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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卫宫切嗣的眼中,眼前这个魔术师与之前判若两人。
狰狞的伤痕都已经愈合了,金发魔术师的面容重新恢复俊美,甚至更上一层楼,那些懒散从他身上消失殆尽,姿态满是从容不迫的风采。
索弗兰愉快地看着卫宫切嗣:
“我签下的那份自我强制征文,似乎到了发挥效用的时候了。”
卫宫切嗣立刻联想到当日索弗兰太过轻易的妥协:
“你早就料到这种状况……不可能!”
一半一半吧,索弗兰想,回答了自己的初衷:
“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卫宫切嗣,如果说本届圣杯战争的最终,有谁能走到圣杯之前,一定是你。”
一次半与卫宫切嗣对战的经历,让索弗兰认识到,自己是个正统的魔术师——甚至还有点陷在前世“魔法师”的状态里出不来。而卫宫切嗣,最擅长对付的就是正统魔术师。
索弗兰在短时间内很难——也压根不想改变他的这种本性。
他必须要赢过卫宫切嗣,而卫宫切嗣自己将那机会送到他面前。
至于现在的状况,只能理解为幸运之神的垂青了。
他悠闲地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岌岌可危的碎裂地面边缘,如临深渊:
“卫宫切嗣,你知道在我这种人眼中,你是什么吗?简直就是绝好的替罪羊、被奉上神坛流血的祭品啊。”
他的前世,不隶属任何势力就意味着所有研究和施法的消耗都必须自己想办法,在把大量魔法无偿流传出去之前,他一度恶名昭著,有不少高洁的骑士或自诩正义的年轻勇者来讨伐他,他也曾亲手把败在他脚下的勇者钉死在祭坛上。
“正因为有你这种奋不顾身的人存在,我等才可以理所当然的对罪恶漠然或主动创造罪恶,反正有救世主,世界就不会毁灭嘛。”
卫宫切嗣咬紧了牙,没有回应。
索弗兰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你要召唤Saber毁了圣杯吗?”
卫宫切嗣用嘶哑而疲惫至空洞的声音回答:“你没有看到吗!?圣杯是那种东西……”
“是啊,那种东西……”
索弗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漂浮在空中的金杯,眼神慢慢改变。
他悲哀地喃喃:
“多么可悲啊,又是魔法的奴隶。”
他说的是,为了触不到的理想汲汲营营上千年的御三家;打从心里相信而陷入死斗的的魔术师;还是凝聚人们祈愿而成、最后却被这祈愿玷污的圣杯呢?
索弗兰看着这魔法具现化的圣杯,就像在看着短短数日之前的他自己。
越是这时候,他越感到迪卢木多的可贵。
完全没有刺激卫宫切嗣的意思,索弗兰仅以陈述事实的口吻说:
“Archer和Saber似乎玩的很开心呢。”
远坂时臣不知是仍在远坂邸遥控操作,还是在附近等待战果,但那不重要,支线距离索弗兰离圣杯最近,有这个距离就够了。两个英灵都没有发现底下对峙的魔术师,索弗兰仰头看着漂浮在空中,散发着金光的圣杯。背对着卫宫切嗣,他却毫不担心,就算现在把魔术刻印从身上挖出来,卫宫切嗣也没有伤害他的能力。
圣杯近在咫尺。
然而索弗兰没有丝毫得到胜利的喜悦。
站在这里,他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没有人陪伴过,就不会明白什么是寂寞,迪卢木多是第一个离他那么近的人。
但是没关系,迪卢木多很快就会回来。
在迪卢木多用红蔷薇穿透自己胸膛,而还没有消散之前,对他露出那个笑容之后,索弗兰又接连用了两道咒令:
不要回到英灵座,等待我把你唤醒。
“我必须感谢你,圣杯。”
仰望着渴求诞生的魔力结晶,索弗兰轻声的、平静的、诚恳地说:
“你听到了我愿望,回应了我,邀请我到来,给予我舞台,而且让我得到了非常宝贵的东西。”
迪卢木多无力拯救他对魔术的迷茫,但迪卢木多会单纯地珍惜他的生命,还有那一心一意的相信。
他因为看到了那个高洁的、纯粹的灵魂而不再动摇。
无论追求的是骑士道的全部精神,还是单纯的忠诚之心,迪卢木多为此成了永生的英灵,至今仍在忠义间挣扎,寻找出路。
他似乎也没必要那么快放弃。
“所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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