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唇瓣湿热,味道却令人心安(第1/2 页)
陈渊那晚走了之后,沈惜年没有再见他。
她让司春去了一趟后院卧房,司春回来说,三皇子的东西还在那里,没有拿走。
继续放在这里,沈惜年怕他还会随时过来。
就让司春收拾了,交给空影,送去宫外王府了。
关于慕醉还是沈惜年这个话题,那晚之后,没有人再提起。
沈惜年心虚胆寒,总隐隐觉得害怕。
怕再被问起,怕被戳穿。
不过后来,她又想明白。
反正自己的心愿已经了结,就算是被人察觉身份有异,大不了就是一死。
早点下去见阿爹阿娘和弟弟,也是个好事。
她也就不害怕了。
这几日,太后时常趁沈思远进宫给皇上汇报军务,之后召他去福康宫里叙旧。
沈惜年知道,这是太后有意撮合。
她在含章宫躲了几日,躲不过,只能应邀去了。
路上,陈渊从御书房闪出来,背对沈惜年,低头认真走路。
他腿长,迈的步子很大,跟在后面的随从,脚步不由加快。
沈惜年停下,站在长街一半的日华门外,静静等他走远。
回廊设计,刚巧她能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等陈渊脚步声音远了一些,沈惜年暗笑自己重生以来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大仇得报,竟然有了怕的人。
她笑着,抬脚迈过门槛。
可还未沾地,陈渊又突然折返回来,转身就看到迈出日华门的腿,和沈惜年侧着的半个身子,以及没收回去笑。
现在躲是来不及回去了,沈惜年余光瞥着他的反应,假装没有注意到身旁不远处有人走近。
那晚。
陈渊撕开隐忍、强大的伪装,哭得像个孩子。
沈惜年情绪也被他感染,鼻头酸涩,不停道歉。
他头从肘窝里抬起来,睫毛挂着水珠,滴在微高的颧骨,一路流到他挺毅的下颌,沿着平滑的下颌线兜住,在半空摇摇欲坠。
沈惜年没料到他的突然抬头,盯着他的眼神朦胧,愣怔住。
“年儿。”
他又唤她一声。
“阿娘的事,我没有怪你。”
沈惜年眼睛噙着泪,眼前的陈渊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她的心被他这句话勾了一下,涩涩胀胀的,很疼。
就算他不怪自己,可是终究是自己食言了,说到的,没有做到。
况且,他们母子原本在冷宫,过得虽然凄苦,却能勉强熬着。
只是因为自己要复仇,他们的安稳日子,就这么毁了。
想着,沈惜年的泪也跟着汹涌。
原本一颗颗滑落的泪,现在连成线,止不住。
陈渊慌了,粗粝的掌心胡乱抹着她的脸颊。
一下轻一下重的,沈惜年的脸颊的肉从他指缝里挤出来。
“别哭,别哭,我错了,阿渊错了。”
似乎是意识到沈惜年的不适,陈渊停手,手仍捧着她的脸,定定盯着她。
沈惜年脸哭过,又被揉捏,此刻红红一片。
拇指指腹摩擦的眉梢,颜色更重,薄薄一层深红。
她的脸很软,不像惯常一样高高在上,俯视自己。
没有说话的她,也不是以往的伶牙俐齿、咄咄逼人模样。
陈渊看得心痒,忍不住想欺负她。
他想了,也做了。
带着酒气的湿热唇瓣,堵住沈惜年有些白了的唇。
起初很浅,他只敢浅浅啄一下。
“年儿,你嫁人了,我就一无所有了。”
他收了唇,额头抵在沈惜年额上,竭力克制的手,能感受到沈惜年浑身一下就僵住,哭得眯起来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
她赭石色瞳仁,勾着陈渊靠近,直到里面放大一张陈渊的脸。
沈惜年要逃,蹲久了发麻的小腿站不起来,跌坐在地上,手撑着后退。
想发出声音的唇,又被他一口含住,‘呜’一声在两人唇齿之间游走。
温热的唇瓣,带着汹涌的醋意和怨怼,一齐倾泻,一下又一下小心游移。
陈渊的酒气大,混着他身上皂荚洗过的味道,不刺鼻,很好闻。
是一种让人心神安稳的味道。
沈惜年狂跳的心,却一下子安静下来。
直到今日,