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委屈三皇子了(第1/2 页)
这不是意外,贵妃!一定是贵妃!”张才人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脸色更加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冷宫,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死个把人,谁会在意呢?
陈渊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丝毫没觉得疼。
张才人紧咬下唇,声音发抖,“其实搜宫之后,我无意间在角落里发现了这个抹额。
我这才意识到,这抹额来历不明,自己恐怕惹上了大麻烦。”
她不敢声张,只能日夜提心吊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把它还给贵妃?恐怕她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把它交给皇上?我已经十几年未曾见过皇上了。”
“烧掉它!”
陈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把夺过抹额,作势就要往火盆里扔。
“不能烧!”沈惜年心中一惊,急忙抓住陈渊的手。
“烧掉它,就死无对证了!”沈惜年压着陈渊的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长公主说,怎么办?!”陈渊红着眼眶,压抑着怒火,低声嘶吼道。
寝宫内,檀香袅袅,香炉中青烟升腾,在昏黄的烛光下,映照出一室的寂静。
雕花窗棂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鸟儿的啼叫,更添几分诡异。
“给我。”沈惜年再次开口,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渊的手指收得更紧,骨节泛白,倔强地不肯松开。
“烧与不烧,贵妃都已经盯上你们母子了,她就认定了你阿娘见过这片抹额。”
见陈渊不动,她索性不顾陈渊的反抗,纤细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紧握的拳头,平静地从他手中拿过那方抹额。
沈惜年疑惑:“贵妃娘娘是唐府的千金,有唐府的东西并不奇怪。”
张才人刚才的恐惧此刻也被困惑替代,“那她为何……”
沈惜年:“如此不能示人,实在叫人难以理解。”
陈渊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薄唇轻启,冷笑一声道:“那自然是有见不得人的事。”
沈惜年抬首,撞上陈渊讳莫如深的眼神,仔细琢磨着这句话,心脏猛地一跳。
虽说唐府是贵妃的娘家,但这抹额是下人的物件,又是男子的贴身之物,若是被人知道,饶是贵妃,也是千张嘴、万张嘴也说不清。
说不清……
说不清!
沈惜年脸色微变,心跳却漏一拍,莫非……
不可能。
沈惜年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贵妃圣眷正浓,她绝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张才人神色焦灼望着沈惜年,见她紧蹙眉头,迟迟不语,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陈渊。
“唐家的暗卫能够往来皇宫,莫非……
唐家心怀二心,勾结贵妃,偷偷将暗卫送入宫中,试图监听皇上的行踪?”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张才人顿时又紧张起来,慌忙环顾四周,害怕暗卫随时会从黑暗中冒出来,要了她们的命。
“姐姐莫怕,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沈惜年眸光微闪,平复心中的惊涛骇浪。
小小抹额能让贵妃如此大费周章,不惜在后宫闹出人命,恐怕没那么简单。
看来,这件事还要彻查一番。
沈惜年眼神笃定,“所以这抹额烧不得。”
她将抹额收起来,这个暂且放在我这里,你们母子的性命,含章宫护着,没人能夺了去。”
张才人又作势要跪,“多谢长公主搭救。”
沈惜年虚扶了一把,温声道:“姐姐不必多礼。”
又重新唤了婢女进来,“冷宫里走了水,现在也来不及新收拾一个落脚的地儿了,姐姐且放心安置在含章宫,至于三皇子……”
张才人闻言,脸色微变,连忙拒绝道:“长公主,渊儿是男子,万不能留在您的寝宫,这坏了您的声誉。”
沈惜年淡淡一笑,“姐姐不必担心,本宫自有分寸。”
眼下冷宫刚刚扑灭了火,是住不了人了。
要是把陈渊送到专门给未开府邸皇子准备的撷芳殿,恐怕他也会受到其他皇子的欺凌。
如此看来,眼下最合适的地方,还是含章宫。
她思考片刻,吩咐婢女去含章宫里太监们的住处,收拾出一间干净的房间给陈渊住。
陈渊到了在宫外开府的年纪,但因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