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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是罪魁祸首吧!明明就是你弹得太凄惨才会把我吵醒。」
「你有起床气。」苏翊晨指控道。
「没错,所以在家里我哥我弟都不敢叫我起床。」
「那谁叫你?你妈?」
「你离题了喔!不是要问我那天怎么会在社团教室里吗?」
梁宗瑾淡淡地笑着,但苏翊晨知道他是要带开话题。也是直到刚才,他才第一次听到梁宗瑾有哥哥有弟弟。
他们似乎还没聊过彼此的家庭。
「我其实是被一个同学半路抓去的,她是吉他社社员,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他们急着把所有吉他的音都调过,可是因为怕调音器不够会来不及,她又知道我有绝对音感,就拜托我去帮他们听。」由于在大一必修的音乐课上无意间展露了自己这方面的能力,从此这项天赋就和同学们对他的浅薄印象连结在一起。
「原来你是去当工具的啊!」苏翊晨调侃道,梁宗瑾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后来他们试音练习,我就去坐在沙发上听,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直到被你吵醒。」
「难怪我进去的时候冷气没关,大概他们也发现你睡着了吧!」想到有那么多人看见梁宗瑾睡着的样子,他心底突然闪过一丝让他来不及厘清的、怪异的感觉。
占有欲。
将近午夜时他收拾好散落一桌一地的计算纸资料夹和各科课本,昏昏沉沉地准备回宿舍抱社会科学概论上床继续作睡眠学习,可是当跟在他身后送他到门口的梁宗瑾拾起他不小心落下的钥匙叫住他时,他回身伸手触碰到的纤细指尖和直视到的浅淡笑容就如同被递还到掌心的钥匙,开启了潘多拉的盒子。
自盒中疾飞而出的,就是占有欲。
三个字,以强迫的态势刻进他心底。
让他吓得完全清醒。
走回宿舍的路上,他只有不断地叫自己冷静冷静冷静,大考当前,现下不是想这件事情的时机。
回到寝室时室友们都还没睡,他将背包卸下坐到桌前,捻亮的灯管映得物事一片惨白,摊开的掌心中央却压印了深深的、赤红的钥匙痕迹。
***
考试的压力很容易让人忘却一些不想去想的事情。
那个夜里的莫名悸动,也在一天两三科的试卷修罗场中被慢慢弭平,更何况他已经连续两天没和梁宗瑾说到话了。
考完笔试,梁宗瑾似乎就窝在画室里赶着最后的国画作业,而苏翊晨也待在房间为隔天上场的科目做最后的冲刺,因此除了来和走时的招呼,他们之间没有其它多余的交谈。
而周三晚上,苏翊晨一反平常约十二点就离开的习惯,直到两点多都还在跟线性代数的绿皮书奋斗。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注意到时间。
线性代数的教授是系上著名的杀手,光看今年跟他们班一起重修的学长姊有近十人之谱就可以体会;而他虽然在期中考拿了七十几分,还算不错,但下半学期的众多外务让他疏于课业,如果不想重修,就还是别太托大,即使现在的拼命只能算是挣扎,也总比不挣扎就溺死的好。
「你还在?」闭关将近两天的梁宗瑾,因为看进度差不多而决定先稍事休息时,才惊讶地发现苏翊晨竟然还在他房里。
「嗯……」苏翊晨从方程式和矩阵的迷宫中勉强抽身而起,抬头便望见梁宗瑾苍白到可以用憔悴来形容的脸。「你怎么搞的?黑眼圈这么明显!」
「又不是我愿意的,我快两天没睡了吧。」决定忽略大概念书念到头脑有点烧坏的苏翊晨,梁宗瑾径自走进浴室,刷牙洗脸洗澡,长发暂且不想管它,用力梳顺以后,他便晃出来直接倒上床,滚进靠墙的位置再顺便卷上被子,最后才用仅剩的气力跟苏翊晨说了声:「你不回去的话在这里睡也可以,闹钟自己调,不过不要吵醒我。」
「谁敢吵醒你……」见梁宗瑾以惊人的速度陷入沉睡,苏翊晨只是咕哝一句,便又埋回他的坐标轴里。
隔天梁宗瑾睡到近中午才起,当他发现外侧的床铺丝毫没有被睡过的痕迹时,他只有失神地盯着某一点发了好一会呆,不知心底莫名袭上的空虚所为何来。
然后他才注意到有哪里不对劲。一直看着的地方原来平整地躺着一张活页纸,上头有苏翊晨漂亮的字,但显然是写的时候精神不济,总有点龙飞凤舞的意思。
──你睡得真夸张,连翻个身都没有,小心起床腰酸背痛!我帮你买了饭盒放在冰箱,微波一下就可以吃了,记得吃光不准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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