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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大的。就冲这一点,他也不好十分着恼,只是有件事还在心里:“有件事,我想了些时候,还是问问夫人来得好。夫人早间要我告假,这样是有的。唯一有一点不明白,夫人如何能预知皇宫中除了什么事。而且时时处处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好像是一副全然不懂的样子,沈菱凤不入深宫,却知道哪时候必然会碰上一鼻子灰。有人说她跟皇宫中联络有亲,皇帝是她亲表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位一直移居在外的慈圣皇太后岂不是她的亲姑姑?
沈菱凤是个极其善于伪装的人,藏起来的东西有很多:她的哀愁。她的情愫,她的为人处世。还有她身后显赫的家族,沈鼎玢已经是百官之首,突然又被人说成是当今皇帝的亲舅舅,这话还是第一次听人提起。说这话的人。对自己浑然不知的样子很是好奇,他不相信自己跟沈菱凤成婚多年,居然对此事浑然不晓。曾献羽会说自己在沈家父女面前,是个局外人吗?至多说沈菱凤不愿张扬,不太喜欢提起这些事。
好像这么说也很符合外人看沈家,没有跟沈鼎玢共事过,却听过他太多的传说:一个人处置了三家亲王叛乱,同时还将黄河水患治理得妥妥当当。难怪先帝对他倚重甚深,却原来里面还有这样一层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眷:他是先帝货真价实的大舅子。
“人之常情,还用人着意揣测?”沈菱凤微微侧过脸,避免跟他挨得太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鼻翼间呼出的热气,都说她沈菱凤天性不喜欢跟人太过亲近,像是一层厚厚的坚冰。只是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怎么生就了千年寒冰的?一朝一夕可以成就?
“那你为什么不愿去想我们之间的人之常情?人跟人,只要是相处久了就会有感情。我们成亲这么多年,两人却还隔着一层迢迢银河。这又是为何?难道着人之常情,就没有在你我之间成就?”
曾献羽语气淡淡的,这番话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否则君前奏对都要前思后想整整一夜的人,怎么能把这话说给沈菱凤听?须知道,沈菱凤比之于皇帝,那份精明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菱凤想笑却又笑不出,想要摆出平时那副巨人千里之外的淡然也做不出来,她能跟曾献羽说什么?他们原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言辞间的锋利会多一些,现在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毕竟她跟曾献羽有了多一层的关系:不管怎么否认,她跟他有一个共同的孩子,血脉在这一刻相连。难怪有人说夫妻的男女之情,会因为有了孩子之后深厚许多,那是因为他们多了一层血脉联系,血肉相亲是真话。
☆、骄妻夜行 第二卷 相对 第六十六章 他们的担心
澜惠在前头将沈菱凤要说的话全都吩咐完了,急急忙忙回来正好撞上从小厨房过来的浣纱:“浣纱?”
“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浣纱娇憨得很,跟澜惠的脾气差不多:“夫人让到小厨房吩咐做几样精致的小菜呢,还说老爷跟大人今儿都在家里用晚饭呢。”
“呃。”澜惠眼睛眨了一下,这好像是小姐经常用扯谎的话,话说曾大人在不在家中用饭,小姐还真是从来不操心。以前是每月初二十六没法子,那就是两人必定要在一起用饭的日子,这段日子小姐有了身孕,索性就把那什么初二十六的事儿扔到脑后去了,她跟曾大人之间的事情,也就是一纸空文。
“对了,大人还在夫人房里呢。”浣纱笑嘻嘻地:“姐姐,上次赵姑娘被老爷身边的穆大人教训了一场,可是老实安分多了,如今都没瞧见她出缀锦阁呢。”
澜惠答应了一声,注意力不在这上头。曾献羽在小姐这里也不算新闻,穆辰是穆云的亲哥哥,他们兄弟两个多少年不见面了。沈菱凤心里清楚她跟穆云的事情,若是以前她一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早早就给她一个结果。只是如今也只剩下无尽的苦涩等着,想要怨恨命运的不公,只是想想沈菱凤,她的苦楚岂不是远胜于自己?每次想到这里,就是有再多委屈也都不能拿出来计较,小姐都没有怨天尤人,她算什么?
“你说大人在夫人这边?”回过神,澜惠又追问了一句,跟浣纱的好奇一样,曾献羽待在这边的话,小姐能答应?
“可不是,夫人还打发我出来了。我也不知道大人跟夫人说什么呢。”浣纱惊讶地了不得:“姐姐,你说大人跟夫人是不是从这以后就全都好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就有了好日子过了。用不着老是担心会被人欺负了。上次来了这个什么赵姑娘,全然不知道天高地厚来着。还以为夫人就是小门小户的姑娘们,任凭她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