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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他。”
徐子成摇了摇头:“我却想不出还有谁了。”
谋士笑道:“史书有云‘桃园结义’,图那也有结义的义兄义弟,且据小人所知,此二人皆未婚配,又都是可在忽必烈前带刀的将军,若他们能依得美人之言……”
谋士没有再往下说,他相信徐子成没有蠢到什么事情都要他人点透。
徐子成的眼睛果然一亮:“如此说来,到春风楼找上两个……不,二十个!那里绝色女子不少,便宜了他们二人!”
“不可随意而为,”谋士又道,“送去的女子,不必有倾国倾城之貌,但定要懂得逢场作戏、左右逢源,即使卜、韩二人强求,也要忍得一时之辱。若能寻得这样的女子,大人便可随时准备取得忽必烈的首级。”
徐子成边听边点着头,心里也默默定下了要送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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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节,襄阳和此时的天气一样,让人焦躁不安。
元军自北方来到这里,自是不习惯这里的天气,好在虽中暑者多人,仍没有失掉军队的气势,城墙上战旗高挑,远远眺望着被困于这里的徐子成等人,只盼着能早些将这等背信弃义的小人或手刃于刀下,或烧于火中,也算是解了心头之恨。
韩忱鹳因参军前是勤行,因此深懂饮食之道,连日来做了不少冰镇的豆子粥,清凉下火,解毒去热,让将士们很是受用,忽必烈因此也大加赞赏。卜远仍是带着将士们细细地巡视着内城,也盘算着再过多少日,便能将徐子成等一干叛军一网打尽。
相比之下,图那的欢喜在内心。几日前收到赵心玉报来平安的亲笔信,喜不自胜,立时便要飞去临安,不过欢喜之余,心里虽对赛罕感激,也为他与赵心玉那般亲近不满。
“金鹊仙子”究竟何许人也?
图那一直想消除这个疑虑。
又过了几日,韩忱鹳见烹豆子粥的砂糖剩下不多,便喊上卜远,到内城街上转转,一是购些砂糖,二也为了散心,连日来的酷热,让他觉得委实不舒服。
“你在这里生活多年,如何也这般不满这样的天气?”见韩忱鹳一直扯着衣襟煽风,卜远有些不解,“我就不这样。”
韩忱鹳没好气地说道:“你直接说我肉多人懒便行了!”
卜远笑了笑,不与他争辩,二人继续慢慢走着。又行了约十来丈,见路边围着许多人,个个伸长了脖子向圈里望去,还有人不时发出感慨。
“怪招人疼的,我若有银子便将她们买了去!”
“世道不太平啊!”
“买回去又能怎地?难不成真养得起……”
见众人纷纷说着,卜远和韩忱鹳也想看个究竟,便挤进人群。
只见众人围住看的是两个女子:一个皮肤稍黑,却生得小巧玲珑,容貌清秀,正一笔一划地写着梅花篆体,字如群山气势一般,又如天山雪莲般地脱俗;另一个皮肤白皙如羊奶,生得稍丰满些,丰盈的面庞似荔枝肉般地惹人疼爱,此时正细细地绣着粗布上的鸳鸯戏水,——若是块绸子,绣品则更显得精致。两个人的头上都插了草标,想来是要将自己卖到大户人家去做丫鬟。
——纵然是大户人家,买了两位女子去做丫鬟也显可惜:有那家的丫鬟写得梅花篆体?又有哪家的奴婢绣品如此之精致?
卜远一直在看那个写字的女子,半晌,有些忍不住了,头也不转地问韩忱鹳:“你喜爱哪个?”
并没人应答。
卜远转头看去,哪里还有韩忱鹳的影子?再看向那两个女子,却见韩忱鹳早已抱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来到那刺绣的女子跟前,递过去一个:“饿了罢?”
刺绣的女子一愣,抬眼看去见是个将军装扮的人,忙站起来福了一福:“军爷休怪,奴婢这便离开……”
韩忱鹳急道:“你们往哪里去!若不是家里出了变故,你们愿意如此作践自己么!”
闻听此言,刺绣的女子便低头不语了,眼泪也划过面庞,滴落到地上。
写字的女子见状连忙放下笔,刚要向韩忱鹳行礼,卜远一步跨了进来,伸手将她头上的草标摘下,对韩忱鹳道:“你摘那个!”
韩忱鹳本就有意买下那个刺绣的女子,于是此话正中下怀,忙除去刺绣女子头上的草标。
“谢二位将军!”写字的女子忙向卜、韩二人福礼,“奴婢与姐姐这便同二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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