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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飘尽,云开雾散,只见大喇嘛拳头将落未落,老和尚的石杵高高抬起,正好抵住大喇嘛的肘腋,将气力化于无形。
大喇嘛又爆喝一声,纵身老和尚身后,再次出拳,砸向老和尚后脑。老和尚石杵后仰,再次击中大喇嘛的肩胛。
自此,大喇嘛拳砸,腿撩,肩靠,头槌,在老和尚周身三丈处,迅猛如虎。老和尚的石杵则化作阵阵虚影,击中大喇嘛肘腋、腿弯、耳根,攻敌之必救,划进攻于无形,正是千佛捻叶手的无上真谛。
“砰”大喇嘛终于收拳不急,被石杵扫中前胸,飞到十丈外,砸碎了一块山石。
“呵哈哈…”撑身坐起的大喇嘛,哈哈大笑着摇头,“果然,蛮力胜不了你这佛门大金刚啊!”说完,身体急速收缩,恢复到正常身形后仍不停止,居然还在缩小,最后竟变成了如小草和尚一般的小沙弥,披着宽大的法袍,白白净净,双眼湛湛,金光璀璨。
孟一苇盯着大喇嘛刺破风雪的绽光神目,心道,“以体囚神?在体内开神域嘛?还是用金轮碾磨神佛?”
大喇嘛站起身来,拖拉着松垮的法袍,慢慢向老和尚走去,还是在老和尚身前三丈处,他抬起双手,结密宗无上法印,然后缓慢前推,指尖发出的耀眼金光,汇成一道金光灿灿的金轮,金轮飞速旋转,凭空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像是碾碎了虚空。
老和尚还是抬起石杵,石杵显然是粗糙打磨而来,上面菱角分明,石纹纵横。石杵抵住了金轮,金轮转速变慢,但是“咔嚓,咔嚓”的声音变得更响,仿佛石磨里倒入了铁疙瘩,两者正在互相研磨。
僵持之下,大喇嘛手印再变,金色金轮轰然破碎,化作一股金色水流,顺着石杵的纹路慢慢向上延伸,直到快要接近老和尚的手时才停下。然后,分布石杵各处的金色水滴都化作了一道道小金轮,再次开始快速旋转,小金轮肉眼难见,可是孟一苇却能看得清清楚楚,不禁暗自心惊。
随着成千上万道小金轮的快速研磨,石屑像筛落的米糠,石杵快速变细,从开始的手臂粗,变成蜡烛粗,再变成筷子般粗细。这时,老和尚突然发力,筷子粗细的石杵猛然下坠,敲在石质木鱼上,石杵轰然爆裂成碎末,也将那些攀附其上的小金轮全部震碎,同时一道洪钟大吕般的声波从木鱼发出,向前方的大喇嘛碾压开去。
大喇嘛眼中神光一颤,如大鸟般掠起,快速后退,同时法袍离体飞出,挡在身前,“刺啦”,法袍在声波的冲击在出现无数破口,但是却没有四分五裂,隐约可见破口处有金色的丝线将撕裂的法袍连在一起。法袍虽然破损,但好歹给了大喇嘛飞退的时间,大喇嘛再次后掠十丈,落地前已经恢复正常身形,团膝而坐,快速结印,手指翻飞间,身前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梵语密咒,组成一道金晃晃的堤坝,阻挡正在靠近的声量。
“轰”的一声,金光乱溅,声浪随着咒墙一同湮灭。
纷乱的气流卷动积雪,场中一片朦胧。
风止雪落,老和尚和大喇嘛还是相聚十丈,老和尚手中的石杵已经化为石沫,石质木鱼的顶部也裂开好大一条缝隙。这一边的大喇嘛身穿破烂的法袍,脸色如金纸,嘴角一抹血迹。
“好有心机的老和尚啊!趁某家囚神入体,内韧外虚之时,以大金刚力供我肉身,幸好某家法袍得力,不然真要被你破去皮囊。”大喇嘛边说边摇头,“但是,你真觉得某家只有外家修身一道?既然你神形见佛,那就配享这天魔之舞吧!”话落,大喇嘛的头顶黑气蒸腾,在这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像是有绝世画师用纤笔细细勾勒,先是曼妙的身姿,接着是轻薄的衣裳,然后是魅惑的脸庞,十二道或抱琵琶,或舞彩铃,或捧花簇的天魔女显形而出,姿态圣洁,唯有额间一块黑色的印记,将她们的表情衬托的格外森然。
“唉!这等古法不该现世,佛陀尚视之为肉身劫,凡人怎承受的住?”老和尚喟叹,随后担心的看向门厅处的孟一苇和小草。
孟一苇点点头表示没事,大喇嘛似乎有所顾忌,并未将此法公然于世,除了老和尚法眼如炬外,凡人只能看到一片朦胧的黑云,当然孟一苇自然瞧得清楚,而且看得无碍,只是大喇嘛“以神驭气”的法门着实令人心惊。
老和尚放心下来,又看向小草手中紧紧攥着的食盒,对着紧张的小和尚了然一笑。
突然梵音渐起,老和尚回神过来,发现那十二尊天魔已经漂浮在周身三丈处,圣洁者闭目唱经,妖媚者撩胸露乳,飘然者反弹琵琶,娇憨者撒花甜笑。老和尚轻念佛经,皮肤泛出淡金色的光芒,仿佛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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