真急了,他觉着在这样的小事上,用不着和她较真,他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着说:“这事,别找我,你有能耐,找你哥说去。”
尹芙蓉并不让份儿,她朝着要走出屋子的郭文斌,喊着说:“我今天就找你,我告诉你,那野丫头的事,以后你不能再管,明儿我就去找我哥,我也叫他有个好瞧。”
尹芙蓉因为山雀上学憋了一肚子的气,山雀也因为上学憋了一肚子的气。
在城关小学一年级的教室里,年青教师尤越正给学生讲课。山雀跟着校长葛新亭走了进来,也不知道葛新亭是咋想的,他对着那个年轻教师一歪头,说:“尤老师,你把班里的情况,向她交待交待。”葛校长说的“交待”,意思是介绍,尤越却听拧了,他以为的交接工作。
尤越听葛校长这样对他说话,马上就磕磕巴巴地说:“校,校长,我,我没有辞职,也不想辞职,你,呕呕不,您,您怎么也不和我打一声招呼,就把接替我的老师,找来了呢。”
葛校长明知是自己用错了词儿,但他不承认错误,他根本就没想向自己的员工承认错误,他板起脸,说:“乱弹琴,乱弹琴,她不是什么老师,是我给你送过来的学生。”他扭头看了看山雀,又说:“这学生是大了点儿,可学生就是学生。”
葛新亭这么一解释,尤越也清楚了,但尤越毕竟年轻,他奇怪,校长怎么送来这么大一学生呢?奇怪就奇怪吧,他还围着山雀转一圈儿,反问校长:“校长,您说这是学生?有这样的学生吗?她简直一大妞儿。”
山雀先被尤越围着转了一圈儿,就有点儿受不了,她觉着尤越象是买驴买马的牙行似的,他把她当什么了?再听了尤越那话,她一捂脸,就跑出了教室。
葛新亭见山雀羞得跑出了教室,马上就对尤越连怨带损地说:“你干什么干什么,你咋把她惹着了呢,我可告诉你,她是县长的亲属,你惹得起她,我可惹不起她。”然后又命令似的说:“还愣着干什么,去追呀。”
尤越听校长说,她是连校长都惹不起的亲戚,拔腿就往外跑,他紧跑了几步,跑到了山雀前面,没等身子还没站稳,先躬身一礼,急着说:“城关小学教师尤越,恭请县长家小姐,回教室上课。”
山雀低着头,捂着脸,跑得正急,一时收不住脚,竟一头撞在了尤越身上,还把尤越撞了个屁股墩儿。山雀没想到会撞上人,更没想到会撞倒她的老师,她先是愣住了。随即她见到的,是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老师,一个屁股墩儿摔得浑身是土,正傻傻地坐在地上,歪着头看着她,张着嘴想说啥,可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憋不住又笑了。山雀一笑,知道这不应该,她马上就止住笑,又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怎么做,她语无伦次地说:“怎么会把您还撞倒了,撞倒了呢,怎么………”
尤越先是被摔傻了,等他缓过劲来,想说什么的时候,看见山雀笑了,山雀的一笑,那美丽,又把尤越“笑”傻了。山雀那语无伦次的话,提醒了他,他顾不上别的,只记着校长的吩咐,马上爬了起来,对着山雀又是一躬,说:“请县长家小姐,回教室上课。”
山雀先是害羞,后又有点儿生气的,生气尤越说自己的年龄大,不象学生。现在,做为老师的尤越被自己撞了个屁股墩儿,摔了一身的土,还那么恭敬地请自己回去上课,她也不好意思再赌气了。她转回身就往教室走。
尤越见山雀向教室走,一是他完成了校长交办的事,二也有被山雀的美丽倾倒的成分,他高兴地凑到山雀身边,说:“谢县长家小姐赏脸,您肯回教室,听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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