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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迟放开夏芒,却一手捉住了杨思思的手腕,不太友好地问道,“人都是你请的?”
杨思思听何景迟语气不善,挑衅地看着他,不甘示弱地回道,“对啊,有问题?”
“为什么请他们?”何景迟的声音并不高,却充满了威慑力,杨思思稍楞了下,才回道,“为什么不能是他们,今天是芒芒的生日,当然是为了芒芒高兴。”
“你高兴吗?”何景迟偏过头去,对着夏芒,语气瞬间柔软了许多。
被忽然问到的夏芒,看了眼杨思思有点迟疑地说,“高兴吧……”
何景迟从鼻腔里轻轻发出哼声,对着俩女人道,“你们先在这坐会儿,我去应酬他们。”
何景迟走了,两个女人沉默了好半天,杨思思才长出一口气,莫名其妙道,“何景迟搞什么啊?跟审犯人似的审我,我怎样要他管啊?喂,夏芒,你就不会说句话啊。”
“说什么呢?”夏芒无奈道。
“问问他,干他鸟事啊?这个派对,你才是主角,我才是主人,他一副老大的样子,要闹哪样啊。”
夏芒笑笑,别过头去看看在人群中聊的神采飞扬的何景迟,才又回头说道,“有个人帮我应酬着,我倒省心,其实,我是真不知道跟这些算不上熟人的熟人,说点什么才好了。”
杨思思叹气,拿了手中的酒杯跟夏芒碰了下说,“你呀,一沾何景迟就是这副德行,早知道你一进来,我就该先没收了你的电话,不让他找过来。我经心策划了半年多的派对,全让他搅合了。”
夏芒跟杨思思碰了杯,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淡淡的水果酒,一口咽下,喉咙里还是有些烧烧的,望着几个月没见的那个人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想念么?未必。当那个人已经伴随你生命二十多年,几乎你的一生中随时随地都有他的影子时,分离造成的想念,倒不是那么如影随形了。因为,不必见他,他的样貌,他的声音,他的味道,照样会在心里,在空气中,默默相伴。
夏芒当初说分开,或许是冲动,或许也是疲惫,二十几年在一起,她对何景迟的爱,每一个人都知道,而何景迟对她,似乎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就如同,她见了在律师事务所门外,何景迟的他的助理小姐深情相拥的画面之后,夏芒不知是犹豫了多久,才开口跟何景迟说要离婚,夏芒心底深处怎么会没有期盼何景迟挽留的念头呢?但是,他只是仔细地看了夏芒几秒钟,便云淡风轻地说道,“听你的。”
呵,一向都是听你的,恋爱是,结婚是,离婚依然是。夏芒其实后来一度也后悔过自己的狭隘,何景迟心中会没有她么?这一点她迅速便能否定了,经年的相伴,年轻如他们,除了至亲,谁又有过一个人能在你身边二十几年,所以,何景迟心里一直是有她的,她确认,只是,那是怎样的一种有呢?他终究是只把她当妹妹的吧,就好像她第一次跟他说喜欢他的那一年。
十二岁还是十三岁,初中。其实夏芒知道自己喜欢何景迟甚至还要早些,说是早恋都算夸张的年岁里,只是,那一年她才有勇气对何景迟说。何景迟呢,似乎是有些茫然,好一会儿才说道,“芒芒,我当你是妹妹的。”
这样的对话,从那一年开始,似乎一直持续到他们上大学的时候,每一年就会发生一次。
十八岁,夏芒再一次对何景迟说,“景迟,我喜欢你,我想做你的女朋友。”这一次,何景迟却再没说那句他说了很多年的标准对白,而是略一迟疑,笑着对夏芒说,“好。”
五月的阳光下,有雪白的不知名的花瓣在他们的肩头、发梢飘落,何景迟笑着,洁白的牙齿似乎也跟花瓣一样绚丽,他拂开夏芒肩头上花瓣,顺势,那只手从她手臂上滑过,握住了她的手。
夏芒倒是有些傻了,她只是说惯了这句话,何景迟每次会对她说的话,她早就烂熟于胸,多听一次甚至都不会有什么受伤害的感觉,可是偏偏是这一次,她竟然听到了不同的答案,她几乎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却是何景迟失笑地看着她,戏谑道,“你现在的反应,我能理解是后悔了么?好吧,你要是后悔,我就当没听过你说的话,你也当没听过我的。“
“不不不。”夏芒的头摇得像拨楞鼓,两只手迅速地一起握住何景迟拉着她的手,高兴地说,“吐出唾沫就是钉,谁都不许反悔。”
于是,他们就从那天起成了恋人。
那一天,距离现在已经十年零一个月,夏芒记得很清楚。因为,她跟何景迟的生日,整整差了两个月,所以,她每年都会在她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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